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潘子江同样朝身边的人发出了相同的询问。
“这,我也不知道啊,牧歌集团的模特都罢工了才对啊。”潘子江身边的跟班连忙掏出来手机,“我问问看。”
不到一分钟,这跟班脸色难看的道:“少爷,计划很成功,牧歌集团的四个模特和备用模特全都罢工了,这四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潘子江脸色恼怒,眼神阴沉的看着台上的四位美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记起来了,上面那两个亚裔美女,是牧歌集团的员工,可是牧歌集团这个小公司是怎么找到蕾哈娜?依兹和安迪?凯米拉的?”
另一个跟班沉默了一会,道:“少爷,你忘记了,牧歌集团曾经有过一个内衣部门,蕾哈娜?依兹曾经给这个内衣部门代言过,据说蕾哈娜?依兹曾是牧歌集团董事长范小姐在珐国留学时的挚友……至于安迪?凯米拉,你听观众的声音……”
“传闻说她是蕾哈娜?依兹的好友,看来是真的了。”
“她们两人都是我的女神啊,而且竟然还是闺蜜。”
“两位天使,还是好姐妹,我要受不了了,好想得到她们。”
“妈的!”
“啪!”
由于力气太大,潘子江手里的酒杯被他一下子捏得粉碎。
“少爷!”两个跟班和身边的人惊呼一声,连忙掏出来纸巾给潘子江被玻璃划伤的手掌擦血。
“去告诉评委,所有承诺的东西再加一倍!”潘子江愤恨的道。
“什么?少爷,这值得吗?牧歌集团只是个小集团而已……”
“快去做!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想借助茂源国际上位,他的算盘打岔了,有了服装展最后一名的坏成绩,就算我茂源国际想帮他在东南亚开拓市场也无能为力,哼!”潘子江冷哼一声,目光中充满了阴冷,每年排名倒数第一的企业,第二年没有参展资格,连续两次倒数第一,则三年没有参展资格,连续三次,会被永久取消参展资格,除非那公司成功逆袭。
台上的主持人被出现的四位模特愣了一下,目光中也出现了憧憬和向往,连忙现场发挥开了个幽默的玩笑,将人们的惊讶压了下去。
所有观众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裁判的身上,四个裁判中有两人都转头看了一眼牧歌集团的席位,却只见牧歌集团的两个代表也是一脸茫然。
四个裁判互相看看对方,小声窃窃私语,最后那位八十多岁的老裁缝,扫了一眼全场的观众,缓缓地举起一个牌子。
5分。
“什么!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只有五分,那可是蕾哈娜小姐和安迪小姐啊!”
“我心中的女神,怎么只有五分,老头子你眼花了吧!”
观众席一片哗然,数百观众忍不住站起来破口大骂,他们才不管牧歌集团不牧歌集团,或者那四个裁判是不是服装界祖师级人物,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女神站在台上却只得了五分!本场服装展以来最低的分数。
范思琪也愣住了,看着台上的四位出人意料的模特,以及评委给的分数,小嘴缓缓张开,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模特换掉,换掉就换掉了,而且柳岩烟等人要比原本那四个浑身脂粉气的模特要更好,但是明明换了更好的模特,服装完全没问题,而且跟模特的搭配十分不错,怎么才给五分?这种模特,这种服装,这种搭配,就算得不到十分,至少也能得个9分了吧?
“啪!”段飞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刚才他还奇怪那两个评委干嘛回头看自己,但是现在看到分数以及潘子江等人得意的模样,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可是潘子江只是华夏一个区域性的大企业而已,跟世界顶级企业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的,这家伙是怎样影响到服装展的公平性的?
段飞向潘子江看去,只见潘子江眼神轻蔑的正朝这里看,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原来台上安迪和蕾哈娜小姐代表的集团就是你们呀?”一句流利的美式英语在耳边响起,段飞扭头看去,只见是个排名前十内的米国服装大企业的代表,此时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段飞眉头轻皱,正要说话,又听另一边传来正宗的法语:“听说贵公司昨天曾找到巴黎市政厅那里去,想要直接跟政府谈合作?呵呵,你们也太自信了吧。”
“不自量力,一个华夏的小公司,服装展拿了个最低分,也敢找政府谈合作。”
“就算有安迪小姐和蕾哈娜小姐代言又怎么样,小公司就是小公司。”几个大企业的代表不断出言讽刺,但是语气都是酸溜溜的,其中一个毫不掩饰对安迪和蕾哈娜的爱慕之色。
“5.5分。”唯一的女评委低着头打出了自己的分数。
“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作弊啊?”
一群观众再次哗然了,有几个富二代气得差点冲上台给那老女人一巴掌。
“你们是质疑我们的审美观吗?”又是那个八十多岁的老裁缝,站起来转身横扫一片,九成的观众愤愤的闭嘴,只能低声议论,但是还有许多天不怕地不怕的富二代指着老裁缝的鼻子骂他作弊之类。
“哼!都给我坐下!你们质疑安德鲁先生吗?!”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头站起来,手里的拐杖朝着面前的桌子狠狠一敲,顿时“啪”的一声震惊全场。
剩下的富二代们也只好闭嘴,这个人在珐国的声望极高,可不是他们能够违抗的。
段飞看了一眼那五六十岁的老头,他不认识,但是能够断定是这个戛纳服装展的主办方之一。
“我也给5.5分。”又一个裁判轻咳一声,脸色有些发红的打出了自己的分数。
“砰!”一阵砸桌子的声音响起,接着几十个年轻人转身离开了会场。
那五六十岁的老头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些富二代不敢当面指责,却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