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保护、卷终
我正看着电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请问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来了吗？。”
来人穿着蓝色制服，一看就是保洁员。
“哪位姑娘啊。”我下意识的重复一句。
“昨天你们来过医院，一起见过308的病人。”保洁员解释一句，然后又指着电视上播放的那个画面：“就是这个人，董荣，真没想到他就是连环谋杀案的凶手。”
“董荣？308？”我这才明白她说的姑娘是谁：“原来你找羽兮啊，她待会就会过来，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保洁员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个头钗，递了过去：“这是我在杂物间找的头钗，那天正好看见她从那里离开，我猜应该就是她的。”
我接过头钗看了一眼，确实是羽兮的发饰。
“没错，这就是她的头钗，谢谢你啊。”我感激一句。
“举手之劳而已。”保洁员笑道，然后又自说自话：“也许那天她是在追这个犯人吧，所以就没听见我的话。”
“阿姨，你刚才说她在追董荣？”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就是308的病人。那时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罪犯，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都跑的很快。”保洁员点了点头。
这一回我的大脑有些空白，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当时羽兮真的在追董荣，那就代表董荣来到月牙湖大厦的时候，她也到了。
可是董荣出现了，她并没有出现。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羽兮一直躲在旁边看戏。直到我再次回到十楼，董荣死了，随后她就出现了。
“难道说会是这样。”一个可怖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阿姨，谢谢你，我会把这个头钗交给她。”回过神后，我才想起道谢。
保洁阿姨也不在意，摆了摆手，离开了房间。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夜歌的电话。
“陈阳，你看见新闻了吧。这回案子算是已经结束了，我们也终于替方队报仇了。”夜歌一看是这个号码，立马兴奋的叫了起来。
我嗯了几句，然后问道：“夜歌，昨天你们是什么时候接到羽兮的电话，然后才赶往月牙湖大厦。”
“你问这个干嘛啊。”夜歌有些不理解，下意识的反问。
“夜歌，我以代理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快告诉我。”情急之下我怒声喝道。
夜歌显然也楞了一下，见我突然间这么凶了起来，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千万别跟羽兮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她就不跟我一起去看电影了。”
“什么，羽兮让你保密，别跟我说。”我再次问道。
“恩，那天你被抬到医院后，她就叮嘱过，说是别让你操心了。我想想也对，也就答应了下来，顺便提出了那个请求。”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羽兮来我这边了吗？”我问道。
“她出发有段时间了，估计快要到你那了。”夜歌继续问道：“陈阳，你问这个事情干……。”
他的话还没全部说完就听到了嘟嘟的声音。
“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夜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歌，你去那里啊。”周晋见夜歌突然跑了出去，大声喊道。
他并没有说什么，快速登上警车，驶向医院。
我把所有线索再次重组了一遍，得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虽然其中有些难以解释，但这并不妨碍得出那个结果。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陈阳，你看我带了好多水果给你呢。”
羽兮提着水果篮子走了进来，俏皮的笑道。
说话的空隙，她已经拿起苹果动了起来。她的手劲用的非常巧妙，苹果的皮被完整了削了出来，中间没有一丝断裂。
“给你。”羽兮把苹果递了过来。
可我并没有接，而是一直盯着她。
“陈阳，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羽兮收回了苹果，嗔怒一句。
哪怕她是在嗔怒，可依然非常好看。
我没有答，而是递出了那个头钗。
“原来头钗在你这边啊，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啊。”羽兮非常高兴，正要去接的时候，头钗又被我收了回来。
“陈阳，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回羽兮显然生气了。
我还是那样盯着她，一字一句的答道：“头钗就在杂物间，是保洁阿姨找到的。”
“原来是在那里啊，怪不得找不到。这一切都要怪你，要不是你打晕了我，它也不会掉在那里。”羽兮责怪起我来。
“那天保洁阿姨亲眼看见你在追董荣。”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想你该要解释一下吧。”
“这个……。”羽兮有些犹豫。
我继续追问：“你是不是杀了董荣？是不是叶绿背后的那个人？”
“陈阳，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话。”
“羽兮，你别装了。既然你在追董荣，或者更确切的说你是在跟踪董荣。换言之你跟他最多也就是前后脚到达月牙湖大厦。那么你肯定也在现场，也听见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你可别否认这一点。”我咄咄逼人。
