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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心中坦率当知己

    听出是叶展的声音,陆徽娘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拍了拍明心的手示意放松。朝叶展微微颔首便紧随其后去了李珏的轿子处。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倒累你在这冰天雪日中受冻。”陆徽娘进了帘子,突然一个晃动脚下没稳差点趴在李珏的身上。陆徽娘也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脑筋转的如此之快,立马向身侧歪了去。整个轿子在她的晃动下更加的不平稳,左摇右晃像贪杯吃醉了一般。

    陆徽娘捂着磕到车厢上的脑袋闭眸吃痛,李珏想要过来替她揉一揉却被陆徽娘灵巧躲过。李珏挑了挑眉又重新坐好,陆徽娘将手边的两个食盒递给李珏,冷静道:“还得劳烦勤王将其中一个看看有没有机会送给浔阳侯和世子,夫人包了很久,很希望他们可以吃到。不过若是太麻烦的话那也不必了。另一个则是酬谢王爷跑腿之辛苦。”

    李珏很是开心地接过,隔着食盒便能闻到其中香味,勾引的馋虫很是不安分。陆徽娘望了望外面,李珏方想开口说话,陆徽娘则直接表明天色不早还是早点回去了。让外面的人停了下来,陆徽娘没有再看一眼李珏便起身打算下车。

    李珏总觉得陆徽娘有些不太对劲,直接上去拉住了陆徽娘的手腕,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上次回去得晚,就惹出那些事情,若是今日再不吸取些教训,还不知道又要穿出怎样的流言。”陆徽娘弯着腰神色复杂地望着李珏,那双杏眼波光流转。

    “太夫人已经允准你今日可以晚些回去,况且邓家几位夫人小姐今日也是在外面玩的开心,你不用多想,一切都不会再发生。”李珏略使了些力道将陆徽娘又拽到了自己身边安抚她坐下,即便微蹙着眉头在这黑暗的车厢中,也是熠熠闪亮。

    陆徽娘想着,若是对李珏太过冷淡,方才还托他去大牢递送吃食,岂不是有过河拆桥的嫌弃。可若是为了李珏还可以再帮助她而好心相待,又有利用他的嫌疑。无论怎样都是不好抉择,陆徽娘垂眸想了片刻。正是这片刻,便感觉额头温暖一片,原是李珏担心陆徽娘是否生了病,探了探她的额头。

    陆徽娘凝神睁眸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了些?一再地让你帮我去做这许多事情,而我却又没有什么可以报答。”

    “你细心又重情意,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托我去办这些事情。若是换作旁人,且不说到底能不能做到,万一东窗事发,也会牵连到你。不若你全都交给我去做,不能立即救出浔阳侯和萧世子,这些小事倒是可以办到的。”李珏的声线温柔地如秋日溪水流过鹅卵飘着落叶向前流去。

    陆徽娘呼了一口气,罢了,若真当他是个知己好友,想这些也实在没有必要。他虽然是勤王,可这世间也只有一个自己。同样珍贵,无可替代。

    “能得勤王这样一位好友,实在是徽娘的福气。”陆徽娘拍了拍李珏的肩膀,很是诚恳。

    李珏听到“好友”二字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肩膀上的那一双素手,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好友便好友吧,总比拒之门外得强。

    “对了,那日走的匆忙,没有好好向你道谢。若不是你及时告知柳盈莹,恐怕这泥潭我们怕是出不来了。哪怕我再不计较那许多,明心和宝珠也是没有嫁娶的丫头,这种事情于她们而言,与天塌地陷毫无分别。”陆徽娘想明白了许多,自己是何人,勤王相助,想来也是因为方才他说看重自己重情义。

    自己易多想,这件事许是自己误会了也未可知。若勤王真当自己为好友,何不如坦率一些,扭捏矫揉实在不想再将自己困在那一方狭小天地胡思乱想,真诚相待,是与他最好的相处之道。

    “你不计较我计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只是不知道如何传出去的,我都盘问过了,他们嘴都严得很,不会泄露出去的。”李珏忽然严肃了起来,陆徽娘也不禁低头细想,可也没有想出个结果。

    “对了,丹阳公主的胎像如何?现在算来也有四个多月了,已经过了危险期,恐怕身子越发笨重了起来。”抛弃烦恼陆徽娘瞬间转换了话题,还沉浸在严肃直中沉默的李珏猝不及防,回想了一下说道:“嗯,是挺好的,宋宸轩很是宠爱她。”

    陆徽娘呲牙一笑:“我就是突然想到她了,顺便一问。”

    看着这个喜怒哀乐转换极快的女人,都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是要怎么样个情绪。突然听到外面一声“下雨了”,陆徽娘掀起小帘看了一眼,夹着雪花的雨水最是冰冷,砸在脸上睁不开眼。

    冲李珏看了一眼,然后打算将明心也一并接进来,却瞧见叶展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围在了明心身上,不过背着身子看不见神色,心中大抵了然。让明心也进来了车厢,叶展驾马更快了些,找了个地方开始避这雨雪交加的天气。

    望着路上行人急急忙忙地开始找地避雨,原本就热闹的栈一下子变得十分拥挤吵嚷,形形色色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操着别地方言者有之,处之泰然者有之,一脸嫌弃极不适应者亦有之。

    听着别人的故事,李珏喝着小酒吃着在锅炉上加热的饺子,惬意得很。陆徽娘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无形无色的雨雪,心里安静得很。

    “外面冷,别让冷风冲了身子,否则你又要病上一场。”李珏来到身旁,替陆徽娘掩上窗子将她推到了火炉旁,递给她一盅酒暖暖身子,陆徽娘摇摇头道:“酒苦得很,不知道这种东西你们为何如此贪恋,总是要喝上许多。”

    李珏望着杯中清淡如水的酒,勾起嘴角道:“许是酒苦,喝多了便也醉了,心里便不苦了。往日想着的念着的得不到的,随着几杯酒下肚,就会消散了。人生无常,总是需要些东西来承载心中的苦闷,久而久之,便成了依赖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