“所以你们在想像以前那样,随便签个字,编个谎言编个理由就可以,骗钱的日子已经没有了。”
冷宁远很坦诚的把手一摆。
“当这些东西都没了的时候,你们再用原来的手段,是不可能再支撑现有状况了。”
“所以瘦身拍卖,在这个过程回笼资金,再一点一点的拆东墙补西墙,亡羊补牢,这才有可能。”
“这个道理我相信,只要在东陵稍微懂一点金融,懂一点杠杆的人都知道,但是你们不愿意做。”
“所以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把公司给我!”
“完成之前的所有负面新闻的终结,重新换人,光明集团重新进行瘦身,执行相应的计划可以慢慢的进行延缓,这也是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起码可以保住你们夫妻二人的命!”
赵丽丽有些破口大骂。
“你这是出什么馊主意?我们两口子白白给你打工是吧?你休想,你做梦!”
冷宁远一阵冷笑。
“谁给谁打工,你说清楚,现在是你的光明集团资不抵债,不是我的问题!”
“是光明集团被你们两口子霍霍成这个样子,有人给你们擦屁股你们还不高兴,你们自己还不是一样要跑?”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真要把我和马大志扔到了江水之中,你们还有机会能够逃得出去或者是有机会回来吗?”
冷宁远随后把手一摆。
“谈判的基础是我们可以达成一定的意向,自然就是这个所谓的光明集团的未来,如果双方分歧过大,那自然就是不欢而散!”
“但是凭借你手里的这些打手,就想把我和马大志给扔到大江里,这好像有些过分了。”
赵丽丽哼了一声,随后看一下冷宁远。
“你要是能够求饶,我觉得有些事情还能够谈。今天在这个码头上,如果我要是取得不了我姐的首肯,我会动手么?总之,你现在跟我说别的也没用!”
此时,赵二娘见到了许久没有见的丈夫马东昌。
马东昌有些不耐烦的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最后挥了挥手,秘书赶紧退了出去。
听见玄关的门关上,马东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赵二娘习惯性的想要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可是他却挥了挥手解开了一个扣子。
“我一会还要去开会,上午见了外宾,下午还要出城去看一眼外面的农田,估计回来都会很晚了。”
“就这么一会时间,还得跑到这来解决一下冷宁远的事情。”
一听说是冷宁远的事情,赵二娘哼了一声,随后从桌子上拿起了香烟,点燃了抽了一口,压根就不再搭理自己这个许久没有进门的丈夫。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马桶上却不以为意。
他翘着二郎腿皱了皱眉头。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冷宁远,等招商会之后再动手吗?为什么让赵丽丽他们提前动手?这不合规矩!”
赵二娘哼了一声。
“合不合规矩,那也是我说了算!”
“我说让他招商会之后,但我也可以改主意,改成招商会之前,总之我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如果冷宁远不能逃出赵丽丽和陈光明两口子的魔掌,那他也没有资格主持招商会!”
“再说光明集团和招商会,有没有冷宁远又能怎么样?他就算是顶着所谓的光环又能如何?”
“别说他是什么许成宴的女婿,就算是你我的女婿,该抛弃的时候也一样抛弃!”
“只要能够实现价值的最大化,谁让他非得盯着士农工商的商这个字,他见了我,我答应他,但我同样也可以反悔!”
“因为我没说过我不能反悔的话!”
马东昌的表情变得冷若冰霜。
“你懂什么?市政厅马上就要调人来了!”
“新来的这个人,以及调查组一定会询问,无论是企划案还是招商会的始作俑者,以及这背后的种种人的是非!”
“你现在让赵丽丽对付冷宁远,冷宁远要是死了,谁来顶账?”
“你指望死人能顶上,调查组也好,上面的人也好,谁会相信?”
马东昌忍不住瞥了一眼赵二娘,哼了一声。
“蠢不可及,冷宁远之所以有价值,就在于他愿意成为这个背锅侠!”
“他能够背黑锅是有原因的,也是他背黑锅与他的机遇并存,现在把人干掉,我们要涉及到的事情就太多了!”
“企划案、光明集团甚至包括招商会,这么多事情都跟他有关,你却拿他的命不当回事?”
赵二娘猛的一回头,看一下眼前的丈夫马东昌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就拿他的命不当回事,又能如何?”
“我要的是钱,赵丽丽花了一大堆钱让我同意把冷宁远干掉,这就是我想要做的。”
“钱,又是为了钱,你想要几个钱?”
马东昌忍不住拱起身子,用手一拍桌子。
“你拿到的钱还不够吗?之前马大志也好,杜大海也罢,包括赵小兰,许成宴,谁没有给你钱?”
“你的海外户头起码都要装了将近十亿美金了,还不够?”
“不够,就是不够!”
赵二娘有些歇斯底里的看着眼前的马东昌说道。
“我在这个位置上,我为什么要贪得无厌?你马东昌难道不清楚吗?我什么都可以是错的,唯独这件事我不会是错的!”
“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拿钱!”
这话一说马东昌直接站了起来,他一甩自己的袖子。
“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
“如果冷宁远死了,或者是他逃出升天,你就不能再为难他,不然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赵二娘把烟头掐灭,哼了一声。
“跟我玩这一套了吗?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
“我告诉你,我这么做,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你老马家,你别逼急了我!”
“你把我逼急了,咱们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马东昌看着一脸铁青的赵二娘,直接拂袖而去,他的表情带着某种厌恶,甚至是一种无奈。
一号码头上,杂七杂八的塞满了倒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