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撩最致命。

    偏偏宋轻语察觉不到。

    此刻醉酒的她,憨憨的,懵懵的。

    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

    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好像眼里只有他。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裴京墨受不了。

    “可以。”

    他喉结滑动了下,极力克制,“你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宋轻语的眼睛“噌”一下更亮了,“真的?”

    她还真有想对他做的事?

    裴京墨漆黑的眸底闪动着一缕期待的幽光,“可以。”

    “那……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裴京墨:“……”

    只有这个?

    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摸头,裴京墨尤其讨厌。

    可以说头是他的禁地,触碰者死。

    就连理发师给他理发,都得小心翼翼的。

    裴京墨刚当兵那会儿,回来过一趟,傅临寒一看到他寸头,好奇上手就去摸。

    胳膊被裴京墨卸掉,疼了整整一个月,差点和裴京墨绝交。

    后来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又兄弟长兄弟短的,但再也不敢碰裴京墨的头了。

    对上宋轻语跃跃欲试的小脸,裴京墨笑了笑,“可以。”

    “那我来了。”

    为了方便宋轻语,裴京墨还低下了头。

    宋轻语的小手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头上,来回摸了摸。

    “刺儿头,有点扎手——”

    “但很舒服……”

    似是如愿以偿,宋轻语嘴角扬起了开心的笑。

    裴京墨垂眸看着她,呼吸很重,眼睛发红,谆谆善诱,“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可我们不是恋人。”

    “我们是夫妻。”

    宋轻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好看的眉心轻轻地皱了一下,“能别那么凶吗?”

    裴京墨:“……”

    看来上次亲得太凶了!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超温柔。”

    宋轻语笑着点了点头,“好。”

    在月光的轻抚下,两人的目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彼此的呼吸。

    裴京墨再也不用忍了,抬手抵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轻柔地触碰她的,就像是羽毛轻扫过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唇瓣轻轻摩擦,带着一丝试探和无限的温柔。

    裴京墨闭着眼睛亲得忘我,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便对上了宋轻语看着他的目光。

    像是奇怪他怎么会露出那样情难自禁的表情。

    裴京墨无奈一笑,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宝贝儿,别这么看我——”

    宋轻语被亲得有些气息不稳,“为什么?”

    “什么都不要问,闭上眼睛好不好?”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在哄人,宋轻语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再度覆了上去,温柔地亲吻着她,爆发出的情感涌现出来,尽力的克制中带着昭然若揭的渴望。

    不满足于只是亲亲嘴唇,他箍紧她的细腰,由浅入深,勾着她的唇舌,品尝着她的甜美。

    周围的一切好像不存在了,天地万物间只剩下两人。

    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蔓延得越发肆无忌惮,渐渐地——

    裴京墨忘了自己的初衷,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狠,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他吻得快让自己爆炸了,宋轻语却没了反应,睁眼一看,宋轻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

    裴京墨被气笑了,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你可真是——”

    将人带回家后,裴京墨给人洗了脸,洗了脚让她入睡。

    自己则去洗澡。

    这么一折腾,再不自己解决一下,真要爆炸了。

    整整一个小时。

    从洗手间出来,裴京墨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宋轻语时,突然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

    推开房门冲进去,宋轻语抱着身子蜷缩在床上难受地打滚,额头上全是汗。

    “轻轻——”

    他跑过去将人扶了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胃痛……”

    宋轻语身体不好,今天又是辣条又是果酒又是烧烤的,一下子胃受不了了。

    “呕……”

    她猛地推开裴京墨,跑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裴京墨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比自己中了一枪还难受。

    早知道就不该无条件纵容她了!

    至少在饮食方面,一定不能听她的!

    折腾了大半晚上,裴京墨想送宋轻语去医院,宋轻语摇头,“不去医院,吃点药就好了。”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进了两次医院,再也不想去医院了。

    裴京墨不放心,给白翼年打了一个电话。

    白翼年有个朋友是肠胃科的,看了裴京墨发过去的药后,说是可以吃,裴京墨才让宋轻语吃了药。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宋轻语靠在裴京墨怀里,很是愧疚。

    “抱歉,又让你操心,折腾你了。”

    裴京墨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别提有多心疼,“只要你没事就好。”

    宋轻语看了他一眼,“你的表情看上去好凶啊,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挺好看的。”

    “嗯,我以后争取多笑笑。”

    宋轻语无声地笑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喃喃开口,“对不起,我太娇气了。”

    “没关系……”

    他在她发顶轻轻亲了一下,“我就喜欢娇气的女孩。”

    很可惜。

    宋轻语睡着了,并没有听到这告白的话。

    翌日。

    宋轻语醒来的时候一点力气和精神都没有,整个人蔫蔫的。

    裴京墨让她请个假休息一天。

    宋轻语也知道这个状态没法上班,便给解长河打了个电话请假。

    解长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来上班。”

    快到中午,解长河去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听贺书白说顾总今天有事,任何事推到明天再说时。

    解长河瞬间了然。

    一个请假一个有事。

    看来顾总这个生日过得很疯狂很刺激啊!

    都折腾到没法来上班了。

    折腾是折腾了点,但此折腾非比折腾。

    每次自己生病,裴京墨都会请假照顾她,这让宋轻语很过意不去。

    可裴京墨很执拗,宋轻语说不过他。

    “对了——”

    宋轻语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裴京墨接过盒子,有些意外,“什么?”

    “生日礼物。”

    裴京墨打开一看,是一双质地很好的防滑鞋。

    裴京墨很少会给自己买东西,家里就两双运动鞋来回穿。

    工地上道路不平,有时候需要高空作业,运动鞋不安全。

    她特地买了一双耐磨耐脏还防滑的工地鞋。

    “喜欢吗?”

    宋轻语问得小心翼翼,裴京墨感动得一塌糊涂,“喜欢。”

    “要不要穿上试试?”

    虽然是按照他的尺码买的,但还是想看看他穿上后怎么样。

    “好。”

    裴京墨穿上试了一下,非常合脚。

    宋轻语笑道:“听刘大壮说,你升职了啊。”

    “嗯,厂长赏识我,让我跟着他跑。”

    “这样确实比在工地搬砖好,见识多,机会多,往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宋轻语一直觉得裴京墨吃苦耐劳,聪明肯干,不该只是一个工人。

    她有些好奇,“京墨,能问一下你的梦想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