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就是定时炸弹,随时都有曝光出去的风险。
一旦被曝光,等待他的就是的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陆砚辞眼里多了几分不耐,“浅浅,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还没有结婚,连订婚都没有,你现在生孩子这算什么?”
“你听我话,先把这个孩子打掉,以后咱们还会再有宝宝的。”
顾浅只是低头流眼泪,什么话都没说。
她又不是傻子。
陆砚辞现在完全没有要和她结婚的意思,也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他们两个现在可是热恋期啊!
那还有什么以后?
这个孩子她是一定要留下来的,如果陆砚辞不愿意要,那她就去找愿意要的人。
……
顾眠这边。
因为她胳膊受伤了的缘故,张老坚决不肯让她干重活。
即便顾眠再三表示自己没事,“我已经去拍过片子了,医生都说我没有大碍,只要养几天就可以,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的。”
“既然说了让你静养,那你就好好休息。不如这样吧,这几天你就负责研究所的仪器检修,把有问题的都记录下来,回来写个报告给我。”张老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安排一个轻快一点的活。
他不光是这个项目的领头人,更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仪器检修本来就是他的分内工作。
顾眠答应下来。
她先检查了一下本实验室内的仪器,虽然这些仪器都是日常使用过的,没什么问题,但该有的流程不能少。
紧接着她就去检查其他实验室的仪器。
仪器检修是每年都有的必备流程,大家对顾眠的工作都很配合,直到她去了楼下的实验室。
负责接待顾眠的当然还是舒岚。
远远看见顾眠走过来,舒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这次你们又是缺什么材料了?”
还不等顾眠说话,她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上次你过来借材料,说是会还给我们,我也没见你还哪去了。这次你又要过来借,算了,大家都是一个研究所的,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你把单子给我吧。”
这番话真是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就好像顾眠是故意贪他们的东西一样。
“材料在发来的路上,等发到以后,我会第一时间送过来。”顾眠眉头微皱。
她又不傻,当然能听出话语里满满的阴阳怪气。
只是她真的不想计较这些小事,“实验室的仪器每年都要检查一次,是你带我进去还是找你们实验室的负责人?”
“我带你进去就行了,这种小事就不需要麻烦他们了。”舒岚心里越发不舒服。
上次顾眠就在背后嚼舌根,故意给她穿小鞋。
这次还要跑到她面前来威胁她。
人怎么能贱到这个地步?
是,张老现在很欣赏顾眠,那还不是因为相处时间太短,张老被她伪装出来的样子蒙蔽了。
等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张老都要赶她走人了呢。
往里走的时候,她们两个正好撞见了实验室负责人张姐。
她问舒岚:“你旁边这个人是谁?”
“是过来检查仪器的。”
“你好,我叫顾眠,是张老的助理。”顾眠主动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听见这两个字,张姐笑了,“原来是顾眠啊,我知道你,张老对你可满意了,逢人就夸,我还一直想见见你呢。”
顾眠被说的很不好意思。
张老对她真的太好了,真的像父亲一样,会包容她,指引她。
“对了,我听说你过去六年从来没有从事过相关工作,这么长的空窗期,完全不影响你现在做研究,你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张姐忍不住感叹一番。
她也算是半个过来人。
前年她生小孩,虽然说有两家父母帮忙,她做完月子以后立马就回实验室工作,但还是能感觉出来不一样。
而顾眠足足有六年空窗期啊。
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研究人员身上都会造成致命的打击,唯独对她不会。
顾眠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遇到陆砚辞,还是该感到悲哀,“那六年我虽然没工作,但是一直有学习和研究。”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专利,让陆砚辞顺风顺水的走这么远。
“那你就更是吃这口饭的好料子了,可惜你已经是张老的徒弟,要不然我都想抢人了。”张姐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了一句。
直到临走之前,她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舒岚,“你快点带路。”
“知道了。”舒岚不情不愿的应下。
张姐平时对她冷鼻子冷眼,怎么现在面对顾眠就那么友好,就算顾眠是张老的徒弟,那也没必要这么舔吧。
她怀着浓浓的怨气带顾眠去看仪器。
趁着顾眠弯腰检查仪器的时候,她继续在旁边阴阳怪气,“拜托你小心一点,实验室里面的仪器都很贵的,随便一个都要大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你可千万别给碰坏了,要不然谁赔得起啊?”
“实验室里有监控。”顾眠站起身,伸手往上面一指,“而且咱们两个在的这个位置并不是监控盲区。”
“你这是在威胁我?”舒岚误以为她是想要去查监控告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
她刚刚又没有说什么!
“我是好心提醒你,这些仪器很贵,所以你要轻手轻脚的检查,难道我好心提醒一句还有错了。”
“你没错啊,我只是告诉你这里有监控,如果我不小心弄坏了实验器材,那也是我赔,不会怪到你头上去。”顾眠解释完后就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了。
舒岚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口气,特别想要发泄出来,可顾眠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她就是想挑刺也没办法。
要是能把顾眠赶出去就好了。
到时候她连研究所的大门都进不来,更别说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可问题是,顾眠现在是张老的心头好,除非她犯了原则性错误,要不然张老不可能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