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我要检查作业了。”
奥莉想起了她进去之前说的话。斯内普的脸还没有变回去,这让她仍然‘肆无忌惮’着。
斯内普:“给你——沃特斯‘教授’。”
尽管斯内普把‘教授’二字咬的很重,可竟还真的递给她一个小纸卷。
奥莉将它展开,发现上面用铅笔细细地写了很多关于波特兰花瓶的记录和分析。
奥莉:“为什么是那个瓶子?”
奥莉有点不解。
奥莉:“我还以为你会写命运三女神,或者罗塞塔石碑,又或者是那个很像麦格教授的埃及猫壁画……”
斯内普:“因为它被人打碎过。”
逆着泛红的夕阳,斯内普看着她的双眼。
斯内普:“波特兰花瓶曾经被人打碎成两百多片,却又被其他人一片不漏地修补成了原状。”
斯内普:“……它的生命有了第二次机会,我想,我的生命也是。”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奥莉觉得自己眼眶忽然像是模糊起来。而斯内普的声音还响在她的面前:
斯内普:“——你就是那个修补我的人。”
一滴眼泪从奥莉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斯内普轻轻抬手抹掉了它。
斯内普:“你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奥莉感觉自己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又不受控地带出了她更多的几滴泪水。
她被斯内普带着,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幻影移形——这次她终于没有再因为幻影移形而感到恶心欲呕,因为在抱着她转身的瞬间,他低头吻了她的嘴唇。直到他们重新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时,他才把她放开。
斯内普:“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斯内普在她耳边问,奥莉不禁有点脸红了。
这句式太过熟悉……在马尔福家的那些晚上……他也时常这样问她。
她本以为他又是在故意逗她,结果当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地方气氛不对——这竟然是一片墓地。
雾气漂浮在半空中,原本的夕阳也黯淡成了天边的一束火红色,像炉膛里未燃尽的灰。一条肮脏的河流在墓地不远处蜿蜒流过,带出些许古怪的味道。两岸杂草蔓生,垃圾成堆。
在墓地后方有一栋不太起眼的建筑物,如果不是顶上的十字架还在,几乎看不出这是栋小教堂。
他们的凭空出现似乎惊扰到了一些生物,河畔的荒草中有东西窸窸窣窣地一闪而逝,树梢上的乌鸦嘎嘎叫着,扑棱棱地飞向不远处的屋顶——那里还有一片比教堂更破败的麻瓜砖房。
斯内普:“这是蜘蛛尾巷的小教堂。”
斯内普站在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一一为她介绍。
斯内普:“那边,穿过两条转不开身的卵石小巷,再拐一个弯,就是我曾经的家——不过现在不是了。”
他重新牵起她的手,示意她看向他们眼前不远处的一块墓碑。
斯内普:“这里埋着我的父母。”
奥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轻变慢了。她的眼睛一个个扫过那石碑上的字母:
托比亚·斯内普
艾琳·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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