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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四章言明白再不纠缠

    “那你可知道她和静昭仪之间有什么联系么?”陆徽娘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即便渺茫得像从茫茫大海重重迷雾中看见岸上的一点灯光。

    沈秋凌低头想了想,并未听杏儿提及静昭仪,可是看陆徽娘如此焦急眼神中又闪着希冀的光,心里有一丝疑惑闪过,确定说道:“杏儿和静昭仪没有什么来往,反而杏儿应当是厌恶她的。因为以前杏儿是皇后身边的丫头,而静昭仪是杜贵妃一手提拔的,她们两个又能有什么样的联系。”

    陆徽娘此刻头脑乱的很,千条万缕竟又扯进了皇后,杏儿以前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人!那她在淑妃临死前为何去了静昭仪的怡春宫,回来便没了气息?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又让沈秋凌再讲些杏儿的事情与她听,沈秋凌只说杏儿被安排到淑妃身边便一心侍奉淑妃,连皇后那边也甚少来往了。

    陆徽娘心中隐隐不安,拧着眉头思考着。

    “若是此刻经过有心之人,恐怕你们之间的流言又要兴起了。”不知道何时李珏经过。陆徽娘抬头看着他,总觉得他这不像是善意的提醒,而是恶意的警告。

    “沈大人不当值么?”李珏挑眼问着,不着痕迹地将陆徽娘拉过来。

    “微臣瞧时辰到了,微臣告退。”沈秋凌冲李珏行了礼转过身来对陆徽娘说道:“希望陆姑娘也能早日走出获得自己的幸福。”

    说罢沈秋凌颔首离去。李珏歪过头来看着陆徽娘,陆徽娘方从那一阵惊讶和悲痛中缓出,见了李珏礼数不差地行了礼,思及丹阳公主还等着她的药呢,便也打算就回去了。没成想李珏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无奈道:“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省心?”

    陆徽娘莫名感到烦躁,语气稍冲道:“因为沈侍卫不能再见自己心爱之人,所以我便劝了两句。不知道这样犯了宫中哪一条律法竟累王爷担忧。”

    自己和他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联系,那门婚约其实也算不得数,他却总要这般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

    李珏直接弹了陆徽娘一个爆栗,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看着她,末了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询问了一番丹阳的情况,知她安好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陆徽娘抬头望着这一片粉面杏花,簇拥在一起恍若形成一团雪球,香气随着微风游荡在空气中几乎占了全部,有几只春雀落在枝头啼鸣,不知是否被陆徽娘感染竟带了悲伤之意,惹得杏树扑簌簌掉了一片杏花雨。陆徽娘思及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处境,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以及在陆家二老坟茔前发过的誓,救出兰陵萧家,找到害死自己的凶手报仇雪恨,这具身体是要还给真正的陆徽娘的。那时候自己就成了一缕孤魂如这杏花最终埋积腐烂在地下再无痕迹。

    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平缓的语调透着不可亲近的冷淡:“勤王,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你我可当好友,可当陌路之人,亦可当仇人,唯独夫妻,是万万做不得的。”

    李珏没有料想到竟引来陆徽娘说了这一番话,眼里不愿和震惊将瞳仁里的那个小人紧紧包裹。手心是陆徽娘的挣扎,可他就是不想放手,一番挣扎李珏怕弄疼了陆徽娘,最终手掌的力度减小,直至再没用一分力气。

    不知道哪里刮来的一阵风激起了陆徽娘的点点泪光,心口像被一块黑布遮掩得严严实实透不过气来,只能用口来呼着气。面上强忍镇定道:“多谢王爷抬爱没有直接拒了二夫人,给徽娘留了颜面。只是徽娘福薄,承受不起王爷的垂青。”

    踏花而去裙摆卷起堆雪,泪水便这样流下滴入泥土,李珏站在花雨下任凭落花落了满肩,一片悲凉。

    回到宫殿将药交给明心让她下去煎了,明心瞧着陆徽娘似哭过一般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陆徽娘沉着心绪道:“路上碰见了沈侍卫,才得知他的心爱之人已经去了,不禁感叹世事难料人命脆弱。”

    明心不知怎么手一松药便掉在了地上,呆呆看着陆徽娘问道:“沈侍卫的心爱之人?”

    陆徽娘感到疑惑,俯下身子将药捡起来回答道:“是。而且你绝对没有想到那人我们居然也认识,就是淑妃身边的杏儿。他们两个原是老乡,情投意合,可杏儿就这样抛下沈侍卫独自走了。”明心像失了魂接过陆徽娘手中的药,双眼无神像被牵了线的木偶一样呆呆地没个生机。陆徽娘怕她这个样子再放火烧着自己,又将药从她手里拿了过来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明心一抬起头双眼便蓄满了泪对着陆徽娘哽咽。

    唬得陆徽娘一时不知道她怎么了,将她拉到一旁细心问着。明心凝滞了半天才道出心中所想,原来她一直喜欢着沈秋凌,但是因为自己年岁尚小,不敢表露。陆徽娘更是吃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瞒着自己还有这样的心思。那……那她喜欢沈秋凌,叶展这个憨人岂不是要落空了所有心思。

    陆徽娘手忙脚乱地擦去明心的眼泪,想着不能误了煎药的时辰,便拉着明心在火炉旁守着。明心这个丫头旁若无人般哭的厉害,陆徽娘也不知道该劝什么好,好像她连自己心中的难过也一并哭了出来,现在自己倒没有那样悲伤了。

    明心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来,顶着满面的泪水问道:“姑娘方才说什么?沈侍卫所爱之人是杏儿?就是给淑妃煎药的那个杏儿?她不是已经去了么?”

    陆徽娘哭笑不得道:“哪里是方才,你都哭的不记得时间了。”

    “那沈侍卫岂不是很伤心?”明心泪汪汪地眼睛看着陆徽娘,见陆徽娘点头哭的更加厉害,从她那含糊不清的呜咽中陆徽娘尚且听清,她说的是“可我也不想让他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