羽兮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当时确实在现场，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董荣。”“那董荣究竟是谁杀的？难不成你还想要说他是自杀的吗？”
“总之你要相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羽兮再次强调一句。
“为我好？羽兮，你实在是太小瞧我了。”我看着她，继续说道。
当时跟叶绿对峙的时候，她就承认背后有一个人。
只不过那个人并不是董耀，而是你。你迫使叶绿这么做，让她在死亡之前故意说出董耀是幕后凶手，同时也把董荣供了出来。
怪不得她会出现在那里，会事先带着录音笔，会这么从容的跳下去，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阴谋。
失去了董荣和董耀，同时这两人又被指认为凶手，那么董家已经在劫难逃，就算董老太爷在世，也根本没有任何希望。董家倒了，最大的利益获得者竟然是骏达实业。
千万别告诉我这是偶然，在警方结案的同时骏达实业就收购了董家的多数房产。
他们总不可能一天之内就做到吧，换句话说很早之前就已经盯上了董家，暗地里接触过很多回了。
只要我找董浩，跟他好好谈谈，肯定能打听出骏达实业的真实情况。
“陈阳，你这是在自投罗网，千万别惹骏达实业，否则谁也救不了你。”羽兮焦急了。
“这么说你是变相承认了，你跟骏达实业之间存在某种关系。”我咄咄逼人。
“你别逼我，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这么做都是在保护你，他们想要杀了你。”
“保护我？难道说你不是骏达实业的人。”我有些不明白了，羽兮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盯着她重重说道。
羽兮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叶绿背后确实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董耀，也不是我，但应该跟骏达实业有一些关系。”
“他策划了这一系列的案子，利用叶绿，把董耀，董荣全都牵扯了进去，夺得了董家的多数财产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一切并不是主要目的，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那些只是顺便而已。”
“为什么是我？”我若有所思，刚才羽兮就一直在强调这点，说是在保护我。
“我只是接受了上面的命令，派过来保护你的安全。正好局里出现了方队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你的身边。”羽兮言辞恳切。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我想要解开这些问题，答案就在那张照片上。”我楞了一下，这才从怀中拿出它：“你是指这张照片？”
“是的，我亲眼看见那个黑衣人把照片放进了叶绿的身上。”羽兮点了点头。
我仔细看着照片，又看了看羽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不相信的话，那就给你爷爷打个电话。”羽兮提醒一句。
我犹豫了一下，拨打了爷爷的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只不过听了我的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声。
我楞了一下，很快又接到了爷爷的电话：“既然她已经被你发现，那也没必要隐瞒了，她确实是上面的人派来保护你的安全。”
“为什么?”我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爷爷沉默很久：“陈阳，这是机密。”
“我知道了。”虽然我知道爷爷很为难，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很难过。
不管如何至少确认了一件事情，羽兮并不是叶绿背后的那个人。
“羽兮，我相信你。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回答两个个问题。第一，既然你一直在那里，那么肯定看见董荣的死亡过程了。第二，既然你是上面派下来保护我的安全，相信实力不会太差，那么又怎么会毫无防备的被董荣袭击，从而被绑架了。”
“董荣确实不是自杀。在你下楼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就是那人杀了他。至于被袭击的事情，说起来确实有些丢人，前一天晚上一直在通宵做事，身体比较累，整个人也很困，警惕性下降了很多，幸好最后你解除了炸弹，要不然我就光荣殉职了。”说到后面羽兮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陈阳，你为什么没有把照片的事情说出去。”陈阳微微一笑：“因为我早就知道爷爷不会告诉我。若是说了照片，他们肯定会收走，那么我就不能自己调查清楚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对自己的爷爷也藏一手啊。”
“没办法，他们就是那样的人。而我知道想要了解真相，那么只能靠自己调查。”我看了羽兮一眼：“你会帮我的吧。”
羽兮神秘一笑：“那是当然。上面只是让我保护你。可没说不让我帮忙一起找到答案。”
另一边，我不知道的是爷爷跟我通过电话之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老流氓，你们竟然背着我派人去监视陈阳。”
“老陈，这也是情非得已。最近收到消息，那帮人开始蠢蠢欲动，打算接触陈阳。你也知道那件事情，我们总要注意一点，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个我清楚。但下次再有这样的行动，一定要事先通知我。”爷爷冷喝一声挂断了电话。
“老陈，老陈……。”老流氓听见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后不由得苦笑：“还是这幅臭脾气，果然不好惹。”
爷爷抽着香烟，吐出一圈圈烟雾，叹了一口气：“陈阳，我本以为能够让你过上平凡的日子，没想到你还是没有逃掉，或许这就是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