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什么!!
凭什么把她手机里的删了,他手机却可以留!
“小黄|片,”贺京准说,“少儿不宜。”
“......”
江宝瓷欲哭无泪。
明明是她先发现的,也是她先拍的。
可她都没瞧着就被删了。
江宝瓷怒火中烧,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一脚踹向某个平躺的男人。
踹完后,江宝瓷迅速躺平,用被子牢牢裹住自己,干脆利落地认错:“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贺京准气的头疼,又拿她没办法,“我收拾你信不信?”
江宝瓷:“信。”
“......”
卧室光线朦胧,只能瞧见人的轮廓,江宝瓷侧身,盯着男人眼睛的位置:“你把我外卖扔了。”
见她还敢提,贺京准凉凉道:“所以?”
江宝瓷:“你跟我道歉。”
贺京准:“别做梦。”
江宝瓷:“那赔偿吧。”
贺京准:“开价。”
“哦~”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江宝瓷拖着调,“你认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
江宝瓷:“那咱俩可真是绝配,你用钱解决一切,我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你除了钱没别的,我除了钱别的都有。”
贺京准是真的想掐死她。
江宝瓷又来了那句老话:“咱俩一块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贺京准憋着火,“我不跟满眼都是钱的人比。”
“这样啊,那你属实有点志气,”江宝瓷冷不防说,“那针对扔我外卖的事,你给我道个歉吧。”
“......”
逗完他,江宝瓷一个扭身,用后背对他。
贺京准没好气:“做什么总用后背对我。”
江宝瓷:“怕正面美到你。”
“......”
沉厚静谧的夜,男人一声短促又轻微的笑,很低的嗓音,回荡在屋内:“小赖皮。”
江宝瓷睡得很快,不知沉溺在怎样的美梦中,唇角梨涡若隐若现。
确定她深睡,贺京准动作小心,慢慢将她移进怀里。
只有睡成这样才会乖,才会不气他。
贺京准鼻尖贴在她发丝,嗅她的味道,唇吻她额头,轻的像羽毛拂过。
-
听到小夫妻要搬出去单住,欧阳蔓兰极力反对。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受管,”欧阳蔓兰道,“但贺家没有这个先例,老太太还在呢,伯母和你们阿姨...就是阿准你爸爸在时,也不好提这事的。”
她态度和蔼,仿佛之前狗咬人一事并不存在。
贺京准靠着黄花梨的太师椅,撩起眼皮子瞧她:“伯母,您别太封建,您跟阿姨不搬出去,怪你们老公不争气,我呢,想叫我老婆自由点,不必每天早起打卡,就为了吃个早饭。”
“......”欧阳蔓兰忍了忍,掉转目光,“宝瓷,你也这么想?”
“嗯,是我撺掇的,”江宝瓷直白道,“我是狐狸精,是祸水。”
全场:“......”
欧阳蔓兰皱眉,看向欧阳慧:“你怎么不说话?”
欧阳慧眼神闪躲,似乎有难言之隐,竟然说:“搬、搬出去,就搬出去呗,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欧阳蔓兰:“......”
“搬出去也好,”贺老太太打圆场,“免得这兔崽子时不时的回来气咱们。”
“这怎么行,”欧阳蔓兰不悦,“长辈还在呢,小辈说搬就搬了?”
江宝瓷哄了她一句:“大伯母,虽然搬出去了,但您哪天气不顺,可以直接把我喊回来跪祠堂,我会回的。”
“......”欧阳蔓兰脸色开始变了,“你在说什么话!”
“啊,对不起哦,”江宝瓷拍自己嘴巴,“最近看那个‘如果职场人人都说真话’看多了,一不小心秃噜嘴了。”
“......”
被她这样横冲直撞、胡搅蛮缠,连唯一的妹妹都不站在自己身边,欧阳蔓兰咬紧牙,噎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过了会。
欧阳蔓兰缓了脸色,不疾不徐道:“听说阿准买了两套房,润都国际的房价让人咂舌,阿准还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