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年纪算,她不是小朋友了,她跟江宝瓷一样大。
只是她再未长大过。
江宝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就。
这一天,总会到来。
只是被金钱保驾护航,一直吊着那口气,吊了十几年。
另外还有一种更为复杂的——
江家父母那段往事,随着蔡月月小朋友的离世,要真正的掩埋进黄土了。
然而蔡家父母很激动,用不同的号码打过来,各种诅咒责骂。
“凭什么你跟你妹妹能健康长大?”
“凭什么我的女儿就要这么悲惨的死掉?”
“你能不能也去死,一命偿一命。”
“是不是你抢走了我女儿的气运,她明明可以长到跟你一样大。”
“你早该去死,你死了,也许我女儿就能活。”
他们似乎忘了,是江父念在他们小孩暑假没人带,破例允许他们将蔡月月带到工厂,带在身边。
人类一善良,上帝都要笑。
接连四五天的电话攻击,江宝瓷无动于衷。
她每个都接了。
每个都认真听完。
第六天时,她平静道:“这六天,是我对蔡月月的祭奠,再打来,你们会收到我的起|诉书。”
蔡父蔡母明显愣住,随后更加激烈恶毒咒骂。
江宝瓷:“蔡月月这些年的开销,医院都有记录,我与她同龄,这笔费用无论如何都不会算在我身上,你们说,法律会不会支持我追回这笔巨额医疗费。”
“......”
对方一秒蔫巴。
江宝瓷没有情绪:“节哀。”
-
电话挂断后,江布侬走了进来:“姐,你跟谁讲话呢?”
“户,”江宝瓷一秒变笑脸,“能在家里吃吃睡睡一周,你真够可以的。”
江布侬抱着她撒娇。
江宝瓷正色:“志愿想好了没?”
“......”江布侬又蔫儿了,“我再想两天。”
江宝瓷顿了顿,若有所思:“我能见一见你那个KFC吗?”
“......”
“怎么,”江宝瓷说,“到现在都不给见?什么人啊这是。”
“我、我跟他提前说一声,”江布侬很慌张,碎着步往外跑,“今天我们同学和老师吃散伙饭,我先走了,先走了。”
“......”
-
江布侬的志愿迟迟定不下来,江宝瓷也无法提前做准备。
傍晚,江宝瓷懒得动,一个人在顶层,横躺在沙发,一只手耷拉下来,不停地撸贺旺财的脑袋。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指纹开锁声。
江宝瓷还没反应过来,贺旺财已经兴奋的蹿了过去。
得。
两三个月没见过它爹,兴奋是可以理解的。
男人穿了件黑色风衣,衣摆过膝,越发显得他高大挺拔。
贺旺财呼噜呼噜乱蹿,又掉头咬他衣角。
贺京准唇角勾了下,眼帘掀高,往厅瞧,那笑意更深了:“你能不能跟它学学?”
江宝瓷撑着沙发起身。
贺京准把行李箱一扔,鞋都没换,跨着大步走过来。
像是想极了,他摁着她脑袋压进怀里,鼻尖蹭到她发上深嗅。
江宝瓷骨头被勒疼了,抗|议声卡在嗓子眼里,男人热烈的吻暴雨似的落到她脸颊。
他亲的急促,续命一样,游移出湿润的痕迹。
厅顿时被暧昧声和急速升高的温度包裹住。
女孩子不经意的哼声,贺京准眼都红了,腰眼麻到腿软。
他深覆住她唇。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准松开一些,手臂揽紧女孩子下滑的身体,横抱着她坐进沙发。
“想我没?”他喘息着。
江宝瓷咚的给了他一拳,努力平复呼吸。
贺京准啄她肿起来的唇瓣:“我好想你。”
贺旺财睁着圆溜溜的狗眼,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们。
看见它表情,江宝瓷抬脚踢到它嘴:“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