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偷——听?”
哈利将头转向邓布利多,又转向奥莉。他的动作那么快,就像发生在一瞬间。但他的动作又似乎很慢,奥莉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赫敏:“哈利……”
赫敏颤抖着叫了一声,因为哈利的脸色是那么苍白。
邓布利多:“西比尔,我想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塔楼去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里闪动着强烈的怒火,而特里劳妮似乎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她惊慌失措地、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会让众人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邓布利多:“进来。”
邓布利多注视着哈利,让开了石像鬼旁边的通道。
哈利几乎的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没有在走廊里直接嚷出声。他大步走上旋转楼梯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邓布利多:“既然你们也都听见了,那就也一起进来吧。”
邓布利多看了看赫敏和罗恩,他们对视了一眼,一同走进了校长室。
最后,走廊里只剩下了奥莉一个人。
她不需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甚至比哈利还要差。
邓布利多:“奥莉……”
邓布利多似乎欲言又止。
奥莉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向前走,当她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校长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
哈利:“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
哈利开了口,巨大的愤怒几乎将他淹没。奥莉只在他脸上见过一次那样的表情,就是三年前她抓到虫尾巴的那一天。
哈利:“是斯内普把预言的消息告诉了伏地魔,让他追杀七月末出生的孩子,害死了我的父母——”
哈利的嘴唇失控地颤抖,极为无礼地、大声地质问邓布利多:
哈利:“而你还让他在这里教书?!”
邓布利多的表情毫无变化,但奥莉似乎觉得,在鲜红的落日衬托下,邓布利多的脸色还是变白了。过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一句话也没说。
哈利喘着粗气,像是在搏斗一样,几乎控制不住地开始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只是眼睛仍死死盯着面前的老人。
终于,邓布利多再一次开了口。
邓布利多:“哈利,”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邓布利多:“请听我说。”
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严重的——”
哈利:“别告诉我是一个错误,先生,他当时在房间外偷听!”
哈利几乎是在怒吼了。
邓布利多:“请让我说完。”
邓布利多等哈利草草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在听到特里劳妮教授上半部分预言的时候,仍然受雇于伏地魔。由于他的主人对这些十分在意,自然地,他就急急忙忙地把他听到的告诉了他的主人。但他当时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从那以后伏地魔会追杀哪个男孩,也不知道被屠戮的父母会是斯内普教授认识的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和父亲——”
哈利大声地冷笑着。
邓布利多:“哈利,当斯内普教授意识到伏地魔会那样去理解预言时,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懊悔。我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回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