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安抚道:“来就来嘛,正好让他们看看大周如今的实力,也不是谁想捏上一捏的。”
谢锦年见她这样,他也笑着道:“这一切还得多亏了长安,要不是长安费尽心力,此刻大周还穷得叮当响呢。”
沈长安也不否认自己做的事情,但这其中少不了谢锦年的帮助。
没有他这一国之君的同意,她什么都做不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了咕咕的肚子的叫声。
沈长安抬眸看谢锦年,惊讶问:“你还没用膳?”
谢锦年有些可怜道:“刚刚处理完事情便来找长安了。”
沈长安有些责备地看他,这家伙可是有胃病的,竟然又不好好吃饭,想着她已经站起身来。
谢锦年见她二话不说就要走,他忙问道:“长安这是要去哪里?”
沈长安没好气儿看他道:“去给你准备吃的。”
谢锦年顿时开心起来,他就知道长安最心疼他了。
谢锦年也站起来跟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带上画本,出了小书房后,谢锦年翻到自己最喜欢的一幅画像递给德海道:“让人裱起来放在朕的御书房”
德海一见这画像,眼中满是惊奇道:“皇上,是哪位大师画工如此了得竟连皇上的神韵也画出来了。而且奴才从未见过这般的画法。”
谢锦年听他夸赞,也不觉得聒噪,他眼中满是得意道:“这是皇后为朕画的。”
德海一听,他道:“皇后娘娘真了不起,娘娘对皇上真上心了。”
谢锦年听着这些话也是开心的。
他抬步往小厨房走去,德海则拿着画像走了,走出老远他还是惊奇,怎么会有人将皇上画得分毫不差。
谢锦年本来想进去厨房帮忙的,可等他进去的时候,沈长安已经麻利地煮好面了。
她放好所有的调料,让宫人端着,随即走出了小厨房。
见谢锦年过来了,她招呼道:“走吧,皇上。”
谢锦年闻到香味,才感觉自己的肚子饥肠辘辘,他屁颠颠跟在了沈长安的身后,等到餐厅坐下,宫人将面条放在了谢锦年的面前。
谢锦年眼睛晶亮地看向沈长安,沈长安则示意他吃,谢锦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随即便顾不上说话,大快朵颐起来。
沈长安看他吃那么香,心想着她要是出去开个面馆也不错。
沈长安看着谢锦年吃面,但心中已经在盘算到时候宴会要用的菜单了。
心中叹口气,看来接下来又有的忙了。
除了自己的生辰宴,还有自家父王的庆功宴,现在还有宴请使臣的大宴,也亏得现在国库慢慢有钱了。
谢锦年将整整一大碗面条全吃完了,甚至汤都没剩一点,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沈长安。
沈长安见此只觉得谢锦年也有可爱的时候,她便问:“皇上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了。”
谢锦年忙摇头,那自己得多不懂事,长安给他煮一碗他都有些心疼了。
随后沈长安他们回了寝殿。
而夜翎此刻用布条裹住鼻子,屏住呼吸在奋力地刷马桶呢。
他心想着等他查出沈长安的秘密以后,一定要将其扒了皮抽了筋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夜翎好不容易刷完一堆,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又见几个小太监提着恭桶过来了。
他震惊道:“怎么还有!
小太监笑看他道:“小瞎子啊,你还是太嫩了,这才哪跟哪儿,你知道凤仪宫上上上下下有多少人吗?”
旁边的小太监也看着他有些同情道:“你说你,咱们皇后娘娘都不怪罪你了,你倒好自己去求了,真是搞不懂你,难不成你想求得皇后娘娘的关注?”
夜翎抿唇不语,是有这个心思在的,谁知道沈长安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小太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努力,看你长得不错,咱们娘娘最看不得好看的人受苦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你了。”
“只是……你这天天刷马桶的,指不定到时候娘娘想起你的时候,你都腌入味了。”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
夜翎看向他们,要不是形势所逼,现在这几个已经是死人了。
小太监们离开以后,夜翎才仰天长啸,他到底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
这一切沈长安都不知道,她早就在谢锦年的怀中陷入了梦乡。
翌日,沈长安将宫中的管事们叫来议事,对于管事们的要求,沈长安都一一应了。
要钱直接给,要人直接调,皇宫内外都忙了起来。
*
冬月中旬,使臣们也陆续来到了定京。
此刻,谢湘湘与沈长安在惊鸿楼顶层的包厢内,而她们对面正对的便是驿站大门。
谢湘湘喝了一口热茶,舒服地哼哼出声,“皇嫂,你说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比往年要冷一些。”
说完又想起自家皇嫂以前都在北疆,那里可比定京冷多了。
沈长安觉得还好,她也不是个怕冷的,倒是觉得这冬天到处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
她们来惊鸿楼也是想率先看看这两国使臣,虽说使臣来访是为了表达友好之意,但国与国之间还是存了竞争之意。
这还是谢锦年登基以来,他国使臣第一次来访,不止沈长安整个大周都显得格外重视。
如今定京的百姓们生活好了起来,定京城内倒也一派繁荣景象。
此刻众人围堵在街道两旁,欲图瞧瞧这两国使臣的风采。
沈长安一直关注着下面的动静,不多时的时间,远处马车徐徐前行,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驿站门前。
马车停下来,谢湘湘和沈长安伸长了脖子朝窗户外面看去。
马车停了下来,一墨色华服的男子走到一边,淡淡笑道:“皇妹,到了。”
谢湘湘在一旁点评道:“这男子生得倒是温润好看,但他的唇是不是太红了一些。”
她看向沈长安道:“皇嫂,你说他是不是抹了口脂?看他的装扮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做什么要这样打扮,身上没有半点阳刚之气,倒像个阴柔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