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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六章真敖假梦谁来封

    “不可能!你若是送我回去,我就将一切都告诉勤王,你也别想从这里待下去!”墨倾铁了心要留下来,许是态度极其不好,苏清乐的脸色瞬间如寒冬腊月一般结冰三尺,墨倾开始摇着苏清乐的胳膊,“好哥哥,这里一切都有你呢,没有人能伤害我的。你别送我回去,求你了哥哥~”

    “不行!你必须回去!就算你威胁也好,撒娇也罢,都不会有一分的用处。”

    “哥哥,路途遥远,若我回去的路上险遭不测,那你这一辈子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了。”墨倾开始漫上泪水,鼻尖因着心中委屈漫上一圈微红,普通蘸水桃花一般。

    苏清乐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许是想到了回去路上若真的险遭不幸,那自己又无法及时出现在她旁边。她在自己身边,饶是再如何也会有自己护着她。便同意了让她留了下来,墨倾高兴地连说唯有哥哥最真心疼她。

    从叶展口中得知,原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苏清乐和叶展一直在管束着军队。不过派出一队又一队的人马,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有人猜疑李珏已经命丧黄泉尸身被那秃鹫啄食了。叶展无论如何也是不信。

    叶展也从李珏口中知晓,原来方才那位姑娘救了李珏,且一家因李珏而支离破碎,父母丧命。所以将她带了回来。

    军医一点点地将纱布私下,李珏忍着痛楚一声不吭。军医细看了一番,又用指尖捏起撒在旁边良好肌肤上的药粉看了看,闻了闻,叹了一口气道:“将军,这箭原本是有毒的,万幸伤口不深,不过看迹象似乎箭毒已解。幸好这金疮药亦是良药,及时阻止伤口继续恶化,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军医又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粉撒在上面,李珏与叶展说着那晚情形恍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胸前一直佩戴的那枚铜板嵌羊脂玉不见了!

    “看来是将军所说的那枚铜板替将军挨了这一箭,所以箭入将军身体之内才不深,否则箭毒入心,便是无药可解。”军医徐徐说着,一面用新的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

    怪不得之前觉得胸前如此空荡,却没有想起究竟少了什么。陆徽娘曾经将铜板包到饺子之中被自己吃出,她说这枚铜板被谁吃到,谁就是有福之人。自己只当她随便说的,不成想正是这枚铜板救了自己一命。

    又将那晚之情形尽数告诉叶展,叶展亦说那晚幸亏苏清乐带人来的及时,才一举攻下了这三座寨子。原来如此。

    苏清乐将墨倾安顿下,转而来到李珏房间,跪地请罪。直言实在军中不能无主,所以自己便暂代勤王统领军队。发号施令。

    李珏低头略一思考,道:“叶展说是你们两个一起治理军队,攻下山寨,不必将罪责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军心正因有你们二位,所以才得已平稳坚固,你并不是李家军,如此说来我应当多谢你肯舍身取义剿了这科特迪安的老巢。”

    “勤王严重了。我已决心入伍,誓死报效国家。”苏清乐拱手,再不是那文弱书生,从此便是金戈铁马,护天下太平。

    静谧之夜,唯有虫豸声响响。

    这科特迪安果真是会享受的很,一应摆设皆是金雕银砌,这床亦是顶顶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虽是个只靠蛮力强横和人数众多来称王称霸的粗人,屋子里依旧悬挂不少文人雅士所作的名画。最东边的条案上还放了一个两臂相加那么长的牛头,那牛角更是在黑夜中泛着青幽的光芒。

    李珏摸着胸口,上好的金疮药?墨倾一家原是再普通不过以农业为营生,或上山打猎以毛皮换取钱财的人家,又怎会有这许多的钱买这上好的良药。

    许是,将全部家当拿出来为自己治病也未可知。

    驿八百里加急,将消息传到宫中。福公公从堂下之人的手中接过捷报,又呈给皇上。见皇上喜不自胜,连连说了数次“好”,皇上再继续读下去,脸色逐渐凝住继而转换为一副惋惜,这才得知,勤王已经夷平南部造反部落,科特迪安命丧勤王之手。只是林充媛的父亲,却牺牲在了战场之上。

    “林将军慷慨赴义,只是林充媛怕是要伤心了。”福公公听皇上念诵之后,亦忍不住凄入肝脾,沉沉说道。

    皇上久久未语,将那折子往桌子一扔,闭眸揉了揉鼻梁。已经多久没有启用过林家了,怕是快要十年了。可是以前的以前,珏儿还未入军的时候,这万里江山,这百十战役,都是这名老将提了剑挥血战场来保住的。先帝驾崩,他便一直辅佐自己,于自己而言,这名老将军,全然是半个老师啊。

    可时间悄悄,二人便是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亲密,那般信任了。

    人人都道皇上怨恨林家,可无人知道林将军去了,皇上临窗而立,一滴泪划过。

    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称赞勤王英勇者有之,惋惜林将军者有之,事不关己一心干事者亦有之。

    这件事刮进了陆徽娘耳中,自然也刮进了林清宜耳中。明心在一旁收拾着陆徽娘的衣衫,天气渐热是要穿些凉爽之衣了,手里动作不停边絮絮说着:“林充媛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去岁兄长去了,今年父亲又站起沙场,说来也真是命苦。”

    陆徽娘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海棠花丛丛开着一直未眠,今夜的风甚是凉爽了整个人懒怠得很,突然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来落在她的指尖,陆徽娘伸手点了点它薄薄而硕大的翅膀,它又飞向了那轮皎洁清淡如纱的月光中。月朗,却无星。

    “是啊,她为林家进宫,希望以己之身使林家再度崛起,又怎会料想到不过短短半年,物是人非就来的这么快。”趴在自己的胳臂上任由衣服上的一层薄纱硌着自己的面皮,轻启朱唇一片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