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清拉着大皇子玩了一会五子棋,看人有些疲倦后,才让人回去。

    银屏尽心尽力的伺候裴水清,用了晚膳。

    “银屏姐姐,你去休息吧。”

    “我…我不习惯有人守着我,真的不用。”

    裴水清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她的身份是天真柔弱、父母去世的少女,若表现的太过适应,反而会引起怀疑。

    银屏心中喜悦,这清清姑娘真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照顾您是奴婢的福分。”

    “您去里屋休息吧,奴婢在外面守着您。”

    裴水清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银屏,你进来吧,外面冷。”

    她拉着银屏进了屋里,关上门后看四下无人,暗袖香烟浮动,银屏晕倒在地。

    裴水清将银屏的衣服扒下换上,将她塞到床榻上暖榻。

    又快速变幻了一下容貌,便飞窗而出。

    作为独孤青罗的贴身女官,她的轻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才不是什么柔弱天真的笨美人呢。

    踏着夜色,裴水清来了广南王府,直进书房。

    “姐姐,你回来了。”

    “今天怎么样?那大皇子没为难你吧?”

    裴水英上前,抓住裴水清的手问。

    书房中,还有九两和他的一位亲信手下。

    裴水清笑了一笑,“那大皇子果然如广南王殿下所说,最爱清纯那一挂。”

    “光是府中侍妾,就有二三十人。”

    装睡着时,她偷偷看了一眼。

    “凭借我的演技,已经成功混进了大皇子府,而且还得到了他的优待。”

    “只要能取得他的信任,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你们呢?”

    两人的计划,一文一武。一人攻心、一人攻体。

    裴水英叹了口气,“今日,我和郑方去调查大皇子的支持者,没想到那些人如狗屎一样,粘合的无二心。”

    “要想离间,还需从长计议。”

    郑方,便是九两身边的那名亲信手下。

    九两这时说道:“二位,大皇子对于他的羽毛,一向爱惜。”

    “二位不如从这里开始做……”

    裴水清从广南王府出来时,漫天星罗棋布。

    确认身后没有尾巴,躲过大皇子府的暗卫后,从窗户窜进寝屋。

    床上银屏还呼呼大睡着。

    裴水清将衣服换给银屏,将她抱到外屋的床榻上,梳洗过后,便休息了。

    翌日。

    大皇子派人将裴水清送回了西柳坊。

    她着一身孝衣,哭回了家,冰冷破旧的家中,摆放了两副上好料子的棺材。

    棺材里躺了两具身穿寿衣的尸体。

    灵堂中,布置的像模像样。

    供桌上,还摆放了烧鸡、猪头、鱼几种贡品。

    俨然,这灵堂都是大皇子让人布置过的。

    裴水清脸上全是戏,跪在地上对着棺材磕头哭泣。

    她的身份,借用了白清清的。

    而白清清,早在一年前在外地去世了,白父白母不知道。

    她稍加化妆,便和真正的白清清有八分相似,被人认出也不会被发现。

    借用人家女儿的身份,就给个像模像样的丧礼吧。

    幸好,这户人家穷,没有几人来吊唁。

    灵堂中只有裴水清的哭声。

    “爹娘,女儿对不住你们啊!”

    “呜呜呜……女儿幸运,遇到了大皇子殿下,他让女儿去当丫鬟,每个月给十两月银。”

    “大皇子是个好人。”

    裴水清哭着,快要哭晕过去。

    银屏在一旁照看着,心想这人真是个单纯的。

    恰好。

    大皇子走过来,听到这句话。

    竟嘲讽的一笑,他都不知他是个好人,也就这丫头天真善良吧。

    她的天真善良,应该由他守护。

    “清清姑娘,你哭的如此伤心,本王这心里也跟着心疼。”

    “你快别哭了,哭瞎了眼就不好了。”

    大皇子走过去,抱住快哭晕的裴水清。

    这丫头真瘦,带回府应该好好养着,他不自觉的想。

    “啊?殿下……”

    裴水清一惊,倒在大皇子怀中啜泣,泪水打湿大皇子胸前的衣襟。

    烫起片片涟漪。

    到了时间,大皇子便让人抬着棺材去葬了。

    裴水清跟在身后,一哭一喊,终是支撑不住,晕了。

    大皇子将人抱住,带回了府。

    随行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其实,他们主子的行径,他们都知,和外面的传言根本不符。

    大皇子将裴水清抱回了府,气的一众侍妾,敢怒不敢言。

    “红姐姐,依妹妹看,殿下他怕是对那个狐狸精情根深种了。”

    “对小狐狸精如此上心,出身还不如姐妹们几个好呢。”

    柳姨娘忍不住嫉妒道。

    红姨娘一拍桌子,“柳妹妹,慎言。”

    “小心隔墙有耳,将你告了去,去年的宋妹妹你忘了吗?”

    红姨娘面露怒色。

    去年,宋姨娘背后嚼了两句大皇子喜新厌旧,被人告发当场打死了去。

    那场面,还历历在目呢。

    柳姨娘被吓的住了嘴。

    平日里,七八位比较得宠的侍妾,站在红雪院,看着红姨娘,希望她想出个办法。

    红姨娘皱着眉,却道:“你们,可曾怀过殿下的骨肉?”

    她怀疑,殿下真的不行。

    没听说过,哪家侍妾怀不上男主子的骨肉。

    就算做了措施,也有几个怀上的。

    几位姨娘摇摇头,不明白红姨娘怎么问起这个。

    “从未。”

    “做殿下的侍妾两年,几乎每个月月事都准时,从未有过。”

    “红姐姐,您问这个做什么?”

    几个姨娘看向红姨娘。

    红姨娘脸色微变,心中已明白过来了,“没事,只是想问问。”

    “你们莫要声张、向旁人提起,容易惹来祸端。”

    随后便让几位姨娘回去了。

    几位姨娘相互摇摇头,没明白过来,但听到会惹祸端,纷纷闭嘴不再提起。

    ——

    大皇子将裴水清放在床榻上,小丫头在梦中还哭着。

    “爹爹,娘亲,别走……”

    裴水清抓着大皇子胸前的衣襟不放手,咪头都被指缝揪住了。

    大皇子一阵阵疼,脸色都变了。

    想掰开,可每次一掰这小丫头哭的更凶,明明认识不过两日,他竟不舍得,对她心疼。

    真是怪事。

    等裴水清熟睡后,才慢慢松下手。

    大皇子将衣襟抽出来,咪头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