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一片混乱淹没,但在这人群嘈杂,巨人混战以及马人的马蹄声中,奥莉竟忽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叫喊:
弗雷德:“幻影移形!奥莉!”
两颗一模一样的红头发从城堡破旧的窗户里探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巨大的喷射器。
奥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原地转了半圈,可手腕却在幻影移形的前一瞬被扣住了。
伏地魔:“你想去哪?”
伏地魔的声音像毒蛇靠近了她的耳朵。
城堡高墙上的喷射器里冒出滚滚白色的浓雾,像牛奶般洒向食死徒的阵线。那是浓缩了百倍的防御喷雾——是奥莉给弗雷德的配方,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雾气笼罩了在战斗的食死徒,大多数底层黑袍人发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立刻重新投入了战斗。可多洛霍夫、亚克斯利、穆尔塞伯他们的魔杖仿佛突然变成了烧火棍,原本要发出的不可饶恕咒哑了火:
多洛霍夫同时被三个狼人撕咬起来,亚克斯利被韦斯莱夫妇逼到了墙角,穆尔塞伯被纳威打飞了魔杖,一拳击中了鼻梁骨。
卢克伍德和莱斯特兰奇兄弟大叫起来:
食死徒:“怎么回事?!我们使不出魔法了!——是这雾气,这雾气有鬼!”
伏地魔:“绝妙的巧合又发生了。”
伏地魔裹挟着奥莉飞到场地另一边,没让浓雾沾到他一丝一毫。
伏地魔:“雾气有鬼,而韦斯莱提醒你幻影移形……突然使不出魔法的人全都喝过黑魔药剂,奥莉。”
伏地魔:“仔细想想,几个月之前就有人说过,他们靠近凤凰社成员的房屋时会觉得魔杖不听使唤……他们也都在行动前喝过黑魔药剂。”
伏地魔:“自始至终,你就没有一天忠于我,对吗?”
奥莉的左手臂一阵灼痛,痛得她几乎想砍掉自己的胳膊。一股紊乱的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让她的魔力陷入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施咒。
奥莉:“你猜的没错——伏地魔。”
奥莉反而笑了。她终于不用再恶心地称呼他为主人或者黑魔王阁下,这让她精神一振。
奥莉:“预言中的女孩从没有站在你那边。我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让所有人重生,而不是将所有人埋葬——顺便,松开你的脏手。你每一次碰到我,都让我无比恶心。”
或许今天她会死。
斯内普的黑色眼睛从她脑中闪过。
我可能要食言了,西弗勒斯。她心里这样想。
但她不会就这样死去——
她要激怒伏地魔,让他释放更多魔力,让他更早些变成哑炮。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就算她看不见曙光,也要拉着伏地魔一起去地狱。
伏地魔:“你想让我杀你?”
伏地魔看着她:
伏地魔:“你以为我会杀你?”
奥莉觉得自己的胃在往下坠,寒意像一滴冰水从她的脖颈流到后背深处。
伏地魔:“我不会杀你的,奥莉。你还是会陪着我——但你的灵魂既然不忠,我只能给你换一片新的灵魂。”
伏地魔抬了抬手,一只摄魂怪脱离战场,飞到了奥莉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