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影眉心动了动,问道,“沈大夫开的药方,可是丹白疏经散?”
“咦,商老板竟连这也知道?”沈时鸢吃惊,这副药方是她在姜青黎所留下的医书中习得的,就连沈家都没存下来,商影竟然知道,她心中不免诧异。
商影眸色恢复如常道,“以龙陵草入药的药方不多,并不难猜。
只是传闻此药方是沈御医的夫人所创,沈夫人去世后,药方便失传了,就连沈家都没留下。”
“没错,商老板对这京中之事还真是了如指掌。既是如此,那么商老板就应该知晓,你口中的沈夫人,正是我的娘亲。
这副药方沈家没有,不代表我没有,我娘曾留下医书,这药方便是我在医书中习得。”
“医书?那为何……”
谢安刚想说什么,就被沈时鸢打断了,“谢小公子是想问,既然留有医书,那为何此药方还会在沈家失传,是吗?”
谢安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沈家私事,他这般发问,确实有失礼貌。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沈时鸢微微一笑道:“因为我娘亲的医书没有留给沈家,而是给了她的贴身婢女,也就是我的奶娘。后来我到了乡下,奶娘便将医书给了我。”
“原来如此。”谢安突然瞅了一眼商影,沈时鸢看不明白,但隐隐觉得那神色中似乎带着某种探究。
果然,下一秒,谢安突然凑到她面前,笑嘻嘻问道:“姐姐,那除了医书,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比如一颗珠子?”
“珠子?”沈时鸢怔了下,“什么样的珠子?”
“一颗天青色的琉璃珠子。”商影淡淡道,“沈大夫别误会,在下有一老友,曾用此珠抵债给令堂换取药物。
后来,她有了钱财想要将此珠赎回,可惜却收到了令堂病逝的消息,此珠也从此不知所踪。
今日,听沈大夫说你令堂遗物,这才斗胆问问。”
“原来如此。”沈时鸢想了想道,“我娘留给我的都是一些医书,并无其他遗物,我确实没见过什么天青色的琉璃珠。
若此珠对商老板的朋友很重要,可以去沈家问问,我娘的大部分遗物,都留在了沈家。”
“姐姐,实不相瞒,我去沈家探过好几次了,并无发现。”谢安不死心的追问道:“姐姐,你在仔细想想,有没有相似的东西,保不准这么多年过去了,珠子都蒙尘起变化了呢。”
相似的东西……
沈时鸢脑海中倒是突然蹦出一颗珠子。
那是一颗水蓝色的珠子,是君九宸双目失明,在无名村时送给她的。
两人真正亲密接触,也是在那天晚上。
当时他身无长物,唯有这一颗师门送他的礼物,还算贵重,便送给了她,作为定情信物。
她本想在这夜过后,告诉君九宸她的真正身份。
可谁料,第二日君九宸突然消失了,多日相处,她不信男人是这般无情之人,她本想追到镇南王府问清缘由。
可当时奶娘重病,她脱不开身,迫不得已下,只好书信一封连同这颗定情信物,一并托人送到镇南王府。
信中也详细交代了她真实的身份,沈家长女,沈时鸢。
可惜,信送到了,但却没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复。
她的一片真心,终是错付了。
那以后,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七天七夜。
病好后,嗓子受损,从此音色也变了。
“姐姐,可是想起了什么?”见沈时鸢突然不说话了,谢安问道。
沈时鸢回过神,摇摇头,“没有,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