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看了一眼,“没事,这里交给娘亲就好了,你赶紧去找个机会跟你哥换回来吧。”

    “好。”君烁阳点点头,听话的去了。

    看着君烁阳跑走了,沈时鸢才又转回身,走向那个男人。

    “小小姐。”王天增喊了一声。

    那青衣少年先转过头来,看见沈时鸢,顿时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笑眯眯道,“姐姐,好久不见啊!”

    竟是之前那个叫谢安的少年。

    沈时鸢又朝着那坐着的男人看去,男人微微侧目,露出半张薄冷的面孔。

    果然是那日在水月楼外在采花贼手下救了她的男人。

    那日她不过顺口一句来医馆找她,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来了。

    “王伯,他们我认识的,我来招待就好,你去忙你的吧。”沈时鸢对王天增说。

    听到是认识的,王天增这才略松了口气,却又不安的看了坐着的男人一眼。

    那青衣少年倒是看着阳光活泼,可这坐着的男人一副阴冷不易接近的样子,小小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王天增一边疑惑一边去忙了。

    沈时鸢走过去,谢安笑意盎然,“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来帮影哥看看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拖来的!”

    沈时鸢看下一张冷脸的男人,“可是他身子又不适了?”

    谢安点头,“又是之前的毛病,所以特意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才几日,你保和堂的名字都改了!”

    沈时鸢扯了扯嘴角。

    改了你们不是也找得到吗?

    沈时鸢在对面坐下。

    “把手伸出来我瞧瞧。”沈时鸢对男人说。

    男人伸出手。

    他的手腕青筋暴露,白的有些不正常。

    沈时鸢给他把了一下脉,便微微蹙眉。

    男人一直盯着她,细长的眉眼里带着寒意的冷冽,哪怕什么都没有说,都给人一种很大的压力感。

    沈时鸢索性闭目,好一会才睁开眼道,“怎么比上次还严重了,最近都没吃药吗?”

    “吃了。”男人说。

    “是偶尔吃了。”谢安咬重偶尔两个字,埋怨道,“一忙起来就忘了吃药,还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我发现你又背着我们运功把紊乱的真气压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严重了——”

    “说够了没有。”男人沉声打断他的话,吐出两个字,“啰嗦。”

    谢安委屈。

    沈时鸢:“……”

    她收回手,“你身体里气血比之前还要紊乱,而且真气凝结一处始终无法突破,导致只要你一运功,就会造成更严重的反噬。”

    沈时鸢顿了顿,“现在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暂时不要再运功了。”

    “不行。”男人冷声道,“换个方式。”

    沈时鸢:“……换个什么方式也是治标不治本啊,现在是先要疏通你郁结的血气,等通畅了以后不管你练什么功夫,才能畅通无阻,事半功倍。”

    男人薄唇动了动,还是那句话,“不行。”

    沈时鸢有些恼了,嗓音也冷了几分,“既然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不行,那你还来找我看病做什么呢?请便吧!”

    “诶呀神医姐姐,你别生气嘛。”谢安一下挡住起身的沈时鸢。

    沈时鸢想到之前他下药和说起杀人时眼睛都不眨的样子,顿生警惕。

    谢安却笑眯眯的凑过来,一双桃花眼水波层层,“姐姐你也知道,咱们江湖中人有很多仇家的,平日就是靠武功傍身,要是不用武,那不是跟杀了影哥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着他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金灿灿的晃着沈时鸢的眼,“所以还请神医姐姐帮帮忙,找找别的方法救救影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