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渐渐放大的俊脸,宋轻语的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的嘴唇越离越近,快要碰上的时候——

    宋轻语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了裴京墨。

    她起身背对着裴京墨,红着脸结巴,“我去给你开个房间。”

    裴京墨看着落荒而逃的宋轻语,又看了看温泉里精神奕奕的家伙,伸手扶了扶额。

    再这么憋下去,迟早要出事!

    宋轻语跑得很急,没有看到前面的路差点摔倒。

    “唔——行之,你快一点,重一点——”

    猛地听到盛玉茹的声音,她脚步骤然一顿,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

    情侣私汤都有门,从外面看不到什么,但那两道声音更加明显。

    她怎么也没想到,隔壁那么激烈的人竟然是楚行之和盛玉茹。

    还真是——

    急不可耐啊!

    只一瞬,宋轻语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转身离开了。

    宋轻语将裴京墨送到了房间后,正准备离开,裴京墨拉住了她的胳膊,“今晚,我一个人睡吗?”

    宋轻语:“……”

    他这话问得也太暧昧了吧?

    就算是在家,他们不也是分开睡的吗?

    “嗯,我要去陪筝筝。”

    裴京墨咬了咬后槽牙,看来在老婆心目中,闺蜜比自己更重要。

    宋轻语见他脸色不太好,猛地想起了什么,“你晚上不会梦游吧?”

    眼眸微微一闪,裴京墨垂眸说道:“不知道,毕竟梦游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宋轻语的表情看上去很纠结,就在裴京墨以为她会留下来陪自己的时候,她严肃地开了口。

    “那我去跟服务员要个绳子,把你绑起来?”

    裴京墨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倒不用了。”

    “绑起来虽然可能不舒服,但绝对安全。”

    裴京墨好说歹说,才将宋轻语这个念头打消。

    之后,他依依不舍地将宋轻语送回了房间。

    谢流筝还没回来,宋轻语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发了一条给谢流筝,“筝筝,找到你的真命天子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谢流筝没有回信息,宋轻语想到她可能玩疯了,不想扫她的兴,打算十二点再问问。

    两个小时前。

    谢流筝去酒吧后,跟酒保要了一杯酒。

    她坐在吧台上喝完了一杯鸡尾酒,都没看到一个好看点的男人。

    心里正嘟囔着算命先生骗人的时候,酒保又给她递上了一杯酒。

    “小姐,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真爱之吻,来这里的人喝了一杯酒,都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流筝挑眉,“有那么神奇?”

    “你可以试试。”

    谢流筝想着,要是喝了这杯酒还没遇到,她就回去睡觉。

    喝完放着玫瑰花瓣的酒后,谢流筝在酒吧扫视了一圈,兴趣缺缺地撇了撇嘴,“走了走了。”

    她起身离开,刚走出酒吧,身体忽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和痒。

    那不是正常醉酒的反应。

    经常混迹在娱乐圈,谢流筝自然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操!

    她往常明明很谨慎,这次却阴沟里翻了船。

    对方既然给她下了药,肯定会来找她。

    果不其然,嘈杂的脚步声追了出来。

    谢流筝的第一反应是给宋轻语打电话,可那药效过于凶猛,她的手哆嗦得厉害,手机刚拿出来,还没解锁就掉在了地上。

    “在那边。”

    身后的人追了上来,谢流筝顾不得捡手机,跌跌撞撞往前跑。

    没跑多久,她猛地撞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胸膛很硬,她的脸被撞得很疼,“先生,救救我——”

    “滚开!”

    男人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流筝吓得一哆嗦,手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

    “帮……帮我……帮我给小语打个电话……我给你钱……”

    沈昼向来没什么耐心,更没什么同情心,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遇上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怒气值蹭蹭往上涨。

    身后的保镖见自家老大表情难看,立刻将女人拉开。

    沈昼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谢流筝抓皱的衣服,抬脚离开。

    “好像在那边,那该死的女人真是让人好找,找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沈昼听到两人的声音,不知为何,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早已起不来的女人一眼。

    真是个废物!

    没头没脑的女人,被弄死也活该!

    抬脚正要离开,一旁的保镖提醒,“老大,大师早上说的,会不会是她啊?

    沈昼停下了脚步。

    谢流筝不是不想跑,而是药效起了作用,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被折磨得很难受,想到今晚没人救她,为自己即将要遭遇的事而无助绝望。

    两个男人走到谢流筝面前,放肆地大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贱人,今晚很多花样等着你呢!”

    “求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钱……”

    谢流筝哭着求饶,但并没有用。

    两个男人拽起她的胳膊,将她往一个房间拉。

    突然,脖子一疼。

    前一秒还在精虫上脑,准备进房间就大干一场的两人,后一秒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谢流筝被两人松开,也倒了下去,被两个保镖架住。

    “老大——”

    沈昼捏着谢流筝的下巴,抬起来看向她的脸,“这一天快结束了,应该就是她了。”

    早上沈昼找大师卜过卦,大师说他今天遇到任何事都要心平气和,更不能做见死不救的事。

    “说吧,你那位小鱼的电话是多少?”

    电话——

    谢流筝的大脑一片浆糊,脸和脖子都红得吓人,她根本想不起小语的电话号码。

    “老大,这一看就不行了,如果不快点那什么,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沈昼不耐烦地低咒一声,“你们俩随便谁,去给她当解药。”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义正言辞。

    “老大,我们救人不算你救,到时候佛降罪下来,受难的是你。”

    “啧——送我房间去!”

    “得嘞。”

    两人将谢流筝放到床上后,识相地离开。

    沈昼解掉领带,一步步走向谢流筝。

    谢流筝快被一阵一阵的热浪折磨疯了,微凉的身体靠近的时候,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脸也朝他的脖子贴了过去。

    “小语……小语……”

    沈昼冷哼一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开,“看清楚了,老子不是小鱼,老子是大鲨鱼!”

    女人被药物折磨得双眼迷离,嘴唇微微开启吐气如兰,的确有几分姿色。

    沈昼看着她起了反应,他也从来不克制自己的欲望。

    “将你吞入腹中的大鲨鱼——”

    说完,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