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情,一个一个还。”
方岩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淮茹,然后看向门口示意道:“劳烦秦姐先把门关上。”
“关……关门干啥啊?”
秦淮茹瞬间有了些警惕。
方岩说道:“关上门再说。”
秦淮茹犹豫了下,转身去把门关上。
方岩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啥也不懂,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方岩,你脱衣服干啥?!”
秦淮茹关上门后,刚一转身,顿时脸色一变,就见方岩正在脱外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姐,你说脱衣服还能干什么?”
方岩把外套脱下来,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急忙后退一步,拼命摇头道:“方岩,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竟然想那么龌龊的事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说着,秦淮茹一双桃花眼又红肿了起来,眼泪涌动。
“秦姐,你在说什么啊?”
方岩一边笑着,一边弯下腰,从床底拿出一个木桶。
只见木桶里面放着几件换下的衣服。
他把刚脱下的外套也放进木桶里,推到秦淮茹面前,说道:“这些都是我这两天换下的衣服,麻烦秦姐帮我洗一下,就当还第一个人情了。”
“你脱衣服就是让我洗?”
秦淮茹闻言愣住了。
方岩故作单纯地问道:“秦姐,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要我……”
秦淮茹刚要解释,说到一半,俏脸瞬间羞红,比水蜜桃还要诱人。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洗就是了。”
秦淮茹害怕方岩会追问下去,急忙拎着木桶出去了。
看着秦淮茹曼妙玲珑的身影,方岩看得赏心悦目,心里也计划着如何让她还第二个人情?
还没想好,肚子就叫了起来。
从早上起来开会到现在,都快晌午了,还没有吃饭呢。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新外套穿上,然后锁好门,准备去外面下馆子。
刚走到门口,就见阎埠贵从外面走了进来。
阎埠贵身形干瘦,戴着眼镜,左眼镜腿断了,不舍得换新的,于是从校医务室借了一条胶带,把眼镜腿粘住了。
这个人别看外表文质彬彬,心里却精于算计,爱占小便宜。
他不像刘海中那么阴险,在这满院的禽兽里面,勉强还算可以正常交流。
“小岩,你这是要出门啊?”
阎埠贵笑眯眯地打着招呼,似乎忘记之前开枪的事。
“三大爷,我去出吃点东西。”
讨厌归讨厌,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去吧、去吧。”
阎埠贵笑眯眯地笑着。
出了胡同,来到大街上。
六十年代的四九城,还没有前世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街两边最多也就是三四层的矮楼。
眼下刚入春,气温还很低。
街上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来去匆匆。
街道两侧的墙上,印刷着充满时代气息的标语。
“中华儿女报效祖国!”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光荣归于六十年代,骄傲属于劳动者!”
“……”
方岩细细地观摩着墙上的标语,心中感慨。
六十年代的生活虽然苦了些,却是个思想纯粹和充满干净的时代。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苟住,耐心等待时局变化。
等自由买卖和个体经济开始施行后,利用自己前世的信息优势,顺风而起,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哪怕是一只猪,站在风口上也能起飞。
——
方岩刚出门,就见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朝他家走去。
这人手里端着一盆凉水,趁着四下无人,猛地把那盆凉水泼到方岩门前,嘴里骂骂咧咧道:“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敢破坏大伙儿给我家捐款,非摔断你腿不可。”
不是别人,正是贾张氏。
原来贾张氏得知方岩大闹捐款会后,心里怨恨不已。
于是趁着方岩出门,往他门前泼凉水。
眼下刚入春,依旧天寒地冻,水在地上很快就会结冰。
泼完水后,贾张氏急匆匆地跑回家去了。
——
此时。
方岩饶有兴致地看着街上的各式标语,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路口前方是南锣供销社门口,旁边有一家门面不大的面馆。
那会儿还没有个体经济。
眼前的面馆虽然不大,却是正儿八经的国营。
饭店挂着厚重的棉门帘。
方岩掀开门帘,迎面扑来一股热气,混杂着米饭的香味。
眼下还没到中午,店里只有两桌人。
方岩找了个靠近火炉坐了下来。
“您吃点什么呐?”
一个穿着红色围裙的中年妇女,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这会儿可没有什么顾是上帝的理念,反而会把那些经常下馆子的人当作不正经的人。
正经人家谁舍得天天下馆子,只有资本家才会!
“一碗牛肉面,再来一份韭菜炒鸡蛋。”
方岩点了两样吃的。
中年妇女麻利地扯一张单子放在桌上,收了钱和票后,转身进厨房了。
不到几分钟,中年妇女就把饭菜端上来了。
牛肉面香喷喷的,上面放着十来块牛肉,量足块大,都冒尖了。
放在前世的某师傅牛肉面,这些牛肉够他们用一个月了。
韭菜炒鸡蛋也不错,满满一大盘子,香气四溢。
方岩夹了块鸡蛋放到嘴里,又滑又嫩,应该是往鸡蛋液里加了淀粉,这也是他前世从美食达人那里学到的烹饪技巧。
方岩从早上就没吃东西,直接甩干膀子开吃。
很快满满一大碗牛肉面吃的干干净净,就连那韭菜鸡蛋也吃光了,肚子也微微鼓起。
方岩又叫来服务员,要了碗面汤。
面汤是免费的。
一碗面汤下去,把肚子里的缝隙都填得满满的。
吃饱的感觉,真爽!
吃饱喝足后,方岩绕着四合院又转了一圈,最后朝家走去。
“哎哟,疼死我了!”
刚从前院过来,就见他的门前地上坐着一个美貌少妇。
少妇留着短发,穿着合体的蓝白棉袄,似乎是磕到腿了,不停地喊疼。
这不是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吗?
“娥姐,你没事吧?”
方岩见是娄晓娥摔倒,急忙上前去搀扶。
在红星四合院这些禽兽里面,要说唯一的好人,也就是娄晓娥了。
方岩的父亲在四五年冬天光荣牺牲。
母亲第二年生下了他,后来在他十岁那年,操劳过度过世了,留下他一个人。
娄晓娥嫁进四合院的时候,方岩才十三岁。
娄晓娥心地善良,见他是个孤儿,对他很照顾,时常送点棒子面过来,还给他缝缝补补。
只是她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哪懂得什么针线活,把自己扎得满手是血。
此外她还不会做饭。
有次她自己尝试炒鸡蛋,把鸡蛋都烧糊了,被许大茂狠狠地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