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宝瓷很喜欢用他这个特助,贺京准勉为其难:“非要理由,你就说,我有精神病,喜欢在大街上随机挑个人审判。”
他薄唇开合:“我,当代,长腿判官。”
文:“......”
江宝瓷抱着那一筐鲜花和饰品莫名其妙。
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却没人催促,皆是一脸瞅八卦的眼神盯着那边。
贺京准坐进车内时卷进点秋天干燥的风。
交警开始疏导交通。
车流终于能动了。
江宝瓷睫毛上下扇动,倏地反应过来,看向驾驶位:“你是去帮那个小姑娘的呀?”
“......”贺京准踩着油门往前移,“我帮你约了医生,咱们明天去做个检查。”
江宝瓷:“你的善良值得夸奖,但你的行为有亿点无语。”
贺京准:“我让他们再给你加个脑部检查。”
江宝瓷:“那小姑娘的爸妈就在旁边呢。”
贺京准:“......”
沉默。
过了会,贺京准冷调:“有爸妈啊,有爸妈还让她出来卖花?他们干什么吃的?”
“......”江宝瓷缄默,“那就不能是,锻炼一下?”
“这什么课程?”贺京准咬牙,“吃肯德基玩游乐场的年纪,让她,锻炼一下?”
江宝瓷:“就从小锻炼啊,现在教育方式不同了。”
贺京准:“没苦硬吃?怕以后苦不够吃?先从小吃饱?”
“......”江宝瓷有些被噎住。
贺京准又问:“那男的捏她脸呢?”
“......”
“江二宝,”不知想到什么,贺京准眉眼裹着晦涩,“你...”有没有碰到过。
话到嘴边,又停住。
他问不出来。
他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江宝瓷生得这么漂亮。
美貌单出只会是场悲剧。
她跟江布侬吵架时说的。
还有——
他被兰黛设计下药那次。
江宝瓷处理的那么流畅,她能一眼看出他被下了药,也知道该怎么解决,熟练的,就仿佛,她经历过。
贺京准脊椎骨一凉,身体像进入温差极大的空间,冷热交加。
街道堵塞已经疏导开,车速可以提上去。
贺京准越开越快,街灯快速倒退,拉出五颜六色的光带。
江宝瓷脸朝窗外,没什么起伏:“你敢把那种事往我身上幻想,我就揍死你。”
“......”
-
简尧和赵锐智领着一帮人,在天台上架了三四个烧烤架,其中一个火炉上架着烤全羊,已经烤到外皮焦黄。
简尧正往烤羊上洒着调料。
赵锐智撞撞他肩,简尧重重咳了下:“铖哥,要不,您把这烤羊带走?”
“怎么,”霍铖懒散地躺在摇椅中,手里握了罐啤酒,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倒,“我还怕你们老板揍啊?”
“......”赵锐智哭丧着脸,“主要,我们没敢跟三哥说,您来了。”
霍铖:“我是什么很丢脸的人吗?”
简尧:“主要,嫂子也会来。”
“那正好,”霍铖懒洋洋的,“让他们两个对我混合双打。”
“......”
“那...铖哥,”简尧小心翼翼,“待会您说话注意点,嫂子最近抑郁呢,这烧烤都是三哥特地让我们安排的,让我们哄嫂子开心来着。”
霍铖撩起眼皮子:“哄完她,能不能顺便哄哄我?”
“......”
不把您从天台上扔下去就是开恩了。
两人一筹莫展,又不敢对这位霍家金贵的公子哥动手。
天台入口处随意扔了只行李箱,贺京准一进来就看见了,他不动声色地踢开,结果行李箱滑轮太灵,轱辘轱辘地滚了一段。
这动静瞬间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江宝瓷懵懵的:“你踢它干嘛?”
“......”贺京准佯装自然地摸摸鼻尖,“挡路。”
不知道箱子是谁的,被他一脚踢老远,江宝瓷想过去拉回来,赵锐智眼疾手快,迅速挡在她前面,把箱子塞进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