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在担心吗?”
他们很快走回了有求必应屋,这里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厅已经被扩展成了和沃特斯老宅一模一样的样子,床被移到了原本楼梯的位置,甚至最里侧还带了一间盥洗室。
而且它离校长室和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都很近,无论去哪里或去找谁都很方便。
奥莉:“或许我们也该把这事告诉罗恩跟赫敏了。”
奥莉说不好自己具体是什么心情。
哈利:“我也这么想——如果战斗结束后他们俩发现自己不知道,罗恩准会闹着和我们绝交的,赫敏会半个月不理人,或许一个月,再给我一个‘万弹齐发’。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哈利握住她的手:
哈利:“你在为我担心,在为两个月后担心,为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担心,为未来担心,也为自己担心……或许从你见到我第一天起就一直在担心。”
奥莉:“难道我真的这么愁眉苦脸吗?”
奥莉勉强笑了一下。
哈利:“不,我只是觉得你很累,一直很累。”
哈利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哈利:“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如果……我们就可以平静地过完第七年。”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没有人想去探究‘如果’后面对应的另外一种结果。
哈利:“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职业咨询吗?”
奥莉:“当然,我想去圣芒戈做药剂师,你想做傲罗……”
哈利:“我现在想改主意了。”
哈利说:
哈利:“你知道我现在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或许会有俱乐部看中我,就像伍德那样。你知道的,除了球技,或许招我入队还有某些广告效应——不过我更希望他们是看中我的球技。”
奥莉:“你想去做职业球员?不做傲罗了?”
奥莉有些意外。
哈利:“职业球员也是我一直很倾向的,而且赚钱比傲罗多得多,还会更安全——毕竟球员只需要担心游走球,不需要担心索命咒。”
哈利看着她:
哈利:“我不想让你在未来依然活得担惊受怕。”
奥莉:“……所以你现在已经在考虑……以后了?”
奥莉故意语气调侃,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在脸红。
哈利:“我一直在考虑以后——而且你一直是其中的一部分。”
哈利很郑重地说。
恍惚间,奥莉发觉他脸上的稚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利:“我以前觉得是你给了我一个家,但后来我发现,我也应该给你一个家,这是相互的。”
这话虽然令人感动,却也实在太容易令人误解。因为它听起来太像是求婚的某种‘前奏’。
奥莉浑身僵硬,脑袋一片混乱。
如果哈利真的求婚,她要答应吗?他们才十六岁,她还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可是学校里也有些女孩十五六岁就订了婚……
更何况之后不久就是那场战斗……如果她拒绝,哈利岂不是会因此分心?她也不希望留下什么遗憾……要因为这个而答应他吗?
哈利:“还有件事……如果把战斗时间改在今年圣诞节,地点改在沃特斯老宅,或许我就不会像你脑中的画面那样……出风头了。”
在奥莉彻底陷入纠结之前,哈利把话题转向了其他方向。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哈利:“你知道,原本有数千人围观我和伏地魔的决斗……”
哈利抓了抓头发:
哈利:“这下我可能不会那么出名,也不会是什么大英雄了。”
奥莉:“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奥莉忍不住笑了一下:
奥莉:“你不知道我多期望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然后十岁的时候突然闯进我家里说要住下——那样我就能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毫无顾忌地……”
哈利:“毫无顾忌地什么?”
哈利的脸陡然跟她离近了许多。
奥莉:“……而且我想你的事情还是会被传开的。”
奥莉把他的脑袋推开了一些,感觉屋子里有点温度过高。她努力维持住了端正的表情:
奥莉:“想想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夜里,那天没有任何观众,幸存者只有你一个,但事情依然被公开了出去,你还是成为了魔法界的名人——我不担心你不出名,我只担心你会太过出名。”
哈利:“等事情都结束之后,陪我去一趟戈德里克山谷吧。”
哈利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哈利:“我发现自己还一次都没回去过,我想看看我出生的房子,还有我父母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