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珠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充满震惊。

    还能怎么觉得,以前的孟祁宁可从来不会这么说话,哪怕她再嘲讽她,她只会委屈巴巴的听着,委屈厉害了,然后就哭,顶多指着她说坏,从来不会这么反问她。

    所以陶珠才最讨厌孟祁宁,只要她哭了,哪怕是她亲哥,也只会指责她,无论对错,都只会指责她!

    “孟祁宁,既然你不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庭桉哥哥!”

    陶珠气急败坏的问道。

    孟祁宁看陶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

    “陶珠,我以前只觉得你脑子不好,没想到你还眼神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缠着庭桉哥哥?不对……”

    孟祁宁摇头失笑。

    “差点被你带沟里去,我记得庭桉哥哥不止一次的说过,你不能像我这么叫他吧?这是觉得现在离得远,他听不见吗?”

    陶珠脸色难看。

    “你得意什么?要是被庭桉……周二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看他还会不会护着你!”

    “我哪样的人?”

    孟祁宁神色自若的坐在树荫下,哪怕她坐着,陶珠站着,可是那气场,竟然一点都不输。

    “知不知道什么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怎么知道,庭桉哥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孟祁玉听得眼神晶亮,立马给姐姐助威。

    “就是,周二哥还见过我姐打人呢,不也是先担心我姐手疼不疼,然后再给我姐找场子吗?”

    孟祁宁:……

    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把打人的事放在嘴边说,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陶珠下意识的怀疑孟祁玉话里的真实性,可看到这姐妹俩笃定的神情,哪怕再不想相信,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周二哥一定是被你蒙蔽了,他怎么会……”

    “他怎么不会?”

    孟祁宁眼神微冷:“陶珠,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周庭桉的关系吗?”

    孟祁宁这句话问的,让陶珠脸色发白。

    看懂了她脸上的神色,孟祁宁心里有些犯恶心。

    “也就是说,你明明知道我和周庭桉有婚约,但是还不停的往他身边凑,陶珠,你好歹是陶爷爷的孙女,至于干出这么下贱的事情吗?”

    下贱两个字,像是把陶珠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用你爷爷奶奶的救命之恩,逼得周家认下这桩婚事,如果不是你爷爷奶奶的死,周二哥怎么可能娶你?”

    陶珠只要想到大院里和她渐行渐远的朋友,心里就窒息般的疼痛。

    他们都看不起她,她只是喜欢上了周庭桉,为什么就像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到底是因为她喜欢错了人,还是因为周庭桉是孟祁宁的未婚夫,所以她才不能碰。

    她就是不服!凭什么孟祁宁可以,她不可以。

    “孟祁宁,你和你爸妈都被周家养大,你爷爷奶奶的恩情,周家早就还完了,你现在还拿着你爷爷奶奶的那两条命,扒着周家不放,这才是真恶心!”

    陶珠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传进孟祁宁的耳中。

    孟祁玉气的脸色涨红,腾的一下站起来。

    “陶珠,我本来准备看在陶爷爷和陶阳哥的面子上,只要你不来故意找我麻烦,我就让你安安稳稳的当好一个知青,可是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形势啊!”

    孟祁宁站起来,一手拉住妹妹,看着陶珠的眼神冷极了。

    “我知道,你嫉妒我,不止是因为我和庭桉哥哥的婚约,还是因为,我得到的关心和爱护,比你这个天之骄女得到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