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琪眼神闪躲,周围人也忽然反应了过来,刚才周梦琪只说是易长帆的猫,他们才恋恋不舍地让周梦琪将墨墨抱走。
但如果墨墨也是易泽余的猫,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周梦琪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只猫还能碍着她的眼不成?
这时,沈初墨感觉身体不适,弓起身子呕吐起来,易泽余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紧张地看着沈初墨,他轻轻地抚摸着沈初墨的背,试图让它舒服一些。
“墨墨,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掉水里受凉了?”易泽余眉头紧蹙。
一个女生在旁边弱弱的说道:“不会是因为刚刚吃的烤肉吧,我记得猫是不能吃这些重口味的东西的。”女生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
她看着沈初墨难受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愧疚,毕竟刚才她也没出来阻止。
易泽余望向桌子上那只剩了个底的盘子,怒道:“你们竟然给一只猫吃这种东西,是想害死她吗?!”泽余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易泽余转身,抱着沈初墨大步离开,他要尽快带沈初墨去看兽医,让她得到及时的治疗。
周梦琪急忙追了上去,拉住易泽余的衣袖,讨好道:“泽余,我陪你一起去吧。”
易泽余直接甩开周梦琪的手道:“不用了。“
易泽余抱着沈初墨继续向前走,他的步伐坚定而匆忙。他没有回头看周梦琪一眼,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周梦琪被易泽余甩开手后,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一群人在那面面相觑,陈少想起沈初墨虚弱的模样,心里感觉堵堵的,他都干了什么,
就算墨墨是易长帆的猫,那又如何,她只是一只猫而已,方才周梦琪追她的时候一定很害怕吧,他怎么能就在那看着呢。
好好的生日聚会被毁了,一众人开始推卸责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变得混乱而嘈杂。
“还不是怪这个周梦琪,本来好好的,她非要出来说这是易长帆的猫,不然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
“就是,就是,那烤肉也是周梦琪喂的吧,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看啊,那墨墨掉下水八成就是她故意推的,想要报复墨墨刚才让她丢了脸呢。”
“哇,好恶毒的女的啊,你看见易泽余对她的态度没,我怎么感觉易泽余根本不喜欢她啊。”
“呵,你不知道吗?这个周梦琪就是易家保姆的女儿,以前差点和易长帆在一起了,结果呢,易泽余逗逗她,她转头就抛弃了易长帆和泽余在一起了。”
其他人的眼神讳莫如深,上下打量着周梦琪,周梦琪站在原地,只觉得像被人扒光了所有的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医院内,医生给沈初墨做了检查,确诊是肠胃炎,但是不严重,吊一晚上的药水就好了。
易泽余这才放下心来,他点了点沈初墨鼻子,“你啊,看你以后还敢贪吃吗。”
沈初墨蔫蔫地躺在病床上,懒得搭理易泽余,这次生病她就是故意的,为了让易长帆能够认清周梦琪,她可是吃了苦头了。
易泽余身上的衣服还是半湿状态,虽然是夏天,但房间里的冷气一吹,易泽余还是打了个喷嚏。
看着易泽余狼狈的样子,沈初墨难得心虚,毕竟今天还是易泽余的生日,寿星生日派对没了不说,如果还生病了,那真是可怜。
好在司机早就注意到了易泽余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停车后,他迅速在附近购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并及时拿给了易泽余更换。
易泽余走进洗手间,将湿透的衣物换下,穿上干爽舒适的新衣服后,才终于感觉到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
只是头感觉有些昏沉沉的,易泽余难受地靠在椅子上。
忽然,门被打开,易长帆出现在病房内,看到沈初墨神情萎靡地吊着药水,易长帆紧蹙着眉头走到沈初墨面前,表情难看至极。
易泽余道:“医生说了,只是肠胃炎,吊一晚上的药水就好了。”
“肠胃炎?”易长帆不悦地看着易泽余,“你给墨墨吃什么了?”
易泽余被易长帆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墨墨吃了一些烤肉,还掉进了水里,可能是受凉的肠胃炎,抱歉。”易泽余的声音很低。
易长帆听了易泽余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瞪了易泽余一眼,向来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表情。
接着,易长帆吐出一口气,转过头,冷声道:“算了,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墨墨一只猫单独待在易家,这周内,我会搬出去的。”
易泽余猛的抬起头望着易长帆,眼神闪着暗光,他嘴角扯出冷意,半晌后,他冷哼道:“一周?明天你就滚出易家!”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易长帆,让人不寒而栗。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非常紧张,易长帆点头道:“放心,后天之前,我一定会搬。”
看着易长帆这副样子,易泽余更生气了,抬起脚猛踹了一下桌子,“你走啊!我告诉你,墨墨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在养,你不准把墨墨带走。”
易泽余的语气强硬而霸道,他紧紧地盯着易长帆,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
“墨墨是我的猫,我有权利带走它。”易长帆直视着易泽余坚定地说道。
“你就试试能不能带走吧。”易泽余不屑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易长帆被易泽余的态度激怒,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沈初墨躺在那看着两个吵架,心里无语极了,不是,这两个人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啊。
沈初墨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易长帆看见后紧张道:“墨墨,你快躺下,你爪子上还吊着针呢。”
沈初墨没有理会,然而对着他软糯地喵了一声,蹭了蹭他的手,柔软的触感让易长帆心里平静了许多。
接着沈初墨又冲着易泽余叫了两声,伸出爪子扒拉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