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稹目光黑洞洞的,没说话。
欧阳青枝抬手,想挽他臂弯,贺稹忽然避开,气道:“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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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嫱无聊得紧,偏被父母硬送了过来,瞧见江宝瓷这一刻,她欢天喜地的飞了过来。
“这外套!”陆嫱极为夸张,“这外套居然被你订来了!秀场高定,除了模特身上的那件样衣,唯一一件居然在我宝宝身上!”
江宝瓷挑眉,一颦一笑狡黠的像只狐狸:“给你穿穿。”
“赶紧的,”陆嫱不跟她气,“别让我上手扒。”
俩姑娘胡闹惯了,衣衫首饰互相借用也是常事。
只是不等江宝瓷把外套脱掉,肩膀忽地被手摁住,阻了她的动作。
两人齐齐回头。
贺京准双手摁在她肩,目光掠到陆嫱身上:“陆小姐若是喜欢,我把模特那件买来,让我老婆送你。”
陆嫱:“......”
场面定格一秒,陆嫱默了默,手指头捏江宝瓷胸前的薄纱蝴蝶:“这也好看...”
“陆小姐,”贺京准眉弓一低,语调荒唐,“手往哪放呢?”
陆嫱:“......”
江宝瓷扭脸,十分无语:“你去男人堆里玩,行吗?”
贺京准一丝不苟:“我觉得这里比较危险。”
“......”江宝瓷动手推他,用足了力道,“你别在这儿,我跟陆小姐睡一块的时候你都没影儿呢!”
搁这犯什么大男子主义。
正闹着,大门处一阵喧哗,众人纷纷望了过去,院里的兰家长辈跟着出动,亲自迎了出去。
是贺阵军来了。
江宝瓷微微狐疑,虽说贺阵军被几边码头的事牵住多日,但兰妆的接风宴,贺家长辈是不用出席的,自有他们这些小辈代劳。
“你大伯怎么来了?”她喃声。
贺京准揉了把她脑袋,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一丝异样:“玩吧,我过去一趟。”
“好。”
“我说,”目送男人离开,陆嫱悄悄靠近,“咱上次在兰家大闹一场,要不是你来,我爸妈把刀架我颈上我也不来。”
江宝瓷:“贺京准把刀架我颈上了。”
“......”陆嫱憋笑,手在她平坦嫩滑的小腹捏了捏,“裤裆里的刀吗?”
江宝瓷啪地拍掉她手,极重形象地理了理头发,云淡风轻:“我还是黄花大姑娘。”
陆嫱:“......”
瞳孔地震!
“姐妹,”陆嫱不敢置信,“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他不会不行吧,你老公这脸、这身材,你都不馋吗?”
听到这个,江宝瓷捂她嘴巴:“他最近神癫癫,一举一动都好像在勾引我...”
陆嫱抓下她手,喷了:“他还要勾?姐妹你定力可以啊。”
“......”
陆嫱瞅她,话锋一转:“他跟兰妆怎么回事?”
“那场议亲是为了救贺京准,而她的腿也因议亲而断,总归是贺京准欠她,”江宝瓷说,“这背后或许还有隐情,都是可怜的小孩,别人拿她当刀使,我不能再反手一刀。”
说到这,江宝瓷眼睛望向前方,喟叹:“我可真是人美心善。”
陆嫱:“......”
两人站在汉白玉雕花立柱下,不远处宾朋云集,熙攘涌动的热闹。
陆嫱快笑傻了,她手里掐了朵含苞待放的香槟玫瑰,顺势别到江宝瓷上衣口袋,乐道:“可惜我家宝宝不是男人,不然我一定嫁你。”
身边宾来往不断,两人说笑几句,皆是轻声细语。
就在此时,几个年轻小姑娘穿着华贵的礼服,互挽手腕,叽叽喳喳从厅内出来。
是兰黛和贺茹她们。
这些皆是结过仇的,江宝瓷扫了眼便收回视线,不打算做场面功夫。
然而她不想惹事,事偏想找上门,兰黛竟然牵着贺茹的手走了过来。
“欢迎姐姐来兰家坐。”兰黛勾出无可挑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