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宁远突然伸出手,握住了许白鹭的手。
“那就是新蓝区企划案的事情,我想帮许叔叔洗刷冤屈,争取有一天尽早的找到真凶!”
“如果我要是大张旗鼓,甚至是敲锣打鼓的跑到新蓝区,当一个什么副主任副局长,这恐怕就不行了,对不对?”
冷宁远也是没办法的,连这一招他都用出来了。
他不能确认许白鹭是不是在和自己演戏,但他是真的担心许白鹭一赌气回去不跟许成宴说了,那自己可就真的白费了!
所以他握住许白鹭的手真诚的表达,让许白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许白鹭叹了口气,最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好,你先过去,做出一些成绩,要么把你调回来,要么你再往上走一步。”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说服了许白鹭。
冷宁远回到了自己那辆破车,他开着车子准备回去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不是说是回去继续做资料做档案,他需要针对U盘里的内容,把现有的赵小兰,杜大海甚至包括这个新南区区长刘卫国的资料都能够整理好。
冷宁远确信新蓝区的事情确实很复杂。
不亲自走进那里,不亲自接触,不实地考察,新蓝区企划案想要能够解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开着车子,他的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那边一个神秘的声音甩了出来。
“你这个副处长马上就要上任,都做好准备了吗?”
冷宁远有一些心不在焉。
“一直都在做调查,只是我还想查一查新蓝区现有的这些人员的资料,顺便看一看老狐狸到底怎么想?”
“新蓝区的资料,现在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看来跑到新蓝区去,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冷宁远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怀疑对着电话说了能有五分钟,最后他来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去新蓝区,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查到很多东西,别人不说就是说这个杜大海,我感觉就很不简单。”
冷宁远非常有信心,但是他也非常怀疑,在他看来许成宴和马东昌的头顶到底是什么,他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怀疑!
但是那个声音没有做任何的表达,最后只是一种不带情感的祝福,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冷宁远查阅到了U盘上的资料,对于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冷宁远好像有一点点的印象。
在市政厅,自己虽然是组织部的一个人事主任,但是因为工作特殊,所以他对市政厅各个部门的领导,尤其是处长以上的人,还都是有一些印象。
这个杜大海是紧跟赵小兰,算是赵小兰的心腹,而赵小兰和区长刘卫国算是许成宴的心腹。
所以新蓝区出事之后,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会把矛头直指许成宴,弄的许成宴是百口莫辩!
现在更因为所谓大义灭亲而弄得沸沸扬扬,争议不断。
冷宁远现在顾不上赵小兰,他看着杜大海的一些资料和视频陷入到沉思之中。
他突然觉得这个杜大海很不简单,U盘里的资料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这家伙不光是个笑面虎,而且他竟然在这个政务处处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八年!
这么说吧,赵小兰在政务局当局长兼副区长的时间才有五年,可是这个杜大海却干了八年处长。
按说这八年时间,哪怕过了一半,他就有机会成为副局长,这还真是有些奇怪。
难道说资料上说杜大海是赵小兰的心腹,这件事有问题?
其实官场上有很多东西是很难说的,所谓心腹,死忠或者是谁的人,其实都不确定。
新蓝区不像城里的市区,人其实比较少,你就说这个政务局政务处,算上科员加上冷宁远一共才七个人。
一个处长,四个副处长,还有两个职员,听着都很新鲜,可是没办法!
因为作为新开发的地方,官比干活的人还多,实际上是一个典型特色。
冷宁远哼了一声,看来杜大海肯定会搞拉帮结派这一套了。
本来只是打算琢磨一下这个赵小兰,现在看这个杜大海也不算是一个好对付的,不过冷宁远的目的并不是升官发财。
自己查找这些资料只是为了寻找企划案的始末来由,甚至是为了寻求一个方便而已。
不过冷宁远确实觉得杜大海不寻常,毕竟政务处实际上跟这个经济开发区的要害部门属实有些远。
新蓝区作为正在开发中的开发区,玩的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个部门几乎一个不少,但最为紧要的部门其实无非是三个。
第一个自然是区办,区长所在地,第二个就是金融办和招商局,专门负责招商引资和审批贷款。
最后一个就是住建委,因为地皮审批基本都集中在这里了,哪怕就是一个专门盖章的图章委,那也是最有油水的部门。
但是政务局政务处其实职能就很杂,实际上跟这些部门都是从属关系,勉强算是一个大喇叭就不错了。
然而,直到冷宁远在最下面翻到了一个信息,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丝玄妙。
这个杜大海居然跟区办公室主任王长江是同学,跟金融办主任姚明是同事,而住建委的主任张江居然是赵小兰的同学。
好家伙,一个小小的政务局里弄出了一大堆裙带?
其实这种事也不能算是新鲜,实际上一届从政的人员相互之间有关系并不稀奇,是什么同学和同事关系也不稀奇。
毕竟这样工作起来相互配合默契,可以成为真正的班子。
但是谢雪晴的U盘资料里会直接点到这层关系就不简单了。
说白了这个世界的隐性裙带多了去了,能够被资料记录那就说明这个关系之下一定是深度捆绑。
想想看,许成宴那个老狐狸,弄一个区长当心腹就足够了,为什么还会有赵小兰这个闲子呢?
这明摆着不合常理。
更为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被安排到政务局。
这绝对不是信手拈来,随便打发,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