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世事无常遇故人
安静的飞行法器后舱位处,时青妩脸色难看地沉默了半晌后问道:“爷爷,您后悔吗?”
时老爷子摇摇头,“没什么后悔的,青妩,你记住,万事要顺从自己的心意行事,而不是看别人脸色做事,不管是自私冷漠也好,大方热情也罢,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爷爷说得对,就像今日一样,若是我们冷眼旁观看着时青霖被流匪残害,以后想起来心里定会愧疚!
但我敢说,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我肯定不会一门心思冲出去默默奉献,懂吗?”
时青栩拍了拍弟弟的脑门。
“嗯,我要学的自私一些,今日要是没有时墨三人,我们爷孙三人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以后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可能每次都遇到时墨他们。”
时青妩想到自己差点陨落在流匪手里,庆幸地拍拍胸口。
半日后,时墨驾驶着飞行法器已经超过了好几艘,“减速,前面有情况!”
霍承烨突然开口提醒她,时墨眼疾手快地降速,将飞行法器慢慢地落在两艘大型法器不远处。
这时对面一艘巨型飞行法器横空出世,拦截住前面几艘的路,时墨探出一抹神识透过层层云朵看清了他们的装束,又是流匪?
这是要反复薅羊毛?
然而当她的眼神扫过其中一人时,眼里的瞳孔微缩,震惊不已!
“我好像看到上官玄灵了?”霍承烨愣了一下,顺着她所言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群流匪头目中,赫然站着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那熟悉的脸就是上官玄灵。
“是他,你刚才说的炼制成灵力压缩符那个人是他吧?”霍承烨一下就看穿了时墨的心思。
时墨默默地颔首,“当初在下界时,咱们几个人里,只有我和他是符师,难免经常交流一些炼符心得,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把灵力压缩想法记在心里,还炼制出来用在打劫上!”
“他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当初咱们一起到了灵武大陆历练时,他不是说自己遇到一个女孩,所以才放弃跟着我们吗?
这才六十余年,他怎么沦落到当流匪了?”
龙景逸看到上官玄灵都陷入了回忆。
时墨摇头感慨:“世事无常,总是有原因的,六十余年过去了,我们的身份完全变了,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了!”“他都把你的奇思妙想提前用了,当然不再是你的朋友了,你可长点心吧!”
龙景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墨。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毫无防备之心,如果他只是生存艰难之际,为了活下去,炼制了灵力压缩符,我倒也不在意,毕竟当初我提的只是一个设想罢了!
但若是以此害无辜之人,那他就是敌人,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时墨三人窃窃私语的功夫,那艘飞行法器上的人果然已经开始行动了,一大批人御剑飞行堵住好几艘飞行法器的去路。
“玛德,真倒霉,流匪怎么这么多?这样下去,离开西仙域岂不是一条苦茶子都留不下了!”
“是啊,这也太过分了,反反复复地扒着一群人吸血,来时,我的储物戒指就被掏空了,难道回回时也保不住那点微薄的资源?”
顿时现场萦绕着一种悲伤的氛围。
“欺人太甚!芪山五鬼,老子和你们血战到底,宁死也不给你们天材地宝!”
“没错,老子宁愿扔到地下去,也不给你们留着,大不了一死,没有修炼资源,也活不久,还不如陨落了!”
芪山五鬼势力的嚣张,激起了在场仙人们的一片血性反抗之声。
“师父,这群散仙又莽撞,看着也穷,我们不如直接对大势力下手!”上官玄灵站在一老者身边低声嘀咕道。
“嗯,你说的不错,散仙身上不过是一些蝇头小利,东仙域那些宗门世家才是我们的目标,传达一下,让弟兄们心里都有些数!”
那老者抚摸着胡须,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上官玄灵快速向后面走去,和众流匪交流了一番。
片刻后,那飞行法器忽然动了起来,绕过那穷嗖嗖的散仙法器,直奔顾御泽那些人而去,时墨差点笑出声。
“顾御泽这趟说不定要白忙活喽!”
“芪山五鬼的修为已经这么强了吗?”霍承烨神色莫名地看着后面喧嚣的人群。
“等我回去,我也炼制灵力压缩符,那符箓杀伤力你也看到了,绝对不逊色于其他攻击符箓,芪山五鬼的修为参次不齐,但符箓能弥补修为的不足!”
时墨说完,将飞行法器隐藏在云层里,继续围观看热闹,看着顾御泽那艘飞行法器上又登上了一大批流匪。
“时爷爷,万一时家子弟和芪山五鬼再起冲突,您打算怎么办?”她试探性地问道。
老爷子直摇头,随即闭眼说道:“凉拌,我已经救过他一次了,自己非得凑上去送死,谁也拦不住,老头子还想好好活着!”
时墨秒懂了时老爷子的态度,她又好奇地问道:
“冒昧地多问您几句,仙界的时家和昆仑仙宫走的很近吗?那位时家子弟非得留在顾御泽身边,顾御泽可不是良善之辈!”
“唉,时家也是几十年前才搬迁到东仙域的,和昆仑仙宫哪来的什么交情?素日里老夫都没听人说过,所以时青霖和顾御泽有交集,我都意外!”时老爷子毫不保留地望着那些人。
“老爷子,恕我直言,东仙域可不是普通家族能随意立足的地方,毕竟那里资源丰富,但众多势力霸道,可不像能容纳新家族的地方,而且多一个家族定居,就意味着其他仙人分到的资源会变少!”
霍承烨神色一顿忽然说道。“对啊,据说以前一些势力要到东仙域抢地盘,都是靠拼命流血才能占据方寸之地,还得给上面各方势力送上供奉,不然会被众势力联合打压!”龙景逸也目光灼灼地讲述着。
时老爷子满脸凝重地摇头,“时家可没经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