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听到这话,心头一跳!

    她想起来了。

    她的确是看过君九宸中箭时,那箭身上的符纹,的确是和这环佩上的符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这么完整!

    难道——

    沈时鸢倏然看向那叫商影的男人和他背后的跟班谢安。

    商影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绪,苍白削瘦的脸颊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而身后的谢安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到君九宸这话,谢安才开口,“王爷莫不是怀疑我们影哥吧,我们影哥可就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怎会杀人呢?”

    “那这相似的符纹如何解释?”君九宸丝毫未信谢安的话,只盯着商影问。

    他一问训的时候,气势一下子便显现出来,好似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变冷,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原本还想上前劝一劝的小杜一下子停在原地,是过来都不敢过来了,只和王天增两人面面相觑。

    商影却不为所动,神色冷漠,“该说的在下都说过了,难不成王爷仅凭这一点巧合,就要凭白冤枉在下?”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墨炎气道,手一抬拿在手里的剑鞘指着商影,“你信不信我把你绑去皇城司好好审讯一番?看你招不招!”

    “诶呀,皇城司就是这么办案的呀?我们可都是寻常老百姓,没犯错啊,大家快过来看看呀,官爷仗势欺人啦!”

    谢安上前一步,挡在商影面前,夸张的叫喊着,“大家以后在街上见到皇城司,可要绕道走。皇城司查不出案子,就想随便抓个人顶包,真无耻呀!”

    “你!”眼见围在医馆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墨炎气的够呛。

    这小子年纪不大,长得一张漂亮面孔,怎么嘴就这么毒呢!

    “王爷。”商影也在此时开口,“抓人要讲证据,只是凭空一句相似的符纹,怕是不能定我的罪吧?”

    他冷静看着君九宸,“还是王爷误会我和王妃有何关联,找了一个莫须有的借口,想公报私仇?”

    沈时鸢:“???”

    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君九宸一听脸顿时也黑了。

    他看了沈时鸢一眼,冷着脸道,“本王同她已经和离,再无任何关系,她和谁在一起,也与本王无关!”

    商影闻言看了沈时鸢一眼,“既是如此,那王爷若无他事,在下就告辞了。”

    他微微拱手,转头招呼道,“谢安,走了。”

    二人路过沈时鸢身侧时,谢安笑嘻嘻开口道,“姐姐,选男人就和选衣服一样,可要擦亮眼睛呀。

    日后若再遇前夫纠缠,可以来找我奥,包解决的。”

    此话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刚好能让刚进来的几个病人听见。

    那病人听见这话,禁不住朝着君九宸看过来。

    毕竟沈时鸢现在在京城还是有些名气的,来看病的都是奔着沈时鸢的名头来了,听到有人竟然骚扰神医,自然都忍不住驻目。

    君九宸手指一下握紧。

    谢安倒是丝毫不惧,做了个鬼脸,跑着离开了。

    出了门,男人忍不住教训,“君九宸毕竟是镇南王,你说那些话,不知会得罪他?”

    谢安夸张道,“影哥,你变了,你竟然也怕得罪人?嘻嘻,前几日,咱们的人差点误伤了沈神医,今日又劳她给你治病,帮她一下应该的嘛,也算是弥补亏欠。”

    闻言,商影没再多说,而是压低声音,“我看那镇南王已经起疑心了,之前派出去和沈家二小姐接头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