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重要吗?”

    “你认为不重要?”

    “在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怕早就有答案了吧,所以我今天就算是回答没有,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不相信就不回答?”

    “对啊!”

    江绾就只是小心地动了下眼皮,眼泪就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她抬起双手抹去,又突然发笑,可是相反,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擦都擦不完。

    你说,费个什么劲儿呢?

    你不信他,他不信你。

    傅砚辞想抬起手去抱她,可是没等动作,就把心里这股冲动给压制住了。

    在最需要解释的时候,谁也不肯丢下面子开口了。

    一个拥抱和一句解释就可以解决的事,现在竟然显得那般捉襟见肘了。

    “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明天,跟我回去,这事没商量。”

    江绾摇头,喘着气哽咽道:“回去干嘛?还继续做傅太太?我有那脸吗?”

    “我看咱俩还是尽早离婚吧,我现在也算是出轨了,可不敢让你这个有头有脸的傅总,戴绿帽子。”

    她说话丧气十足,整个人没了精气神儿。

    说完就作势要走,傅砚辞拉住她,压下心中的已经要喷涌而出的火气,咬牙道:“江绾,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江绾不作答,眼中不含任何多余的情绪,比陌生人的眼神还要冷漠。

    似乎就在说,离啊,我就盼着要离呢。

    “江绾!”他最后一遍喊她名字。

    江绾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心中的火气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情绪上头,傅砚辞越发顾不得什么了,一把将江绾摔在了床上,紧接着欺身而上。

    没有丝毫克制的,将他一个月的压力和脾气发泄了出来。

    她身上穿的衣裳本来就少,却也因为傅砚辞不忍耐,被撕扯成了几片布料。

    “为什么不愿说?是故意气我,还是不愿意说谎?说个话有那么难吗!?”

    最后他也妥协了,就像是安慰自己般,“好啊,不说。”

    每次都是往江绾的心窝上扎刀子。

    爱是自私的,不能容忍任何人插足的。

    对傅砚辞来说,这句话的含义更甚

    折腾了一夜,江绾一夜都格外清醒。

    凌晨,天蒙蒙亮,她下地时,都感觉自己的双腿不是自己的,她只能扶着墙走。

    她没力气洗澡,找了块毯子,窝在沙发上睡了。

    中午,傅砚辞醒来后,将她抱进了房间。

    其实她睡得本来就不踏实,稍微一动,她就醒了。

    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自己额头上落下的一吻,和他抚摸自己脸颊的触感。

    眼角的湿润被他擦去,抹开在了鼻梁上。

    传来一片蒸发后的凉意。

    最后他离开了,江绾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紧闭的房间内极其安静,江绾闭着眼缓了好一阵儿后才睡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梦。

    身上到处都酸,就连翻个身都觉着费劲。

    下午快天黑那会儿,傅砚辞把她叫醒了,顺带端来了一盘子的饭菜。

    全是中餐。

    “吃完以后咱们就走。”他边说,边去卫生间给江绾一块揩脸的毛巾。

    等她清醒了之后,又将筷子递给了她。

    江绾顺其自然接过,这几天吃的都是美国这边的快餐,已经很久没吃中餐了。

    尤其像他拿来的这种正经中餐,江绾抵不住饿肚子,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

    傅砚辞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将近四十天没见,江绾似乎长回来一点肉了。

    瞧她认真吃饭的样子,他突然又觉着她好养活了。

    吃了剩下一些菜,米饭和汤全被江绾吃得一干二净,傅砚辞将碗筷端了出去,接着又叫人给她送来衣服。

    不出意外,全是顶尖的名牌。

    “前段时间Eden出国参加活动,给你带来的衣裳,说是最适合你的,你穿着看喜不喜欢。”

    江绾没说话,默默往上穿衣裳。

    她现在抬手都感觉到胳膊在抖,特别在扣纽扣的时候,最明显。

    当然,傅砚辞是看不到的。

    傅砚辞有钱,走哪儿都有钱,身边也从来不缺保镖,不管去哪儿都是车接车送。

    她从来没见过出门以后,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自己动手的。

    大概这辈子做过的所有憋屈事,全是因为她。

    譬如在富士山玩的时候,譬如她上次犯胃病的时候......

    直到上了飞机,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江绾戴上口罩,坐到飞机上的时候,就直接躺下睡觉了。

    傅砚辞好像还在忙,时不时会传来电脑键盘的响声。

    飞了一夜,还没落地,江绾还在飞机上吃了一个早餐。

    秦峰拿来一件外套,傅砚辞没穿,递给了江绾。

    “京北还冷,你先穿把我的外套吧。”

    江绾既没心情,也没力气。

    她休息得并不好,身上的困劲儿过了两天了,还是那个死样子。

    浑身发软,脑袋也泛着沉意,有点像感冒的前兆了。

    在美国待惯了,一下子回到京北,气温降得还是稍微有些不适应。

    一阵冷风刮来,骨头缝里发出来酸痛。

    还是家里的司机,江绾坐在车上后冷得她不想再动弹了。

    “我想带着你去老宅,是现在就去,还是等以后?”傅砚辞侧头看她问。

    江绾向外望着车窗,余光能看到他投来的目光。

    “能不去吗?我不想出门。”

    在她话语落下之后,傅砚辞抬手去摸她的额头,“不想去就不去了,不勉强。”

    “有点儿烧。”他呢喃。

    江绾靠在车座上,想起前天晚上傅砚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情不免开始加重。

    他说的话从来都没有做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