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用看,某个狗男人必定是一脸无辜,说——
啊~宋太太怎么就去跪着了呢,宋总下手也太狠了。
说他变态都委屈了变态。
他就是变态的始祖,变蛋!
变态的混蛋!
红红倒是赞同:“就是就是,真羡慕老板,能怪天怪地的活一通。”
“......”火火掐了她一把,“三少新换的鱼你是不是又给弄死了一条?”
红红猝然闭嘴。
沉默一秒,她狗腿的改变立场:“老板真的很爱您。”
江宝瓷:“......”
“少夫人,”火火挖空脑汁,劝道,“咱们去把三少捞出来吧,您瞧他也知道错了。”
红红点头:“就是,钱赔了,拘留所待了,多守法的霸总啊。”
“就是就是,”火火说,“不仅会库库爆金币,还很有文化,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江宝瓷:“......”
贺京准到底是从哪个坑里把这俩货挖出来的?
去警局办完保释手续,律师瞄一眼身边的姑娘,轻咳:“少夫人,可以去领人了。”
“领个鬼,”江宝瓷烦躁,“叫他自己回!”
话落,律师加重咳嗽,用眼神提醒她有人来了。
江宝瓷抬睫:“大哥?”
贺稹身边也跟着律师,两方碰面,他温和道:“奶奶不放心,叫我来帮忙。”
“谢谢,”江宝瓷敛了暴躁的情绪,“已经办妥了。”
贺稹:“那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接阿准出来。”
江宝瓷一腔子拒绝的心思,像是看出她不好的心情,贺稹耐心道:“奶奶说,接完阿准,一起回家吃个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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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准出来时,江宝瓷火更盛了,拎着手里的柚子枝条往他身上抽打。
柚子叶去晦气,但她跟公报私仇似的,打的格外用力。
男人笔挺的大衣起了褶皱,下巴冒出青色胡碴,头发也油腻凌乱,就这种污糟的状态,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好看,反而别有韵味,野性与颓拓交织,浪子的观感。
江宝瓷边打边骂:“你神经病!你神经病!”
除晦的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该是一段吉祥话才对。
“......”见她反反复复只会骂这三个字,贺京准略显拓败的脸冷不防柔软,喉咙里沉出低笑,纵她在身上胡乱扑打。
江宝瓷动作一顿,抬头,面无表情:“神、经、病!”
贺京准垂眸,眼底漾着温柔,声线挟着颗粒感的轻哑:“担心我了?”
江宝瓷噼里啪啦骂道:“担心你白菜吃不完!”
“......”贺京准手指捏掉她一绺乱发,声音又轻又低,含着缱绻,“那就是担心了。”
江宝瓷:“煮白菜好吃吗?”
贺京准倏然笑了。
这男人越来越神癫,江宝瓷拎起柚叶枝条,重新抽打过去。
“阿准,”贺稹忽地开口,“别让弟妹担心。”
语毕,像是刚发现他的存在,贺京准唇角扬了一半的笑痕僵住。
那扔在副驾的西装还刻在他脑海,刺眼得很,贺稹站在光中,上半身穿了件米白色的休闲外套,与副驾上的灰色西装虚虚实实,贺京准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酒吧的事,他没亲眼看见,却好像身临其境,望见贺稹动作温柔往江宝瓷身上披衣服的场面。
眼下两人又一同来接他。
贺京准温缓的表情不知何时绷紧,也没回贺稹的话,只是低眸盯着面前的姑娘。
稍稍泄了火,江宝瓷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幽深的眼底。
“看什么...”看。
最后一个字被贺京准吞了进去。
他吻得急促,双手牢牢捧住她脸,喉结随吞咽不停滚动。
江宝瓷炸了,在他怀里挣扎,刚拉开点距离,又被他摁着脑袋亲了上来。
她是他的。
一颦一笑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