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分析、双杀
“九个情人？”朱沐灵和池光耀对这句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的，就是九个情人。”我盯着他们肯定的答道。
震惊过后，朱沐灵率先站了起来：“陈警官，我要知道除了乔欢之外另外那八个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我们目前也只知道其中三个人。”
“那三个人是谁？”她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追问。
我没有接着回答，而是问道：“你找她们做什么？”
“当然是想当面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做我丈夫的情人。”她冷哼一声：“难道说我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吗？”
不得不说朱沐灵给了我足够的压力。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大家闺秀的她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变得如此冲动，急迫，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女人的天性。
“在破掉案子之前恕我不能告诉你详细的情况。”我深呼吸一口气。
池光耀似乎也意识到了母亲情绪的激动，赶紧把她拉了过来，送回房间。
“不好意思，陈警官。母亲的情绪确实有些太激动了，但请你能够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妻子，知道丈夫有外遇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情。更何况这次的外遇数量竟然还达到9个之多。”池光耀的情绪显然要比母亲好很多。
“没想到你接受事实的速度要比你的母亲快很多。”“或许我是他的儿子，也或许我跟他一样都是男人的缘故吧。”他又补充了一句：“有时候男人就是特别喜欢对女人献殷勤。”
对于这句话，我不可置否。
“你父母的感情怎么样？”我忽然问道：“有没有吵过架，或者大打出手过。”
他思索了一下：“应该还好吧。至少我每个星期回家的时候他们俩都在家里，相处的也很好。”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音调也提高了很多：“陈警官，你不会认为是我母亲杀了我的父亲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我赶紧安抚一下：“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这纯粹是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这样吗？”他似乎想听我这么说出来，“你放心吧。”我宽慰一句，然后尽量转移话题：“我听你的声音蛮有张力，而且发音字义也都很准确。你学的是播音专业吗？”
池光耀点了点头：“是的，我跟父亲有过约定。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主持人，然后凭借自己的力量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旁边的相框，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会让他感到骄傲。”
“一定会的。”我下意识的肯定了一句。这时我注意到相框里的池风正抽着烟，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正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个打火机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知道这个打火机吗？”我下意识的问他。
他点了点头：“这是ippo中国龙镀金盔甲火机，也是父亲最喜欢的一个打火机。这是他在西班牙出差时特地买的打火机，上面还刻有CF两个字母，是父亲名字的缩写。”
听了他的话后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它了。
我跟他又随便了聊了一会后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陈阳，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吗？”夜歌赶紧问道。
“嗯。”我答道：“到了电视台就知道了。”
樱花电视台，某房间内。
“陈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郦娜一脸不理解的问道。
我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道：“你也是池风的九个情人之一吧。”
郦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才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说池风有九个情人？”
“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反问一句：“还是说你或多或少也意识到了一些吧。”
“我仅仅只是对台长有九个情人的事情比较好奇，但并不是其中之一。”郦娜极力否认。
我微微一笑：“别否认了。你的那个ippo打火机出卖了你。这是池风在西班牙出差时购买的打火机，我已经在他家里找到了相关发票，而且上面写着的数量确实是2，分别刻了LN和CF。”
郦娜本想继续推脱，可是听完后面的那句话后只得承认：“好吧，我确实是池风的情人，但真的不知道他有九个，否则我们之间早就已经分手了。”
我笑的非常开心，刚才那番有关发票的话纯粹是自己瞎编，主要就是为了吓唬对方，让其不要死撑。“可以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我又适时的给她一个缓冲时间。
郦娜犹豫了一会后娓娓道来。
原来她本就是一个摄影记者。只不过每次出差时都被分到了苦差事，去的地方都是比较贫困，落后，而且经费有限。
对于这样的苦差事，大家都不想去接。可是每次都落到她的头上，她又不得不接受。
直到后来她知道了这些都是台长的授意，而她也不是出入社会的小丫头片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跟他之间有了一次关系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她出差的目的地越来越好，而且经费也越来越多了。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池风足以当她的爸爸，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喜欢，他会安排一百天的神秘约会，也会安排一周年的特别幽会，更是记得她的生日，哪怕他是一个有妇之夫，但她丝毫并不在意。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非常有趣。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她有九个情人了？”我再次问道。
“如果知道了，我就不会特意赶回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见不了人，但那段回忆还是非常美好。”
“不过警官你硬生生的破坏了这份美好。”她突然认真起来：“我想知道其他情人是谁？”
再一次听见这个问题，我的头又不由得大了起来。看来他的每个女人知道真相后都想知道其他人的身份。
“知道这件事情后，你有恨过他吗？”我问道。
“当然恨了。他欺骗了我的感情。如果他没有死，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郦娜冷冷说道。
“三天前，你在哪里？”我问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三天前？”郦娜下意识的答道：“那时候我还在四川九寨沟拍摄照片。”
“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
“当然了。这次九寨沟之行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同事，而且当地宾馆的服务员应该也记得我们。”她说的差不多了，幽幽吐出了一句：“陈警官，我不是蠢笨。你不会是在怀疑我杀了池风吧，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淡淡一笑：“郦娜，这只是常规的询问而已。只要你的不在场证明确切，那你自然就排除了嫌疑，又有什么好担心。”
“好吧。”她想了一会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至少已经摆脱了嫌疑。”她站了起来，又一次掏出了那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如果抓住了凶手，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很想当面感谢一句。”
“这是什么气味？怎么好像有种苦杏仁的味道。”蛮牛下意识的喃喃一句。
“苦杏仁。”我的脑海中马上想到了一个药物名称，氰化物。
“郦娜，快丢掉香烟。”我的话才刚说出口，她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120。”夜歌的反应速度很快，可是才播出去就听到了我的声音：“已经迟了，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看着她的尸体，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了郦娜。
可是我的这个念头才刚升起，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了手机，那边传来了周晋焦急的声音：“陈阳，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乔欢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了。”
“自杀？”这也太凑巧了，跟池风有关系的情人在一天之内就死了两个。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我对着大家说道：“乔欢也死了。”
“什么。”蛮牛和周晋两人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洛舞却是冷冷说道：“与其说是复杂更不如说是有趣。有人很可能想要把池风的情人一个接着一个杀掉。”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必须要比凶手更快一步找到人，然后将其保护起来。”她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夜歌和蛮牛同时问道。“那就是跟开始的推测一样。被保护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对方不仅杀了池风，而且还要将其他情人一一杀掉。”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对蛮牛和夜歌说道：“你们俩分别暗中保护监视冉冉和王金芬，绝对不能让她们出现意外，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两人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这时洛舞继续说道：“那我们是去池家吗？”
“嗯。”我点了点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朱沐灵的杀人动机最为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