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夜半战斗重遇故人
顾雨胧听言眼珠瞪的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天帝,仿佛在确定他说的真假,半晌后,她终于认命了,恐怕这些天已经闹大了,不然父帝怎会如此愤怒?
“那,父帝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这门功法您应该了解的,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不然反噬会更严重!”
顾雨胧神色间慌乱中带着一丝迷茫。
顾傲天看着她头顶数量多到超乎想象的气运,眼神里闪过一抹疯狂,他语气阴冷地道:
“哼,从今天开始你安分守己的待在仙宫,不要出去,我每隔五日给你收集一份气运!”
“是,父帝!”顾雨胧温顺地回答,看着顾傲天离去的背影,她陷入深深地担忧。
自己如今对气运的渴望,根本撑不过父帝说的五日,刚才她是基于恐惧之心才没敢反驳。
外面不大太平,时墨几人也低调地在栈里修炼,某日深夜,一道窥探的神识四处扫视着。
“墨墨,是顾傲天那个老东西的神识,你不要向外试探,我帮你看着外面的情况。”空间的时白突然给她传音提醒。
时墨沉思一瞬,“好,我知道了!”
她就继续沉浸在修炼中,慢慢地炼化着一块块灵石,顾傲天的神识从内城附近一路探查到外城,寻找着夜色里那些气运浓郁的散仙。
许久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栈里,在顾傲天眼里,这些外来的人哪怕实力再强也强不过他,关键陨落了,一般也无人在意。
于是,他几个呼吸后,站在了一座栈顶部,伸出右手朝着脚底下房间里的那散仙袭去。“铿!”然而当他的灵力触碰到那房间时,蓦然被一道结界挡了回来。
顾傲天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开,探出神识向下俯视打量着房间结界里打坐的黑衣男子,他再次运起灵力向下打出去一掌。
那黑衣男突然抬头对着房顶的顾傲天轻蔑地冷笑一声,“找死!”两掌出击打在房顶上。
“轰~轰!”两道灵力碰撞的力量,超乎想象,爆炸声瞬间在夜色里响起,那栈被瞬间炸的剩下了一半。
黑衣人从半埋的栈里,一跃而起,抽出一把长剑朝着顾傲天刺去。
顿时,两道身影在漆黑的夜空中,快速地兵器相接。
“墨墨,快,有好戏看了,那顾傲天似乎是在寻找目标夺气运,可惜他运气不怎么好,盯上了斜对面那个栈的外来人,结果那人是个高手,现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时白幸灾乐祸地给她传递消息。
时墨快速起身谨慎地将神识探到外面窗台上,听着激烈的打斗声。
“那黑衣人怎么有些眼熟啊?”时墨打量着那人片刻,很快通过他剑法招式判断出一二。
“我知道了,那人前段时间曾和顾雨胧也交过手。”
“可那人的招式可不像散仙,那人的实力我看不透,功法看着也很高级,恐怕不是寻常的散仙,你遇到那人尽量避开!”
时白生怕时墨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牵扯上,某些人没死之前,它不想让时墨进入他们的视线。
时墨神色忌惮地颔首,“你放心,我记住了!”
其实她也觉得那黑衣人有些奇怪,前不久他和顾雨胧大战几百回合还算合理,今晚能和顾傲天打了这么久分不出胜负就有些可疑了!
仙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高手?还是身份不明的人!
“我就担心那人是上界来的!”空间里时白感应到她的心思,多提醒了一句。
时墨慎重地看着那黑衣人,“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目前据我们知道的,顾傲天在仙界已经算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了,能和他比肩值得警惕。”
半空中的那两人打了两个时辰都分不出胜负,过了这么久,时白都没看到那黑衣人有落败的迹象。
于是它警惕地探查了一番那坍塌的栈,那里面住的仙人们已经被掌柜的重新安置在后院。
因此,当时白的神识扫过后院时,居中奢华的屋子里,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斜倚靠在床塌上,乌发随意地散落遮盖住半露的胸膛,一枝木头梅花簪别在他的发间。
当看到那人的脸时,时白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惊骇。
“咦,是哪个美人在窥探本公子?”
那年轻公子眉梢微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琥珀色的眼珠充满了引诱,他的语气戏谑,丝毫没有被窥探时的愤怒。
吓得时白迅速收回神识,在空间里直愣愣地发呆了半晌,时墨观战许久,发现那两人依然战斗,干脆放弃了,还不如自己修炼一会。
她干脆进了空间,这才看到时白瘫坐在地上,抱着酒壶往嘴里灌,眼神迷离。
“哎呀,这小家伙是怎么啦?还借酒消愁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姐姐开心一下!”时墨调侃着走进坐在时白旁边。
“墨墨,你知道那黑衣人的主子是谁吗?我看到了!”它眼里闪过一抹伤心,语气颤抖。
时墨微愣,“看你的样子认识他?是以前的故人?”
时白沉默片刻,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是,那人是神界的云华上神,本名唤玉辛夷,当年在神界众神之中,他和姝华感情最深厚,两个人属于共患难好朋友,他给我投喂了很多年的灵食。”
“这不是好事吗?在神界有个朋友可不容易!”时墨疑惑地回道。
“是啊,原本我以为主人和他永远是交付后背的挚友,直到那些人背叛埋伏姝华时,我在那些人里看到了他的影子,那时他满脸冷漠,宛如另一个人。”
时墨瞳孔微缩,“这么说姝华被害也有被他背叛的缘故?”
“嗯,我给他想了很多理由,无法说服自己,唯一的答案就是他真的背叛了主人,回想到那些年,他在我和主人面前的阳奉阴违,总觉得无比恶心。”
时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时墨没有姝华的记忆,她也感受不到那种被好友背叛的心痛,她安抚着小团子:“莫急,既然是仇人,我们无需谈感情除掉他便可!”
就在这时,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时墨的房间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