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却不见几分惊讶,似是早已猜到了沈时鸢的身份。

    周围的人倒或是惊讶,或是茫然。

    镇南王有王妃?什么时候的事?

    有知情的便在旁边窃窃私语,解释这镇南王妃的由来。

    沈时鸢统统充耳不闻,淡定道,“我是一直在水月楼。”

    “那王妃可曾见过花容?”墨炎又问。

    沈时鸢这回倒真怔了一下,“见过。”不仅见过,还差点帮人看病了。

    “花容有什么问题吗?”

    墨炎皱了皱眉,回答道,“属下此次奉命前来捉拿采花贼,若属下猜的不错,那采花贼便是化名花容藏在水月楼。”

    沈时鸢:“……”

    那个叫花容的姑娘,竟然是……采花贼?

    难怪“她”脉象如此奇怪,分明就该是一个男子的脉象!

    沈时鸢顿时哭笑不得。

    她和这采花贼还真有“不解之缘”,先是大晚上的想对她不利,而后两人又在水月楼碰上,她甚至还想过给他看病!

    “那她是如何逃脱的?”沈时鸢更有疑惑,“我是亲眼瞧见他身子不适上楼的,莫不是在你们来之前又出去了?”

    墨炎摇头,“并非如此。”他神色略有些复杂,“属下刚才搜查的时候,见到了王妃。”

    “我?”沈时鸢愣了,“可我刚才一直和艳老板在后院——”

    她突然一下反应过来,倏然睁大眼,“那采花贼不会是易容成我的模样了吧?”

    墨炎:“……”他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沈时鸢瞬间无语了。

    “您虽是王妃,但属下职责所在,还是要问您几个问题,您只要如实作答便好。”墨炎正了正神色说。

    沈时鸢还是头一回看墨炎如此正经,真有侍卫统领的模样了,点点头,“墨统领请问。”

    “您和采花贼之前相识吗?”

    “我的确是见过他一次,那次他企图对我图谋不轨,不过被一位侠士打伤了,之后便假死遁走,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便是水月楼的花容。”

    “那今日你们见面,说了什么?”

    “今日我只是见她一直咳喘,面容发青,嘴唇发紫,想必身上有伤,所以给了他一颗药丸,其他并没有说什么。”

    沈时鸢一一如实回答了。

    “您来水月楼一直穿着这件衣服吗?中途有离开过水月楼吗?”

    “没有,我从进水月楼开始就一直穿着这件衣服,也没有离开过水月楼。”

    “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证?”墨炎又问。

    沈时鸢想了想,扭头看向素儿,“素儿姑娘之前应该是见着花容咳嗽离开的。”

    素儿点头,“的确。”

    “还有那之后,我便同在场不少夫人聊了天,想必各位也能帮我作证。之后我又去找了艳老板,在你们来之前,我一直都和艳老板在一起,我所说的艳老板可以作证。”

    在场不少女眷都点了头,艳老板也弯唇一笑,“奴家可以替镇南王妃作证,同样王妃也可以替奴家作证。”

    墨炎这才点头,“如此我明白了。”他顿了顿,“不过还是烦请王妃同属下走一趟,属下还有一些细事要了解。”

    “好。”沈时鸢直觉墨炎是还有话想说,同艳老板告别后就同墨炎一起出了水月楼。

    墨炎留下几个人在附近盯着水月楼进出动静,然后请沈时鸢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墨炎见四下人少了,一改刚才严肃的态度,隔着车帘,瞬间露出了略显狗腿的笑容,“王妃,您没事吧?”

    沈时鸢听这语气,有些不适应:“……没事。”

    “没事便好。”墨炎放下心,又赶紧解释道,“王妃您别误会,刚才有外人在,属下只能例行公事,并没有怀疑王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