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她彻底死心了!
如果是醉酒昏睡,不可能叫都叫不醒。正常情况下,就算不能把人叫到清醒过来,也至少能让醉酒的人稍有反应。
可现在金开利的情况是,叫了他之后,他完全没反应。
但是探他的鼻息,又还有呼吸。
所以保姆没有立即去联系医生,而是先来找金荣儿。
“小姐,怎么没看到大少爷?”保姆没看到金城,所以才找的金荣儿。
“他估计也喝多了。”金荣儿嘟哝,“我今天看到他喝了不少酒。”
“哦,大少爷有一阵子没回来了,估计今天看到这么多亲朋好友比较开心。”保姆道,“小姐,你不用太担心,老爷呼吸是正常的,我怀疑他可能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您叫医生没有?”金荣儿问。
“没有,要不我现在去叫。”
“嗯,您赶紧去叫医生。”金荣儿内心七上八下,“爸爸千万不能出事。”
她担心父亲还没有立好遗嘱。
她知道父亲在等着看傅时霆的表现,如果傅时霆表现的好,他说会把核心业务交给傅时霆打理。
如果父亲现在突然死掉,那么大哥肯定会把父亲的财产霸占掉。
现在她和傅时霆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她不能让父亲出意外。
她和傅时霆进入金开利休息的房,一眼看到金开利安详的睡容。傅时霆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金开利的鼻息。
呼吸是正常的。
“爸爸!”金荣儿弯着腰,握着金开利的大掌,大声呼喊,“爸爸,您醒醒!我是荣儿啊爸爸!”
金荣儿的声音很尖细,听在耳里,甚至有些尖锐。
可是金开利却毫无反应。
很明显,金开利现在并不是正常睡眠。
他应该是昏迷过去了。
很快,保姆带着医生赶来。
……
甲板上,秦安安倚着栏杆,抽了人生中第一支烟。
其实她已经点了三支烟了。每次点燃一支烟,没抽几口,就被海风给吹的全部燃尽。
在她点第四支烟时,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因为海风将身后那人独特的气味,吹了过来。
他走到她身边停下,看到她手里的烟,怔住。
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起了千层浪!
“你会抽烟?!”
他似乎不敢相信她是这样的女人。
“我不仅会抽烟,还会喝酒。除此之外,你会做的事,我也都会做。”她勾起红唇,揶揄,“你老婆怎么放你出来了?你先别回答,让我猜猜……该不会是她让你来把我赶下游艇的吧?”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这是她咬的,她故意咬的。
她要让金荣儿知道,在这场关系里,谁才是他真正的老婆,谁才是第三者。
傅时霆听完她的话,神色更阴沉了。
他将手掌打开,手心赫然出现一枚发夹。
是她遗落在床上的。
“难怪我头发散了呢!”她从他手心拿过发夹,随手将额前的发捋到一侧,用发夹固定住。
她随意从容的动作,轻易勾动了他的心弦。
“秦安安,你走吧!”他喉结滚了滚,厉声开口,“现在就走。”
他的话,让她愣了一下。
竟然被她猜对了。
“我就知道是金荣儿让你来赶我走的。马上就到吃午宴的时候了,连一顿饭都不给我吃吗?”她心寒开口,“我吃了午饭再走。”“为什么非要吃这顿饭?”他反诘。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都在告诉她——现在、马上、立即滚!
“我饿了,我想吃了饭再走!”她紧紧攥着手指,固执道,“如果我非要吃这顿饭,你能强行赶我走不成?”
她是真的饿,但也不是非吃这顿饭不可。
她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
因为他一边和她缠绵,一边做金荣儿的好丈夫。
他只是忘了和她有关的记忆而已,又不是变了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以前他身边有唐倩,怎么没见他跟唐倩纠缠不清?
难道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可是他多年前就跟这帮人认识了,难道他以前是这样的人?
她的心里很乱,脑子更乱。
“秦安安,这顿饭,没办法留你吃。”傅时霆冷漠无情道,“下了游艇,你想去吃什么就去吃什么。”
“我不走。”她蹙着柳眉,跟他硬刚,“你还能把我从这里扔下去不成?”
他额上青筋怒张,眼底滑过清晰可见的寒意!
她能感受到,他的耐心,在快速消减。
或许,他真的能做出把她从这里扔下去这件事。
因为他现在是金家的女婿,现在整个金家的亲友都在这艘船上。
她这个前妻,惹怒了他现任妻子,又厚着脸皮不肯离开,傅时霆必须动手,不然怎么向金家交待?就在她想到这里时,她的身体突然凌空!
傅时霆将她抱起举高!
不等她反应过来惊叫出声,他已无情的松手,任由她像一粒石子,掉入海水里!
‘砰’的一声巨响!她的身体掉入海中,溅起一片浪花!
绝望、痛苦,瞬间席卷她整具身体。
哪怕他抱着她,把她从游艇出口赶下去,她也不会如此痛心。
哀莫大于心死,她彻底死心了!
她在掉入海水里后,身体像被施了魔法,动弹不得。
她会游泳,可是她完全不想游上岸。
人在极端沮丧的情况下,很容易滋生轻生的念头。
她闭上眼眸,任由海水冲击着……海水很快从她的耳朵、鼻子、口里灌入体内,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这时,救生员游过来,将她的身体抱起。
游艇上,傅时霆一脸揪心看着她被救生员抱起,下达命令:“送她去医院!”
在他话音落定后,金荣儿大步朝他走来。
他看到金荣儿的身影,立即收拾好脸上的情绪,朝金荣儿走去。
“时霆,医生说父亲可能是酒精中毒,但是没有大碍,等输几瓶液就能醒来。”金荣儿将他的手臂挽住,“午宴开始了,我们去吃饭吧!”
“嗯。”他面上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金荣儿眼角余光朝他刚才站着的地方看去,什么都没有。
“时霆,你看到秦安安了吗?我在宴会厅里没有看到她。”金荣儿装作云淡风轻道,“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来者是,我们应该招待她吃饭。”
傅时霆:“她走了。”
“哦?是你让她走的吗?”金荣儿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