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媛抬起头,看到了任宇,她微微愣住。
心中一边懊恼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一边又急着要解释。
她只好先挂掉电话,吸了口气。
“任宇,那个视频的事情,你别在意。我刚才说的话是因为……”
白媛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更轻松一些。
任宇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其实,陈雪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可能我们都得躲一躲风头。”
“你也知道视频的事情了?”
白媛媛显得有些意外,略微紧张地问。
“我也是刚才在电梯里碰巧看到的。”
任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苦笑道,“你知道现在这年头想保密有多难。”
“真混蛋啊……”
听到这里,白媛媛无奈地笑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完全是凭空而来的麻烦。”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凝固,任宇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能怎么办。”
“我本来就对她一无所求,现在她搞出这么一出,我也真的说不上什么感觉了。”
白媛媛听任宇这么说,心中隐隐有些歉意,“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卷进来。我……真的很对不起。”
“不用太自责,本来这些事情就是我自己要面对的。”
任宇转过身,神情放松了一些,但明显仍有些许郁结,“只是没想到居然也把你给牵扯进来了。”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白媛媛心里明白,这个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每天也有他所承受的。
然而,那个和他结了婚的人,却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
白媛媛站在窗边,看着任宇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无奈与惆怅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挽回,既然名声已毁,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
“唉,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都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办法……”
任宇倒是并没像白媛媛显得那么纠结,仅仅是皱了皱眉后开口道:“我,我去想想办法吧。”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你继续背着这顶黑锅。”
说罢,任宇转头便下了楼。
“其实也不是黑锅……”
白媛媛喃喃自语,随后叹了口气,想起任宇刚才的承诺,心里却莫名地有了些许期待。
与此同时,任宇下了楼,立即拨通了陈雪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地开口:“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陈雪声音有些酸楚:“怎么,有空搭理我了?”
任宇抿了抿唇,语气明显没有了往常的温和:“我问你在哪。”
陈雪被他冷漠的语气吓到,心里一阵发懵,但还是小声说道:“我……我在咖啡馆,你要过来吗?”
“在那等着,我去接你。”
任宇说完便挂了电话,心里下定了决心。
半个小时后,任宇带着陈雪上车,将车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他将车子停好,长出了口气,而陈雪则侧眼看着他,显得有些不满。
“任宇,你就这么在乎白媛媛那个狐狸精?”
陈雪的声音带着火药味。
任宇微微皱眉,但依旧耐心解释:“这不是在乎谁的问题,而是这件事情真让我有点头疼。”
“头疼?”
陈雪冷笑了一声,“所以为了个头疼的事情,就跟我在这里兜圈子?”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心里的想法:“雪,我想我们得考虑,离婚。”
这句话如一记重锤敲在陈雪心上,让她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事态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离婚?!你疯了吧?”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想过事情会这样!”
任宇看向车外,语气坚定地反驳:“这是我认真考虑过的,不是临时起意。”
她呆滞地望着前方,心里充满了震惊与不甘,嘴上仍不服气:“你是因为白媛媛吧?”
“想离了我就跟她在一起?”
“这跟她没有关系。”
任宇无奈地叹息:“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
“对于我们俩,这都不再是个能解决的关系。”
陈雪捏紧了拳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个渣男,说好的那些承诺呢?全都是假的吧?”
任宇微微摇了摇头,他已经感受不到过往的那些温情和期待,心底只剩下疲惫。
“陈雪,我不会求你原谅,但希望你理解,我真的累了。”
说完,车内陷入了沉默,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和远处隐隐的汽笛声。
陈雪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仍旧难以接受。
这个她眼中的窝囊废,竟然敢向她提出离婚。
心里的那股怒火,和不甘交织在一起,令她无法平静。
只是,离婚的话题已然被摆上了台面,任宇已经无法再回头。
车内的寒意逐渐笼罩。
任宇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车钥匙,准备下车。
陈雪看着他,眼里虽有不甘,但又说不出太多反驳的话。
任宇叹了一口气:“雪,今天我得去工作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完,他打开车门,走出车外,迎着秋日的微风,脑海中却仍是那压抑的对话。
陈雪看着任宇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快速地抹去泪水,发动汽车,朝母亲马冬梅家驶去。
车水马龙中,陈雪的思绪依旧纷乱。
马冬梅的住处依然如旧,显得有些简单却温暖。
门刚刚打开,陈雪就扑进母亲的怀里,委屈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妈,任宇这次是真的想离婚。”
陈雪哭泣着,浑身无力地倚在沙发上。
马冬梅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烦闷:“小雪啊,你得想清楚。”
“要是离了婚,我们可什么也捞不到。”
“这日子,可以再忍忍,等咱们有把握了,再说这个。”
马冬梅却并不动摇,语重心长地劝道:“现在忍一忍,将来才有好的日子过。这么多年来,他也算对得起你,只不过缺点本事而已。”
陈雪依然觉得委屈:“可是妈,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过。”
“那当然。”
马冬梅镇定地继续说道,“所以你得聪明点,别轻易被动摇。”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