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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五章苏麻不知何时放

    “有娘子的脸,用了脂粉全都用坏了,看着特别吓人,幸好你没有用,否则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张大娘子絮絮说着,一面又要拉着莺儿和明心去欢颜馆。

    莺儿急忙说道:“姐姐,按说姑娘那里出了大事,我理应去的,可是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张郎已经去请大夫了,等我喝了药身子好些再去吧。”

    “身子不舒服?你怎么忘了陆妹妹是会医术的。何必费那工夫再将别的大夫请过来,而且也不远,两步路便到了,你便忍忍咱们一同回去。”张娘子哭笑不得,拉着赵莺儿便要去欢颜馆。

    明心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细心瞧着屋内的摆设和赵莺儿的脸色,内心渐渐起了疑,又将店铺内剩下的脂粉一并带过去。

    “陆妹妹,我将剩下的都带来了,你快来瞧瞧。”张娘子在院子中便开始招呼着陆徽娘,进了屋将东西往面前一放,围着火炉开始搓手取暖。

    “左边两瓶是我的,中间两瓶是莺儿的,后面三瓶是铺子里剩下的。我怕你需要,索性全都拿了过来,对了,莺儿身子不舒服,你替她诊个脉瞧瞧。她说要请外面的大夫,家里有现成的哪里需要外面的大夫。”张娘子一面烤着火一面说着,看着众位都坐在这里似乎还没有个头绪。

    “莺儿怎能劳动姑娘,万万不敢。待相公回来后,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眼下姑娘这里事务繁琐,却又出了这档子烦心的事,莺儿若是再惹姑娘动心劳神,这就是莺儿的不是了。”赵莺儿明显慌张得很,屋内虽暖,但远远没有到达要出汗的境地。福了一礼便要告退。

    “说这样见外的话是做什么,我又不是神仙菩萨需要让人举着香火供奉的。怎的嫁给了张家便一点也不念着这里了,真真是要伤了我的心了。”陆徽娘一把拽住她,瞧她虚汗不停,脸色苍白,生了这样大的病若还要放她在冷日里来回跑,岂不是要冻坏了身子。

    明心见状也扶着赵莺儿一同坐下,哄劝着赵莺儿让陆徽娘看一看。无奈之下赵莺儿伸出双手,对陆徽娘说道:“姑娘,这是我碰过脂粉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原不想让姑娘担心,又害怕会让诸位姐妹寒心,所以一直不敢过来。”

    明心的指尖已经起了泡,红肿得不行,哪里还有以前半分的纤细。陆徽娘仔细看了看,和那些人是一样的。

    这时李珏带着酒百里回来,陆徽娘看到了救星急忙奔过去,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又将脂粉送到他面前让他瞧瞧。酒百里看了看,又闻了闻,又挨个看了一遍各位娘子的伤势,瞧着像是是麻苏子造成的。“可北城是寒冷干燥之地,麻苏子向来喜爱生长在潮湿温暖的地方。这里怎么会有红藤啊?”陆徽娘在一旁问着,张娘子想了想问道:“麻苏子俗名是不是叫红藤?”

    “是。”

    “北城是有红藤的,在北边那座山的山后就生长着不少。北城最是傲雪凌霜的天气,可是那座山里有个山洞子,人们去里面瞧过,扯出许多藤条来。谁知摸过的手皆长了许多水泡,又红又肿还褪皮,你们不说我都忘了。”张娘子这才想起来,原先一味只慌乱来着,竟忘掉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不会,我这里面绝绝对对不会放进苏麻子,任何步骤都是让人仔细盯好的不会有岔子。”陆徽娘一面思量着,一面悄声让李珏去看管住那些做活的丫头们,若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便是出在她们身上。

    “师父,您写张药方让她们先去抓药,怎么着也得先把脸治好。”陆徽娘祈求酒百里,明心适时拿来纸笔放在一旁。

    酒百里袖子一甩,嗔了陆徽娘一眼:“你还能事事依靠我不成,给了你许多医书莫非都吃到了肚子里?若是连这点小病都治不了,我看你也别想开什么医馆了。”

    被酒百里骂了一顿,陆徽娘恹恹写下了方子,犹豫再三才交到明心手里让她去抓药。她对众位娘子道歉,“这件事,是欢颜馆的不是,无论如何还是在我们这里出了错漏,买脂粉的钱我们会加倍奉还,各位娘子的脸也会免费诊治,药材悉数都会送到各位府上,还请各位娘子平息怒气,莫要再担忧难过。”

    “你这种勾当,传出去怕是这铺子一天也坚持不下去了,明明可以好好的做生意人,偏偏要弄这里脏东西,那点钱谁稀罕,我一定要将你告到官府去,让你一天在北城也混不下去。”其中一位娘子怒气冲冲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就要往外走。

    还是张娘子陪着笑脸迎了上去,抚着她的胸口慢慢说道:“姐姐,你也是我这里的老顾了,哪回你来我也是挑最好的给你。先看在妹妹的份上,先别将这件事情弄到官府面前,我这位妹妹开铺子着实不容易,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情。就当姐姐求你了,行不行?”

    那年纪稍长的娘子瞪了张娘子一眼,朗声说道:“我父亲虽然已经致仕,可毕竟是朝廷的前太师,我哥哥承袭爵位,若是他们知晓此事,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若不是看在你与我交好,我哪里会到这种地方来!”

    张娘子还在哄劝着,拉着陆徽娘过去给那位娘子赔罪。然而陆徽娘却只呆呆望着她,良久才说道:“您就是前太师之女,韩二姑娘?”

    “放肆!”

    陆徽娘抓着这位娘子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把那位娘子吓了一跳。她哽咽道:“您忘了曾经住在北城的兰陵萧家么?还有那个一直受您恩惠在您膝边长大的萧兰汀?”

    “你是谁?”

    往日如潮水涌来,陆徽娘此刻是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直直梗在心头任由泪水滑落。曾经萧家和韩家是世交,她常常跑到韩家和这位娘子一同玩耍,称她一声姨母。如今十多年过去,她已经老了,可还留以前的美貌,竟也想不到能在今日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