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厄斯帕林、威力
“小刘，你觉得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应该是梦境吧。”他继续说道：“我只有在梦里做了那一切。”
“这么说你承认杀害了郦娜，王金芬还有想故意栽赃翟丽坤？”
“在梦里确实有一个声音让我这么做，但我没有杀害郦娜。”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那个声音很好听，就像我的母亲。”
“母亲？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就是一个女人。那一天她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然后让我这么做。我本来想要拒绝，毕竟那是犯法的事情。可是她跟我说这只是在梦里，哪怕杀了人也不会被追究责任。”
“所以你就动手了？那她有告诉你原因吗？”
“这倒没有，她只是让我这么做而已。”
……
我在旁边听着心理医生与小刘两人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
原本大家还以为抓住了凶手，却没想到他只是活在自己的梦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做了那一切但是被人控制。换句话真正的主谋还在后面，而他只是一个不知道的帮凶而已。
就在这时，门开了，夜歌走了进来：“他的房间非常整洁，没有任何女性衣物，除了这瓶床头的药瓶之外？”
我接过药瓶，打开它，里面是一粒粒胶囊，并不是什么氰化钾粉末。
心理医生看见胶囊的那一刹，下意识的拿了一粒过来，拨开后细细闻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厄斯帕林？”
“厄斯帕林？这是什么药物？”我追问一句。
“这是一种精神类药物，服用后会有情绪障碍，记忆障碍等等，不过副作用比较强，已经被全面禁止了。怪不得小刘一直觉得自己处于梦境之中，原来都是因为它。它能够让小刘的记忆，情绪出现紊乱，甚至不记得一些该记得的事情，只记得对方告诉他的事情？”
“诱导杀人！”我终于明白了。
心理医生点头：“没错，就是诱导杀人。凡是服用了厄斯帕林，就算你是个正常人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只要有人在旁边不断灌输一些内容，就有可能强行篡改他的记忆。比如他完全不记得那个女人的长相，比如他一直觉得这是在做梦。”
“这种药物与催眠的手法结合起来基本上可以完全控制整个人，甚至掌握对方的一生。”
一听到这里，夜歌都不由得失声惊呼：“这么说小刘真的不是真凶了。”
“是的，真凶应该是一个女人。”
“可是局长已经准备要结案了。”夜歌继续说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
我霍的冲了出去：“不行，现在绝对不能结案。”
局长办公室，我与局长之间的气氛格外的凝重。
“陈阳，别以为你是上面派下来我就会怕你。小刘杀人的事实已经确立，而且我们也找到了相关证据，现在不结案那什么时候结案。要知道樱花电视台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已经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就算这样也不能胡乱结案。小刘根本就不是凶手，顶多只是一个不知情的帮凶而已。就算强行结束了樱花电视台的案子，但也不意味着凶手会放弃杀人。”我冷冷说道：“局长您总不想才刚结案又出现新的人命案吧，那对我们的来说可是致命打击。”
局长深呼吸一口气：“你是凶手吗？如果不是，你怎么知道对方还会杀人？陈阳啊，你不在我这个位置是感受不到上面的无形压力。”
“局长，这不是你逃避责任的借口。我的上一任方队长就一直教导我们，哪怕世上有再多邪恶，如果身为正义的我们都要选择退缩，那么世间的秩序又该有谁来守护。”
局长呵呵一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吗？我敬你，给你面子不代表我就怕你。你不过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拯救的可怜虫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话音刚落，局长已经开始拨动电话，才刚说几个字就被强行挂断：“召开记……。”
“陈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现在是以下犯上，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局长冷哼一声。
我怒声以对：“你知道你的上一任华局长吗？他为了救我，救大家牺牲了自己。我绝不能容忍你糟蹋他所塑立起来的。警察就该为人民服务，而身为局长的你更是如此，决不能只顾自己。”
“你想干什么？”局长看着飞来的拳头，惊恐的叫道。
砰的一声，拳头没有砸在他身上，而是擦肩而过正中墙壁。
“如果你想向上举报我，欢迎之至，但希望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还有你跟我比究竟上面更看中谁？”我再次提醒一番：“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这个局长却是随时可以被替代，别忘记了这个位置上有很多前任。”我邪魅一笑，一双紫瞳冷冷直视：“我说的对吗？局长大人。”
他想要说话，可是仿佛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控制他，让其无法开口。
他冷汗直流，不停哽咽，第一次在心中对我做了一个评价：“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怪物。”
我们俩之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只记得我拍了他的肩膀。
他惊恐的向后看去，可是墙壁上根本没有裂痕，甚至办公桌都没有发生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切明明如此逼真，却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生。”局长惊慌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您这是怎么了，我才刚进来还没说话呢？您怎么就冷汗直流，身体发虚了？会不会是生病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叫来了一个人：“局长好像生病了，你带他去一趟医院。”
“好的，陈队长。”那人恭敬的答道。
在我离开之后，局长哆嗦的望着身边的那个人：“刚才陈阳进来多久了？”
那人有些疑惑，不知道局长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不到一分钟，顶多20多秒吧。”
“这怎么可能。”他在心里想到：“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啊。”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那双诡异的紫瞳：“肯定是因为它。”
“我们先去医院吧，您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这人提醒一句。
“扶我到椅子上，给我倒一杯开水。”局长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他喝完开水后，那人再次说道：“局长，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我没事了，只是昨晚休息的不太好而已，陈阳有些大惊小怪了。”局长露出一个笑容：“你下去吧，我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好的。”他小心翼翼的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局长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刚才是要做什么？陈阳是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刚才好像是做梦了吧，可为什么记不清楚那个梦的内容了？”
局长就这么想着想着，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推开了大门。
另外一边，我走出局长办公室后夜歌立马问道：“陈阳，你才进去几十秒就出来了，难不成已经说服局长了。”
我微微一笑：“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才刚进去，发现局长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只能出来了。”
“那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局长都要亲自结案了。”夜歌有些丧气。
“只要局长一天还没有宣布结案，我们当然要查下去了。”
“可是……。”夜歌还想再多说什么却已经被我阻止。
“哪有这么多的可是，或许局长想通了，会晚几天再宣布结案。”
“陈阳，你也太天真了吧。你才刚来，不了解局长的脾气。”夜歌继续说道：“他老人家是最怕麻烦的一个。只要有机会，恨不得把麻烦甩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一他变了呢？”
“变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发生奇迹。”夜歌呵呵一笑。就在这时，局长那洪亮的声音传了出来，丝毫没有先前的虚弱：“所有人继续彻查樱花电视台的案子，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小刘应该不是主谋。”
大家全都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点头。
局长说完之后回到办公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还真发生奇迹了。”夜歌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陈阳，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
我耸了耸肩：“夜歌，我进去前后也不过20来秒，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也对，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说服局长。”夜歌还想继续思考却已经被我打断：“那封邮件发出去了吗？”
夜歌点了点头：“当然了，我早就定时了。”我看了看手表：“那应该快了，尤其是今天又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件。”
果不其然，十多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我……想要跟你见个面。”
“好。”我果断给出一个见面地点。
挂断电话后我对夜歌笑道：“你猜刚才打电话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