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立新滚蛋,他不配坐在我弟弟曾经坐过的位置上!”
周庭桉立马答应。
“大伯,这件事我来安排。”
在这上面,周庭松自知不如弟弟,也没说什么。
“大伯,宁宁在纺织厂家属院的房子?”
周庭松也知道纺织厂把曾经分给孟家的房子作为补偿给了宁宁,现在要是动纺织厂,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拿房子说事。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宁宁的房子!”
孟鹤宴冷笑一声:“我孟家虽然久居杏林,轻易不外出,但是不代表我们真的出不去!”
他抬眸,看向周庭松。
“现在京市,是不是闹腾的越来越厉害?”
周庭松听到这个,眉头就解不开。
“没错,爷爷还说呢,前几年还稳定些,今年竟然越来越闹腾。”
孟鹤宴听完,竟然笑了。
“临死反扑的时候,总是最为猛烈的。”
听孟大伯这句话,周庭桉兄弟两个心里一跳。
“孟大伯,您的意思是?”
“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到,稳当点,应该就这几年了,别到了跟前,反倒栽进去。”
闻言,周庭松心里一动,想要问什么,但又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就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孟鹤宴打眼一瞧就看出来庭松有话要说。
“大伯,真的快过去了吗?”
“咱们国家什么苦难没经历过,没道理一直在这潭淤泥里打转,各行各业早晚都会发现现在的路线是错的,错了就改这是孩子都知道的道理,现在看这动静,应该是有人已经发现了。”
周庭松眼神明灭,半晌下定决心。
“大伯,二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您二位可以听听,若是为难,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周庭桉扬眉,惊讶的看着大哥。
“你先说出来听听。”
周庭松整理一下思绪,把事情说出来。
“我有一个战友,上半年的时候执行任务牺牲了,他留下一个孩子,今年八岁,现在我在养着。”
周庭桉眉梢微动,对于这件事也不算太奇怪。
部队里袍泽抚养战友遗孤,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他身边的这些军人,谁的工资没给牺牲战友家里寄过。
进了军营,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这种事情,不算少。
“那孩子身份上有什么问题?”
孟鹤宴心里明白,要是这孩子身世背景没问题,庭松不会冲着他们开口,自己一个单身汉子不方便养孩子,完全可以把孩子送去京市,而不是瞒着他们,还瞒的死死的。
“他爷爷也是老英雄,他们这边,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他妈妈和外公那边,不算清白。”
周庭松一五一十的把话给说了。
“他妈妈是资本家的闺女,我战友当初结婚的时候,是堵上前程才把结婚申请给批下来,谁知道两个人孩子刚生下来,就碰上这场运动,孩子的外家被游街改造,这几年,家里陆陆续续已经没人了。”
“那孩子的妈妈呢?”
孟鹤清皱着眉问道。
“当初这苗头刚一出来,孩子妈妈当机立断要和我战友离婚,我战友不同意,谁知道孩子妈瞒着我战友,和首长说好直接绕过他让部队批了离婚申请,拿到离婚申请,她就跟着家里人走了,刚生完孩子,身体都没养好,又干这么重的活,等我战友辗转找到他们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室内一片寂静。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那这个孩子和母亲那边也没什么关系,现在难道有人拿着他母亲那边的成分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