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所以,每天能产出的黑魔药剂总数也是能很容易地推算出来的。”

    奥莉接着解释道:

    奥莉:“没有您的允许,不会有任何一瓶多余的黑魔药剂流入其他人的手中,包括斯内普。”

    伏地魔:“你应该知道,西弗勒斯在食死徒中间有些下属。如果他们互相串通,自己截留了八眼巨蛛的毒液,或者从外面弄来其他毒液呢?”

    伏地魔离她越来越近,而奥莉感觉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传来一阵阵不稳定的波动。

    她甚至怀疑伏地魔是故意的——他故意当着斯内普的面跟她亲近,说不定是想试探斯内普的反应。

    奥莉:“服药之后的魔力增强会很明显,您一眼就能察觉出来。更何况,他就算喝了药,面对您也毫无胜算。”

    奥莉强行抑制着自己侧头躲开伏地魔的冲动,感觉自己脖子的肌肉都快僵硬成了石头:

    奥莉:“既然您夸他还有点脑子,想必他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安分守己地效忠于您,他自然前途无量。如果他不安分,您当然也会让他得到合理的处置。”

    伏地魔:“合理的——处置?”

    伏地魔饶有兴趣地说:

    伏地魔:“如果我处置了他,你不会记恨我?我记得你说过,你曾深深地迷恋过他,甚至到现在也对他心存幻想?”

    他的手臂顺着她的后腰游走,滑到她的腰侧,几乎将她揽住了。

    奥莉相信伏地魔对她不可能产生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他根本不懂得爱,似乎也从来没表现出任何需求和欲望。

    现在她几乎已经能确定了,伏地魔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针对斯内普——

    如果他胆敢表现出任何反抗和不满,伏地魔就有理由直接杀掉他。而如果他连这都不敢反抗……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的懦弱,他将不会再有任何收揽人心的机会。

    那些手指碰到她的身上,即使隔着好几层衣服,也让奥莉感觉恶心无比。贝拉特里克斯就在他们的斜前方,她那双眼睛几乎要把奥莉腰上那块皮肤烧成炭。

    就在这样的关头,奥莉心中竟闪过一个好笑的想法:她终于难得地和贝拉特里克斯产生了思维同步——她现在也很想把自己腰上那块皮肤剜掉。烧成炭来‘消毒’似乎也很不错。

    奥莉:“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不过是人生中的一点调剂品。”

    奥莉盯着夜空中的某一点,语调带着些冷漠。但她的手指甲几乎被她掐进了自己掌心的肉里。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黑魔药剂导致的连锁反应——如果没有这种药剂,伏地魔不会对斯内普产生戒备,更不至于提前这么长时间就对他动了杀心。

    她主动向伏地魔投诚,是为了让斯内普不再因为她而被伏地魔迁怒。

    她百般表现,是为了在伏地魔面前获得更稳固的地位,不被随意赏赐给其他人。

    她献上黑魔药剂,更是为了让伏地魔在关键时刻魔力尽失,万无一失地被哈利杀死——今后她就能和斯内普再无牵挂地彼此相守一生。

    可现在一切都像脱轨的列车,往她意料不到的方向疾驰而去,几乎让她难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