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里?”

    “哥,我能跟着你去滨南军区吗?”

    相比较庄家的叔叔哥哥们,陶阳明显和周庭松更亲近。

    “想好了?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不用你手下留情,”

    陶阳站着军姿,眼神激动:“哥,我也用不着你手下留情。”

    看到兄弟坚定的眼神,周庭松眉眼柔和一些。

    “这两天等着调令吧。”

    周庭松拍了下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调令下来之前,不要回大院,我会去找你爷爷爸爸谈。”

    “好,哥我听你的。”

    正事说完,周庭松折身就走,多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陶阳也不计较,看周围没人,乐的一蹦三尺高。

    可他显然忘了自己刚刚挨了一顿打,脚一落地,立刻龇牙咧嘴的捂着肚子。

    哪怕身上再疼,他的嘴角也忍不住越咧越大。

    出了训练场没多久,周庭松就见到等在路边的邵安。

    “说完了?”

    “嗯。”

    他惜字如金,和邵安走在一起。

    “他要去哪?”

    “滨南!”

    听到这个地方,邵安眼神微微闪烁:“不去其他地方,反倒往你手底下钻,这小子,耍心眼呢!”

    “挺好的,”

    周庭松满不在乎的说道:“庄爷爷出马压住陶爷爷就行,我本来也打算让阳子去我那,阳子在我手底下,之后的前程大半也在我们手里握着,以后陶珠母女要是再想做什么,陶爷爷和陶叔也得掂量掂量,是那对祸头子重要,还是陶家的未来重要。”

    “打蛇打七寸,你把陶家最有前途的小子捏在手里,陶爷爷他们再昏头也不会拿陶阳的前途开玩笑,你说阳子能想到这一层吗?”

    邵安忽然问道。

    “他正是因为想到了,所以才要跟我走。”

    周庭松垂眸:“这小子心软,既然他对家人狠不下心,就只能对自己狠心了,以身入局,让他爷爷和他爸脑子一直保持清醒。”

    “他也不容易。”

    邵安感慨了一句。

    周庭松不置可否,陶家人自有百般难处,那宁宁就容易吗?

    “我把阳子带走,对他也有好处,京市军区孟爷爷的同袍故旧最多,他妈他妹妹干的事,你们觉得真能瞒住?徐家没了,那母女俩被送走,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里面有事,滨南那边和京市牵扯不多,我把他带走,这里的纷扰就和他无关,让他安安心心的当兵吧。”

    邵安点了点头。

    “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三四天就走,我要去杏林一趟。”

    周庭松转身,看向邵安。

    “听说,庭桉让你给宁宁办了高中毕业证?”

    “对,”

    邵安一五一十的说了:“我听阳子说,宁宁完全恢复了,现在又懂事又聪明,可惜我还没见到她。”

    “宁宁从小就懂事。”

    周庭松护短护的理直气壮。

    “这件事论罪陶家居首,但我周家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庭桉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这话说的,和庭桉有什么关系。”

    邵安看不下去,替庭桉说句好话。

    “你不在首都,我们可都看着呢,庭桉对陶珠从来没有好脸色,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对不喜欢的人,嘴上从来不会留情,后来更是能躲就躲,陶珠一个姑娘家,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总不能让庭桉动手打她吧?”

    周庭松也知道兄弟说的没错,可庭桉让陶珠有机会到宁宁面前,就是错。

    “不过,”

    邵安说着说着,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弟弟那一点亏不会吃的性子,这反应有些不太对啊。”

    闻言,周庭松眉头缓缓皱起。

    “确实,宁宁小的时候,但凡被欺负,庭桉那小子晚上不睡觉都得去套人麻袋,这陶珠都舞到门口了,竟然没什么大的反应,确实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