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沈鸢卸了妆洗了个澡,出来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困意。

    她去了书房,刚打开电脑,就看到手边的金融相关的书。

    她打开翻了翻,密密麻麻都是薄擎的字迹。

    好像他已经渗透进了她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

    ……

    医院里,薄斯年被推进手术室。

    司机也通知了薄沧海,薄沧海和薄夫人立刻赶来了医院。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只剩下薄夫人哭天喊地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我儿子怎么这么造孽啊,斯年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们一家人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啊,斯年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薄夫人捂着自己的心脏,声音特别大。

    一旁的薄沧海被叫的烦的不行:“你能不能闭嘴!”

    “我闭嘴?要不是你丢下儿子自己走了,儿子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还躺在手术室里,他才刚从医院出去几天啊?”

    “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都不心疼的吗,你天天就只知道公司,给儿子那么大的压力,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够了!”薄沧海怒道:“你不看看自己生的儿子有多不争气!”

    薄斯年干的这些事,但凡不是他儿子,换成别人,毁了他这么大的事,他可能已经让人把那个人解决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生的儿子,我一个人能生吗,这还不是你的种!”

    薄夫人从大声吼叫变成哭哭啼啼:“从小你对他就严厉,你知道他有多怕你吗?”

    “他那么努力,想做好一切得到你的认可,想要让你多夸赞夸赞他,可是你总觉得他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好,他是你儿子啊,又不是什么工具,你难道就想要逼死他吗?”

    “行了,什么死不死的,进医院的时候情况不都还好吗,他不会有事的。”薄沧海阴沉着脸。

    这个薄斯年,真会惹事。

    一天天的给他找那么多麻烦,他对薄斯年严格,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谁啊,不都是为了薄斯年吗?

    薄家总有一天要交到薄斯年手上,如果薄斯年还像现在这样,他怎么可能放心。

    以后有一天,他要是走了,那薄氏所有的一切,都是薄斯年的。

    薄夫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拜菩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就差没跪下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薄夫人赶紧迎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家属,摇了摇头:“人其实没事,只是他伤到的地方比较敏感,伤得太重,时间太久,已经过了最佳救治的时间,很有可能这辈子都……”

    犹如晴天霹雳,薄夫人差点腿软的摔倒在地上。

    要是薄斯年那玩意一辈子都不能再用,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况且薄斯年还没结婚呢,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这……这不是真的吧医生,你是不是你们医院最厉害的医生啊,赶紧把你们最厉害的医生给叫出来,必须要把我儿子给救好,我们有钱,要多少钱都行!”

    薄夫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质疑这个质疑那个。

    大半夜的,这些医生都是被匆匆叫过来的,他们真的都已经尽力了。

    明明已经该休息了,他们跑过来救人,非但没有半句感谢,反而是家属的责骂。

    其中一个医生说:“这已经是我们科室最权威的专家,他都是放下手里的事立刻赶过来的,对于您儿子的事,我们深感抱歉,但这真的无能为力,就算是世界顶级的医生,恐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