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
贺京准:我是小孩?
江宝瓷都气馁了:你是不是有别人陪了?
像是懒得打字,贺京准一个语音视频弹了过来,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我的时间都被你占去了,哪有别人。”
江宝瓷下意识道:“你嫌我烦啊?”
话落,视频嘟的声被摁断了。
江宝瓷撇嘴,不知这大少爷又发什么脾气。
翌日,江宝瓷被舍友拖住了脚,赶到贺京准学校时晚会都快开场了。
还未找到他人,手机罕见地收到他消息:十分钟不到就别来了。
江宝瓷找会场找出一脑门汗,搭眼望见这条居高临下的信息,登时也不乐意伺候了:听你的,再来我就是狗!
反正他毕业了,她再也不用往这边跑了。
恨恨地摁下发送,江宝瓷调头往外走。
穿过紫罗兰回廊时,身后一道急促的脚步,热风裹挟琥珀沉厚的香,江宝瓷手腕骤然被人拽住。
她回头。
贺京准一身正装,乌发凌乱散着,气息不紊地瞪她:“你从东侧门进的?”
江宝瓷轻哼。
“东侧门是锁着的,”贺京准似气似笑,“你怎么进来的?”
江宝瓷:“爬门啊,少走1200米。”
正好绕过他们操场,又近又便捷。
贺京准脸色发黑,收紧她腕,扯着往内走。
江宝瓷挣扎:“去哪?”
贺京准冷笑:“教务处,送人头。”
“......”
都多大了还教务处告状。
就在这时,有同学迎面过来,笑着打招呼:“赶紧的,晚会要开场了,刚才还见你在公交站台发呆,终于把女朋友等来了?”
话一出,贺京准跟江宝瓷同时顿住。
江宝瓷扭脸,审视道:“你在公交站台等我?”
贺京准手一松,快速道:“你想得美。”
江宝瓷:“......”
他刚刚好像确实是从大门方向跑过来的。
难怪能一口猜出她是从另一道门进的。
这个学校只有两个门。
贺京准站在紫罗兰花架下,身材高瘦颀长,又看向同学:“不是女朋友。”
江宝瓷:“......”
同学没敢多问,匆匆离开。
回廊阴暗,光线被茂盛的枝叶遮住,只有几缕路灯的光扫射。
贺京准恨不得立刻划清界限的否认,让江宝瓷心里荡起复杂的碎裂,分不清是难过还是挫败。
男人凉薄沁冷,像是不管她多用心,都不会打动他分毫。
破罐子破摔,江宝瓷负气道:“帮你准备了一份毕业礼物。”
贺京准皱眉:“你乱花什么钱?”
江宝瓷:“免费。”
听到这,贺京准表情稍缓,瞥她,没说话,等她自己讲。
江宝瓷更恼了,脱口道:“占用了你一年时间,你也烦了吧,以后我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彻底消失,行了吧!”
尾音一落,贺京准身上那点摸不着的柔软猝然冻住,连瞳孔都凝结成冰霜。
江宝瓷当时傲气上头,立刻把他联系方式删除,甚至举给他看,强调:
“这个礼物,应该很合你心意吧。”
撂完狠话,江宝瓷才不管贺京准是什么反应,撒完火,背着包掉头就走。
只是才迈了一步,手就被贺京准拽住。
江宝瓷被他拽到实训楼角落,一路跌跌撞撞的,手挣也挣不开,径直被按到墙上。
贺京准亲了她。
他亲的凶猛,亲的用力,鼻骨抵住鼻骨,唇压住唇,亲的她连气都喘不匀。
江宝瓷眼睛红了,不知是气还是羞,手脚并用的打他。
贺京准任她打,躬着高大的腰背,流连忘返地吮她唇,亲她梨涡。
他亲了很久,亲够了,长眸里氤氲着薄雾和情,冷脸掏出她手机,把自己重新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