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线索、秘密
“也许我是一个兽人。”我的第一句话并没有让大家感到震惊，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我们早就猜到了。”周晋见我停了下来，说出了大家的想法：“尤其是那些兽人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而你也曾经半兽化过。”
我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当时还不是非常确定，直到去了那里之后。不过那里的事情有过保密协议，就不能说出来。”
“这个倒是没关系，我们完全能够理解。”夜歌的关注点并不是这个：“陈阳，你究竟是哪一类兽人？恐龙吗？还是翼龙？”
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夜歌的脑洞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说实在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类兽人？”
“这怎么可能？”老莫疑惑的问道：“虽然我没有亲自见过，但也听他们说起过。一旦兽人完全兽化，自然就能辨别出是哪个类型。”
“这正是我一开始为什么用也许的原因。”我补充一句：“我尝试过兽化很多次。可每次都只是局部的半兽化，除此之外并不能完全兽化。另外把精神力全部集中在紫瞳上，我的半兽化也会自动解除，不过身体的强度将会有明显的提高，但没有半兽化那么厉害。”
“紫瞳？”夜歌终于被这个字眼吸引住了，他回想起当时看见的那双诡异眼睛。
“嗯，我的紫瞳拥有强大的精神攻击能力，比催眠还要厉害，可以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想，甚至行为。”这时夜歌插了一句：“不对吧，当时我看了紫瞳后并没有被控制的感觉，反而是看见了一条龙。”我纠正一下：“你之所以没有被控制，是因为当时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你身上。可你会出现那种幻觉，是因为紫瞳和我身上散发的某种味道。”
“味道？好像还真有。”老莫的记忆力还是非常强，马上记起了刚进来时的那个味道。
“是的。我的紫瞳和身上的那种味道具有麻痹精神的效果，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陷入幻觉。”听了我的解释后夜歌大呼厉害：“太牛掰了。如果能够让我也有这种能力，我一定也要变成兽人。”
可是周晋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陈阳，听起来你的紫瞳非常厉害，但我相信它应该也有一定的副作用吧，要不然只要你开着紫瞳，基本上算是无敌了。”
“周晋，你的观察力还是这么灵敏。”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每次开启紫瞳都会消耗一定的生命力。如果使用过度，生命力也将会急剧下降。”
“这么说那些兽人也是一样了？”他再次追问一句。
“没错，一旦完全兽化并爆发出强大的潜能，那么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后就会死去。”我想起了华局，想起了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那几个兽人。
“看来你说的没错。”老莫指了指我的头发：“我记得你并没有白头发，可是现在后脑勺那里有了一小撮了。”
大家一听也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里，果然发现了白头发。
“当你获得一种力量的同时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就是平衡。”老莫的眼神闪烁着某种光芒：“当你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走向灭亡。究竟是要走哪一条得要看那个人的选择。或许那些兽人也在羡慕我们呢？”
老莫的最后一句话有点自嘲的效果，但这确实是事实。这也是他去了那里之后得到的一个重要信息。
我大致交代了这些之后，开始解释眼前发生的情况。
“一开始我打算控制池光耀让其主动到警察局承认一切罪行，可是在我开启紫瞳并潜入他的精神世界时触发了老狼提早在他脑海里所设下的机关。正是因为这点，我被困在里面无法动弹，甚至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幸好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紫瞳爆出了巨大的威力，彻底消灭了池光耀。但也因为如此使得池光耀的生命走向终点。”
当我说完这些时，蛮牛吐出了一句话：“陈阳，虽然兽化会消耗一定的生命力，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开启紫瞳的你就是无敌的存在。可是听了你刚才的叙述后我才意识到紫瞳还是有一定的弱点。”
“没错。”没想到蛮牛都思考到了这一步：“紫瞳的攻击是针对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如果那个人的意志非常强悍，那么就没有这么容易控制，顶多是让其受到一些影响。可对方事先在精神世界里面做一下手脚，那我也很可能被请君入瓮里面。”
说到这里，洛舞终于凝重的看着我：“陈阳，自从这个案子开始，你已经使用过很多次紫瞳了。一旦你毫无节制的使用下去，那么死亡对你来说将不再遥远。”
“很多次了？我还以为这是第一次呢！”夜歌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陈阳，你是不是对我们也使用过？”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这么做才能让案件进展的那么快，否则就要被拖下去。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老莫抓住了这个重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洛舞也看着我，声音突然冰冷了许多：“陈阳。”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次老莫受伤之后，我遇见了靳晨，也遇见了一个黑袍人。他一个比靳晨还要厉害的人，哪怕我开启紫瞳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威胁我如果在一个月内不回忆起大学时期的记忆，那么就会杀了我身边的朋友。”
一瞬间，整个气氛忽然下降到了冰点。
“我必须要将这件事情报告到上面。”洛舞立马站了起来。
我随着她的起立，也猛的站了起来。
洛舞下意识的向后退，并且闭上了眼睛：“陈阳，如果你敢控制我，信不信我剁了你。”
“洛舞，上面只是让你来保护我，并没有说要限制我的行动。”
“陈阳，你就别装傻了。我的出现就是为了监视你，让你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难道说我想要寻找那段记忆就是出格的事情？”我故意加重了语气：“甚至我自己到现在都还怀疑对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回洛舞有些不明白了。
我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大学生活非常完美，根本没有什么缺失的部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非常好奇，但也怀疑这句话。不过既然他们这么说了，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也只能尽力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洛舞，你相信我，我仅仅只是想要保护大家而已。”这一回我放低了姿态，乃至跪了下来。
“陈阳，你这是做什么？”夜歌叫道。
蛮牛也叫了起来：“陈阳，你快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跪。”
我没有理会而是看着洛舞：“我这一生只跪过天，跪过地，也跪过父母。但这次跪你，只因为想要保护我的兄弟而已。我不想让他们收到任何伤害。”
洛舞不禁有些动容起来。那半年来的相处她对我的了解也算是可以，知道我是一个硬骨气的人，没有那么好说服。
可如今我说的这番话真的彻底打动了她。她是一个军人，有过很多战友，也曾经为了他们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对她来说，只要上了战场，那就是把生命交给了对方。那是可以生死与共的兄弟。
“我答应你不向上面说，但也希望你有什么事情要主动跟我说，别再隐瞒下来。”洛舞叹了一口气，她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谢谢。”我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在我鞠躬的时候，周晋等人也都向着洛舞鞠了一躬。洛舞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不经意间眼角已经有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陈阳，那我们接下来该要怎么做？还是继续从血手印和695的数字下手吗？”夜歌见事情已经搞定，终于问了出来。
“嗯，这是其中一个线索。另外一个线索就是要去京北警官大学。我就是在那里毕业。如果真有遗失的记忆，就只能从那里入手。”我犹豫再三终于说了出来。
事实上京北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地方。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去那边。可如今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京北警官大学？”洛舞重复了一句，然后盯着我：“你真的要去那边吗？”
“是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洛舞这才开口：“陈阳，我刚才骗了你。羽兮来过，但也走过。”羽兮这个名字一出口，大家全都看向了她。
“她去哪里？”所有人都在等着洛舞的答案。
洛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在临走之前跟我说过，让你千万不要去京北警官大学，那会有生命危险。我本来并不想说这件事情，可是你提到了，我也只能说了。”
“真的吗？”我自言自语：“看来羽兮也知道其中的秘密，那我就更要将其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