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真是抱歉，手抖了，我再给你打一勺。”
何雨柱把仅剩菜叶的汤底，倒进方岩的饭盒里，又从大锅里盛了满满一勺猪夹粉条，慢慢往方岩的饭盒挪去。
在他移动的过程中，手腕抖动。
满满冒尖的一勺猪肉粉条，就像雪崩似的纷纷滑落。
最终到方岩饭盒里的菜，不比刚才那一勺强多，也就菜叶多几片。
两勺下去，方岩的饭盒尽是汤水和五六片菜叶。
“你就是这样打饭的？”
方岩看了眼饭盒，冷声道。
他要两个馒头，比普通馒头小一圈。
要一勺猪肉炖粉条，连个碗底都铺不平，糊弄鬼啊！
站在方岩身后的工人们，瞬间看不下去了。
“傻柱，你太欺负人了！”
“平时你颠勺也就算了，今天给方岩也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人家方岩可是抓捕敌特分子的大英雄，你就是这么对待英雄的？”
“……”
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名声并不好。
他仗着自己烧菜技术好，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厂长都敢怼两句。
他在厂里就两件事，不是烧菜就是打架。
不能说他和厂里所有人都打过架，但起码他看谁不顺眼就给谁颠勺，让人敢怒不敢言。
面对众人的声讨，何雨柱猛地用菜勺敲了下铁锅，厉声喝道：
“都给我闭嘴，谁要是敢再废话，全都跟他一个待遇。”
“这里是食堂，是老子的地盘。”
“你们要是想吃饱，就得看我的脸色，听到没有？”
众人听到何雨柱这番话，顿时又气又无奈。
何雨柱太能打了。
他们这些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何雨柱又是食堂大厨，真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别人怕何雨柱，但方岩可不怕。
“傻柱，食堂可不是你家开的，你只是食堂的员工。”
“我们来这里打饭，是付了钱的，而不是你施舍给我们的。”
“你给我道歉，然后再重新给我打一份，我就原谅你，要不然，别怪我不气。”
说着，方岩把手里的饭盒，重重拍在窗口上。
看到方岩目露寒光，何雨柱顿时有些胆怯。
但要他当众向方岩道歉，他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
“姓方的，你还别吓唬我，今天我还就这样了。”
“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下一个！”
何雨柱抓着手里的菜勺，向方岩威胁性地挥了挥。
“傻柱，这是你自找的！”
方岩嘴角冷笑，猛地伸出右手，如闪电般抓住何雨柱的衣领。
何雨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回神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大象拽着一样，整个身子朝着窗口钻了进去。
何雨柱身材魁梧，而打菜的窗口却是窄小。
这一拽，直接让何雨柱卡在窗口，只露出半个身子。
更倒霉的是，他的两条胳膊紧紧贴着身子，完全抽不出来，好似探出脑袋的乌龟一样。
“在我面前称老子是吧？”
“给我颠勺是吧？”
“威胁我是吧？”
方岩右手揪住何雨柱的衣领，左手啪啪甩着耳光。
几巴掌下去，何雨柱就被打懵了。
“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何雨柱感觉自己就像任人刀俎的鱼，无法反抗，只能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方岩说着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然后转身看向身后排队的工人们，说道：
“同志们，现在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谁以前被傻柱颠过勺的，被他欺负过的，现在可以报复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犹豫。
不少人都被何雨柱颠过勺，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方岩看出众人的担心，随即拍着胸口道：“大家不用担心被领导责罚，全都算在我身上，我一力承担！”
在方岩的担保下，跟何雨柱有仇的工人们，纷纷挤了上来。
“傻柱，之前你给我一个掉地上的馒头，还记得吗？”
“昨天我打的汤里还有老鼠屎！”
“傻柱，你也有今天！”
“……”
一人一巴掌，抽了上去。
何雨柱哭爹喊娘，惨叫不止。
没过多久，何雨柱的脸快速红肿起来，就像嘴里塞了两个馒头一样。
“你们快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刘岚从后厨跑了过来，急忙上前拉着众人劝道。
方岩见何雨柱的脸变成猪头，于是向众人摆了摆手。
“你们不吃饭，在干什么？！”
恰好这时，孙主任快步走了过来，满脸怒容。
原来他在二楼听到楼下喧哗，于是赶紧下来查看情况。
“孙主任，您要帮我做主啊！”
何雨柱看到孙主任，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孙主任看着眼前这个变成猪头的男人，半响才认出来，惊道：“你是何雨柱？！”
这脸肿得，完全不成样了。
“这是怎么回事？”
孙主任指着卡在窗口的何雨柱，转身看向方岩等人问道。
方岩还没有说话，便见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工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
“孙主任，傻柱太不是东西了！”
“他给方岩打饭的时候颠勺，你看看方岩饭盒里的菜，全是汤水。”
“方岩可是咱们厂的大英雄，傻柱嫉贤妒能，还说食堂是他的地盘，他想让谁吃饱就让谁吃饱。”
“我们这些工人看不惯，就教训了他一顿。”
听到工人们的控诉，孙主任转身看向傻柱，喝道：“何雨柱，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何雨柱当着这么多人，不敢狡辩。
“放肆！”
孙主任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什么时候轧钢厂的食堂，成你的一言堂了，你想在食堂搞封建主义复辟那一套？”
何雨柱闻言，魂都差点吓飞了。
这口帽子他可戴不起啊！
何雨柱想要从窗口挤出来，却完全使不劲，只得颤声道：“孙主任，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
孙主任脸色深沉，让几个工人上去，把何雨柱从窗口拽出来。
众人像押犯人似的按着何雨柱，来到大堂。
孙主任瞪了眼何雨柱，然后看向方岩说道：“方岩，你说怎么处罚何雨柱？”
方岩说道：“孙主任，您是食堂主任，您说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没有意见。”
“好！”
孙主任闻言点了点头，冲着何雨柱喝道：
“何雨柱，你公然克制方岩同志的粮食，又在食堂大搞封建一言堂。”
“我罚你半个月的工资，并打扫后厨卫生一个月。”
“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