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如风就在咱们跟前呢!将来等他长大了,有的是相认的时候!”

    话虽如此,可苏雪雁听着如风的大哭,仍是心如刀绞!

    见她眼泪婆娑,苏心柔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罢了!我去瞧瞧吧!让孩子就这么哭着也不是个事儿。”

    她似乎忘记了,方才毓宝也是这般哭嚎不止!

    可她却从未心疼半分!

    眼下听到那小兔崽子哭个不停,她便心里难受了。

    苏心柔安抚好苏雪雁,这才急急忙忙进了云霜院。

    因着房门紧锁,她只能隔着房门,着急的问道,“云绾啊,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

    听到苏心柔的声音,姜云绾死死地咬着唇,强忍着愤怒与不甘。

    她是她的女儿,毓宝是她的亲外孙!

    为何苏心柔对他们母子二人如此绝情,如此狠心!

    “娘。”

    她用力掐着手心,这才沉声回话,“方才孩子不小心摔下地了!所以才哭闹不止……我本想请大夫来瞧瞧,可夫君为了让我好好休息,命人将房门锁上了。”

    “唉,真是心疼死我了!”

    一听孩子摔下地了,苏心柔更是着急的团团转!

    “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床?!”

    不等姜云绾回话,她又火急火燎去找吴青荣拿钥匙开门了。

    趁着她前脚离开,后脚姜云绾便冷笑着看向床上的小兔崽子。

    既然话都说出去了,不再让他摔一下怎么行?

    ……

    等吴青荣闻讯而来,打开房门与苏心柔一前一后的冲进来时,只见姜云绾正抱着孩子轻声哄着,脸上满是心疼与愧疚。

    而小兔崽子不知是被摔晕过去了,还是被哄睡着了。

    终于没有再哭闹了。

    苏心柔一把夺过小兔崽子抱在怀中,冲着姜云绾便是一通呵斥,“孩子就在你跟前,你还能让他摔下地?你是怎么当娘的!”

    “若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我饶不了你!”

    “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他亲娘,孩子摔了,我比你们还要心疼十倍呢!我……”

    姜云绾没忍住,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外便飘进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小奶音——我那霸气酷拽的老爹来喽!有些人要遭殃喽!

    如今只要听到毓宝的小奶音,姜云绾便知他安然无恙。

    她悄然松了一口气,“孩子又不是被我给摔了,娘怨我做什么?我原先就打算好了,日后一定要亲自教养孩子。”

    “从孩子的衣食起居,到天文地理的学识,我都要亲自教导。”

    吴青荣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当即笑出声来。

    “你亲自教导孩子?”

    他出言嘲讽,“姜云绾,你会什么?你大字不识能教导好孩子?”

    在他眼里,姜云绾不过是个商贾之女。

    纵然姜家富可敌国,但一个姑娘家还能学识渊博不成?

    “你是教他怎么经商,还是教他辨认银钱?姜云绾,毓宝可是我吴青荣的儿子,将来是要做状元的,你莫要让他沾染一身的铜臭味!”

    这话把姜云绾气坏了。

    吴青荣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

    她嫁入侍郎府后才知,这吴家就是个表面风光的空壳子罢了!

    吴家欠下的巨债窟窿、苏心柔的那些个赌债,全都是靠她从姜家带来的银子填补起来的。

    竟然还嫌弃姜家铜臭味?

    她刚要辩驳,门外就传来一声冷笑,“状元?吴青荣,你真看得起你自己!”

    “你肚子里有几滴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