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去上工?”
孟祁玉左看右看没看到大伯,问了大伯母。
“嗯,请了半天假,有事去公社一趟。”
“哦。”
孟祁玉和孟祁宁没有多想,和二伯他们一起去了地里。
孟鹤宴跟着储瑶来到公社,招呼侄媳妇去上班,他熟门熟路的去打电话。
电话直接打到陶家,接电话的是徐琼。
“你好,哪位?”
听到对面传来的女声,孟鹤宴眉梢微动。
“你好,我是桥林公社的。”
“桥林公社?我们珠珠是不是到了?”
一听桥林公社,徐琼就知道是闺女下乡的地方打来的电话。
“对,我打电话就是核实一下,陶珠就是你们家闺女?”
“对对对,是的,她好不好啊?有没有受苦啊?”
徐琼忙不迭的问道。
孟鹤宴眼神微冷:“具体我也不知道,毕竟她是去大队下乡的,核实完毕,我先挂了。”
被挂断电话的徐琼一头雾水,也没听说谁家孩子下乡,还会有人打电话来核实啊。
孟鹤宴挂断电话以后,沉吟半晌,又拨出去一个电话。
京市,周家。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周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顺手接起来。
“喂,你好,找谁啊?”
“周叔,我是孟鹤宴。”
听到孟鹤宴三个字,周老爷子把报纸拍在一边。
“鹤宴,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老爷子嗓音带着笑意,明显接到这个电话心情很好。
“等等,不会是宁宁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
孟鹤宴赶紧否认:“宁宁什么事都没有,每天开开心心的,过得欢实着呢,我这次给您打电话,是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你直接说,咱们两家什么交情,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孟鹤宴自然开门见山的说。
“大院陶家的闺女陶珠也来杏林这边插队了,我这么多年没去过京市,也不懂陶家的意思,叔,您也知道,我们孟家在杏林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些薄面的,要是需要帮忙照顾,我们适当的也会伸把手。”
“帮什么忙?你们帮的哪门子的忙!”
本来心情还很好的周老爷子,现在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说呢,陶珠那丫头眼高于顶的,怎么突然松口去其他地方的文工团了,合着是打着文工团的幌子,跑到杏林插队去了。”
孟鹤宴早就猜到这件事刚开始周家或许不知情,没想到现在周老爷子都不知道。
“您不知道这事?可是陶家的陶阳之前就给庭桉写信说了这事啊?”
孟鹤宴的疑惑的问道。
周老爷子气个仰倒。
“陶阳那小子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回过家了,我还想呢,部队也没什么大事,怎么这么久没回来,合着根子在这呢,那不用说了,永和老弟去别的地方修养,肯定也是被故意支走的。”
他们这些人,枪林弹雨这么多年,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所以陶老爷子去休养,谁也没当回事。
孟鹤宴微微挑眉,彻底息了往陶家打电话的心思。
“周叔,那陶珠……”
“你们不用管!”
周老爷子面色铁青。
“陶家既然敢把人往杏林那边安排,那陶珠在杏林吃苦受罪就是她应得的,和你们没什么关系,鹤宴,你也不用再给陶家人打电话了,老头子我反正闲着没事,正好想去找人说说话。”
听到老爷子把这件事揽过去,孟鹤宴自然乐的清净。
“那就麻烦周叔了。”
“这话说的就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