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你有没有和她说过关于我的事？”
李果打了这么一会，累的气喘吁吁的，堵在门口恨恨的看着亲哥。
“你的事？”
李树眼里有些茫然：“我和向红说你的事干啥？”
“难道不是你告诉向红，我曾经喜欢过孟家三哥吗？”
被李果这么直白的一问，李树这才想起来，大概是有些心虚，他不敢看妹妹的眼睛，显然也是知道这事是不好对外人说的。
“那个……我就是随口一说，那不是孟家看不上你，我生气，就和向红抱怨了一句，你……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
李果眼睛一红，眼底带着浓重的委屈。
“人家拿着这件事在地里吆喝呢，说我和孟祁康有过一段，孟家人看不上我！”
“不可能！”
李树惊慌的看着妹妹：“向红不是这样的人！”
“我亲耳听到的！李树，你眼睛长着是出气的吗？知青点这么多好姑娘，偏偏你就看上这么一个毒妇。”
李果把树枝一扔，有些崩溃的看着亲哥。
“你把你亲妹妹的私事说给她听，现在倒好，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破我曾经的心思，你让大队里的人怎么看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孟家人，怎么有脸再见孟家三嫂，李树，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甘心啊！”
她越说心里就越难受，说到最后，嚎啕大哭。
“我……我没有，”
李树看着情绪失控的妹妹，眼神里带着些茫然无措。
“小果，你别哭啊！”
他靠近妹妹，匆忙捡起地上的柳枝往她手里塞。
“你要是实在生气，你再抽我几下，你别哭啊。”
“打你有什么用！”
李果把柳枝扔掉：“现在大队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呢？我哪还有脸出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看上向红那个又蠢又毒的货色，要不是因为你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坐在堂屋里的李壮和吴小草听到闺女的哭声，赶紧跑出来。
“小果。”
吴小草把闺女抱在怀里。
“这事是你哥的错，你该打打，该骂骂，可别哭坏了身子！”
“打骂有用吗？”
李果泪眼朦胧，语气愤慨：“他自己瞎了眼了非得看上向红，你们没骂过吗？有用吗？李树他就是蠢，又蠢又瞎，李树，你喜欢向红，我不想管你，但你们两个别祸害别人啊！”
李树听着妹妹的控诉，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爸妈，向红真的说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爸妈，似是在向他们求证。
“千真万确，她今天在地里上工的时候，把这件事说给一起上工的人听，你吕婶子和她还顶起来，这件事听到的人不少，不止说小果和祁康的闲话，还造谣你和孟家的祁宁有私情，向红说，祁宁的额头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她发现你们单独见面，祁宁慌张之下，才把额头摔破的。”
李树听得目瞪口呆。
先不说向红说妹妹的事，只说孟祁宁额头的伤怎么来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信这个说法吧，大队里谁不知道，这两年他一直追着向红跑。
“向红这个人，就像你妹妹说的，又蠢又毒，李树，你要是还鬼迷心窍非她不可，那你就滚出咱们家吧，只要我和你妈还活着，就不会让这个祸家的姑娘进门！”
李壮也实在是烦了向红，以前看着只是懒，爱占小便宜，今天这事一看，那是从根子上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