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史莱姆后的付之屿早已没了心脏,但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的心口正在发出震耳欲聋的跳动声。
他好像在姣姣之下,再度长出了一颗人类心脏。
鲜活的、跳动的、为姣姣而存在的心脏。
似信徒祈求他的神明般,他祈祷着时姣能对他说些什么。
踩着他胸膛的神明终于如他所愿,只是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
“说。”
嗷嗷嗷,性癖被戳中了
口干舌燥的,我也想被姣皇这么踩呜呜呜
攻气十足啊,不过姣姐让他说什么?
肯定是套情报!不过如果不是的话,那也正常,毕竟我猜不透主播的想法啊啊啊我已经猜错好多次了!
他会说吗?他说的明白吗他?姣姐放开他,踩我,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
时姣继续道:
“说你自己姓黄。”
?
……
我就知——啥?不是!?
哈哈哈哈哈
什么鬼?哈哈哈有种诡异的搞笑感
被踩着的付之屿微愣,却依然老实地说:
“我姓黄。”
时姣取出当初在黄怨副本里拿到的黄氏骨灰盒,选中付之屿。
不出意外的,骨灰盒有些抗拒。
但在时姣的精神力威胁下,骨灰盒憋屈地承认了与“黄”毫无干系的付之屿,是真的姓黄。
时姣其实有些无聊,因为这一切她都提前设计好了,此时此刻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将付之屿收进骨灰盒里,时姣不忘给它递两杯灵泉水,补偿一下付之屿的因公受伤。
至于灵泉水,是被付之屿收到他自己头脑里开辟出的精神海也好,还是被他当场喝下,时姣也没去操那份心。
她先一步打败BOSS,再次推开一扇金门。
门推开,时姣踏出,身后的世界消失。
她身处一片积压聚集于一起的厚重云层之中。
四下无人。
她不再管弹幕怎么说,精神力蔓延就找到了躲藏在云层之中的游戏本体。
小奶狗湿漉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正在偷偷地观察她。
时姣直奔目标,在弹幕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手提起了小奶狗的后颈脖子,另一巴掌顺势就扇在狗脸上。
快速、果断、毫不留情面。
游戏被扇的一懵,刚刚的期许与紧张烟消云散。
它在愤怒里,眸带惊愕地望向时姣。
[你……]
“啪——”
[等]
“啪——”
[我]
“啪——”
[说完!]
“啪——”
时姣纯靠手打。
一点精神力和道具没辅助的纯靠自身力气在打它。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时姣打狗的手一停,回头看去。
黑袍人和“温轻音”就那么石化在了原地,甚至在时姣看过去时,还各自后退了半步。
一人一鬼东西虽然有着私仇,但所思所想却是同步的。
时姣没理她们,考虑着直播的存在,她还是选择用精神力和游戏沟通: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游戏吸着鼻子:[刀疤!]
‘再说!’
[?刀疤?]
‘最后一次机会。’
[那我叫什么?]
‘出来混到连自己姓连带着名都忘了,是吗?’时姣的眼神冷漠,‘时平平。’
这小萨摩耶的两只耳朵上,各自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黑点。
黑点呈对称性,格外的特别。
和时平平不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分毫不差。
灵魂还是它,模样也还是它。
“时平平”三个字一出,在时姣手里的小奶狗瞬间停止了挣扎。
只是时姣手腕所需要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因为这狗正在逐渐变大。
眨眼间,就变成了时平平当初死时的半人高。
察觉出它还有变大的趋势,时姣果断将狗的脖子放生。
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狗的快速生长。
脚下的云突然开始疯狂的涌动起来。
黑袍人和“温轻音”皱起眉,默契地拿出不同的道具来保护自己。
几乎没感受到有时间的流逝,时姣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五层楼高的巨狗。
云,也在此刻停止了翻涌。
巨狗低头,再无懵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姣,似是在想自己要怎么报仇。
它张开嘴,口中吐出熟悉的游戏机械音:
“你们。”
“冒犯了神明。”
它说这话时,依旧在盯着时姣。
几乎所有人心底都有了一个认知——
它就是游戏本体,是觐见神明之路上的神明,是这个游戏的主宰。
而现在,这个游戏的主宰盯着在他们看来一度无所不能的时姣,说她冒犯了神明。
威压好重啊,我隔着屏幕都好紧张
温馨提示:你能呼吸
好吓人,明明小崽子的时候又软又萌,为什么变大后压迫力居然这么强?
如果某天,狗变的这么大的话,我也会恐惧,更不用说它只是表面是狗,实际上是游戏的主宰,除非这是我的狗。
完了,时姣要跌落神坛了?
时姣的神明代行者这个称呼在此之前,有多强,现在就有多可笑。她甚至连这个名称都是游戏这个主宰颁发给她的。如果没有游戏,她不会成为1000号,更不会成为神明代行者。所以,我站时姣要完这一方
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无脑站姣姐
楼上+1
+1
+1
如果没有这个游戏,时姣在现实世界也站在了最高一层,所以我也站时姣
虽然很无脑,但我也站时姣这一方
……
时姣站在巨狗的下方,只觉得说自己“无脑”的人,其实比“有脑”的人,更有脑。
巨狗依旧在盯着时姣,但黑袍人和“温轻音”却在威压之下,弯下了膝盖,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二者起初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缓了片刻后才发现哪怕她们用尽全力,也反抗不了分毫。
更关键的是,她们的道具、天赋、技能,在此刻全都失去了作用。
宛若蝼蚁遇到了它的造物主,造物主所给予它的一切,都能被祂轻易收回。
时姣自始至终都没感觉到狗对她的攻击力,哪怕两个温轻音跪下,她也依然站在那好好的。
而在这一刻,她也似乎摸透了巨狗的想法。
这傻狗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