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姓就是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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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医生到了后,没能执行安乐死的任务,反倒是被江宝瓷抓着,里里外外帮贺旺财检查了一遍。

    “贺旺财?贺旺财?”江宝瓷津津有味地唤它,“你叫贺旺财,以后跟你爹姓,后妈会好好待你的。”

    贺京准想掐死她的冲动又冒了上来。

    “旺财它爹,”江宝瓷笑盈盈的,歪脑袋瞅他,“快给你儿子摸摸,哄哄它,受老大罪了,这得给孩子落多大心理阴影啊。”

    “......”贺京准凉飕飕的,“把后妈俩字咽回去。”

    “你不是吧,”江宝瓷撇唇,“有亲妈就不能有后妈啊,你也忒劲儿劲儿的了。”

    “......”

    “行了,我不为难你,免得它亲妈扇你耳光,”江宝瓷嘀咕,“贺旺财,从今往后,我是你姐,喊姐。”

    贺京准牙要咬碎了:“也不许喊姐。”

    “......”

    缄默短瞬,江宝瓷决定不搭理他,将一条褐色皮绳挂旺财脖颈上,自顾自陪它聊天:“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颜色可配你的毛了,你爹没有,坏人都没有。”

    “江宝瓷,”贺京准阴恻恻的,“你是活腻了。”

    这不行、那不要,随便说点什么都要被他呲一顿,江宝瓷烦得很:“那你来弄死我,做鳏夫去吧你!”

    话一落,江宝瓷后颈骤然一阵压力,迫使她身体前倾。

    贺京准的唇就那么粗暴的压了上来,霸道的长驱直入,搅弄拖拽。

    江宝瓷大脑“嗡”的声,瞬间空白。

    贺京准眼睛死死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动作也渐渐温柔,吞噬的慢了些,不断吮她唇瓣,又渐移到她梨涡位置。

    短暂一碰,唇重回她唇瓣,深入,将她最后那缕氧气掠夺干净。

    院中有风,玉兰树叶簌簌,贺旺财仰着狗头,扑哧扑哧喷着热气,好奇不解地望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准力道松了些,浓黑带欲的目光凝进她错愕茫然的眼底。

    两人的唇都是湿红的。

    下一秒,江宝瓷挥手。

    “啪——”

    耳光声清脆,吓的贺旺财脖子一缩,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贺京准硬朗的脸被打偏向一边,几道指印浮出血痕。

    他抿抿潮湿的唇,拇指摩挲挨了巴掌的皮肤,回眸,声音哑着:“放狗咬你,信不信。”

    江宝瓷胸口起伏,唇肉肿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贺京准凝她片刻,像是在服软:“那不然给你亲回来?”

    “......”江宝瓷忽地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走至一半,那口气憋成滔天|怒火,又猛然掉头,几步跑回来,趁男人还蹲着,狠狠一脚踹他后背。

    贺京准没有一点防备,整个人顺势前扑,条件反射用手撑住踉跄的身体。

    贺旺财差点被他压到,慌张无措地后退,尾巴紧紧夹着。

    短短半秒,一人一狗皆是忙乱的状态。

    贺京准额角抽抽,不知是气还是无奈:“江宝瓷!”

    然而踹他的姑娘踹完就跑,早已经回了屋内,并且将门从内反锁住。

    那只沾满灰的脚印就那么直挺挺的留在他后背。

    一人一狗互相瞪着对视几秒。

    如果狗能说话,贺京准觉得,贺旺财在怪他连累了它。

    “你什么眼神?”他低斥道。

    贺旺财瞅他一眼,喉咙里滚着呼噜声。

    像是看出它想讲什么,贺京准指腹揉搓下唇,瞥它:“有人给你撑腰了是吧?”

    又说:“你最好别掉毛。”

    还有低不可闻的一句:“别惹我老婆心烦。”

    因放狗咬当家主母一事,整个贺家都陷在风雨欲来的低气压中。

    贺老太太重重拍了把桌面,骂道:“这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