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不懂事嘛。”

    孟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昨天邵安哥过来说你的事,你现在在吃中药,方子带了吗?”

    孟祁宁压根没想着来京市看医生,哪会带方子啊。

    “没带,不过我带了一包宁宁现在喝的中药过来。”

    夏温言从包里拿出来一副中药,递到楚京墨手里。

    “带中药也行,待会让爷爷看看需不需要调方子。”

    楚京墨直接把他们引到专门看病的房间里。

    “来了。”

    楚老爷子正在整理药材,看到宁宁,立马要从梯子上下来。

    “爷爷,都说了我来整理,您都多大岁数了还爬上爬下的。”

    楚京墨看一转眼的功夫,爷爷又爬梯子,顿时无奈了。

    孟祁宁和邵旭赶紧帮忙扶梯子。

    “没事,我身体比你爸还好呢。”

    老爷子手脚稳当的站在地面上:“不是说下午来吗?才从医院出来?”

    “对,检查结束的早,就先带着宁宁过来看看,她在京市待得时间不长,想着先把该看的看了,其他时间好好玩。”

    “眼明心亮,不错。”

    看到孟祁宁,楚老爷子欣慰的笑了。

    “京市这么多人为你悬心,如今你好了,我们也能松口气。”

    宁宁五岁突然痴傻,楚老爷子翻遍医书都没能找出原因,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在研究宁宁的病症,可都是一无所获,幸好,这孩子自己好了。

    楚老洗干净手,示意宁宁坐下。

    “早上还没吃饭吧?”

    “没有呢,刚才吃了两块巧克力垫垫肚子。”

    孟祁宁老实交代。

    “京墨,给宁宁热两个包子,只吃巧克力哪能行呢,先吃包子垫垫,中午还要按时吃饭的。”

    “哎,我这就去。”

    “不用,京墨,你留在这,我去热就行。”

    对于楚家,邵旭他们也熟,小时候皮,磕磕绊绊的不敢回家,都是来找楚爷爷帮忙上药。

    “那邵二哥你去吧,我听爷爷怎么说。”

    楚京墨一点也不气,直接让邵旭去。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等老爷子把完脉,又让宁宁换了只手。

    孟祁玉有些紧张的看着楚老爷子。

    “没什么大事,就一点小姑娘家的毛病,问题不大。”

    “那个,楚爷爷,我姐姐前段时间突发高烧。”

    “有时候发烧不是一件坏事,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一味的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发泄出来之后也就好了,之前吃的药呢?给我看看。”

    夏温言赶紧把药递给他。

    楚爷爷闻了闻,把药扒拉看了一下。

    “不错,给你开方子的大夫有几把刷子,这方子开的正好,没什么需要调的地方。”

    “楚爷爷,那我还需要喝多久的中药啊?”

    老爷子抚了抚胡子:“这个月例假来了吗?”

    孟祁宁摇了摇头。

    “那你急什么,等你经期正常之后,该停药自然就会让你停。”

    老爷子敲打宁宁:“别偷偷把药倒掉,痛经严重起来可是会疼休克的。”

    孟祁宁和孟祁玉吓了一跳。

    “我姐就是因为特别疼才去看的大夫。”

    “别紧张,”

    楚老爷子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把两个小姑娘吓成这样,赶紧安抚。

    “宁宁的身体我清楚,她以前没有痛经的毛病,我们这些人管她管的比较严,以前什么生冷的东西都没让她碰过,去杏林之后生冷不忌了吧?”

    孟祁玉仔细想了一下,姐姐到杏林的时候是六月份,正好赶上夏天,冰镇的罐头,绿豆汤什么的还真没少喝。

    “宁宁以前身体养的这么好,就这两个月贪凉,怎么就能疼成那个样子?”

    夏温言这时候才知道她痛经厉害。

    “还是养的太娇了,”

    楚老爷子心里清楚:“这孩子怎么养的咱们都清楚,担心她不舒服表达不出来,你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照顾六个月的小娃娃也没有照顾她精细,所以才会稍微碰点冷的就反应这么大。”

    孟祁宁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这照顾的太好还不好了?”

    邵旭把热好的包子递给宁宁,让她赶紧吃。

    “乡间地头长大的孩子怎么那么皮实?一样的道理嘛,以后多运动运动,不要老窝在家里,平时没事多锻炼锻炼。”

    楚老之前不是没想过宁宁身体养的太娇不好,可是那孩子那个样子,谁能放心撒手像小悦她们一样散养。

    再加上大院里的那一群都是护犊子的,可不就越养越娇气。

    “其他没什么吧?”

    夏温言问道。

    儿子不知道担心什么,专门叮嘱让带宁宁体检,夏温言可不得问细一点。

    “能有什么问题?”

    楚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的身体,十二岁之前是我调养的,十二岁之后每年来沪市我都会给她把脉养身子,能有什么问题?真要是有问题,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吗?”

    昨天邵安来传话,把他吓了一跳,要不是昨天有事走不开,他当即就上门去看看了。

    “我就说我没事,庭桉哥哥一直不放心。”

    仗着庭桉不在,孟祁宁利落的把锅甩在他身上。

    夏温言笑笑,没参与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