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现在嫌弃我了?
“这个苗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徒弟?”
“我打听到,他还有一个徒弟远在疆市,是他的大弟子,不过,这人年纪也大了,早已不问事事。”
“那你先回来吧。”
“是。”
挂掉电话,秦正胤忧心忡忡,蛊这个东西,太神秘,害人不浅,防是防不来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护苏沫周全。
回到厅,苏沫依旧在看着电视,她换了一个台,是一部古装剧,戏的主角是易容。
看到秦正胤走进来,她冲他伸出了手“正胤,你看,这部戏是你那妩媚妖娆的表弟演的。”他握上她的手,坐到了她的身边“嗯,他演戏还不错。”
“戏中人是还不错,真人嘛……”苏沫啧啧了两声“……不敢恭维。”
“你别对他有偏见。”
苏沫反驳“我可不是对他有偏见,是他真的是……像个痞子似的。”
“他就是随性一点。”
“随性?好吧,随性。”苏沫瘪嘴,你说随性就随性好了。
他捋了捋她几缕乱发,说道“这几天,跟我去公司,玩玩。”
苏沫摇头拒绝“我不去,那有什么好玩的。”
“老板娘可以监工嘛。”
“懒。”“年纪轻轻的,这么懒还行?”
苏沫狡辩“你就是找了个懒人,现在嫌弃我了?”
“小时候,你可没这么懒,上墙,爬树,一玩玩一天,跟个泥猴子似的。”
苏沫老气横秋的说道“人老了,自然就没那么多的精力了。”
“我还没说老,你怎么就老了,还是少锻炼。”
苏沫打了个哈欠,伸出双臂“困了,咱们睡觉吧。老公抱。”
“好……老公抱你。”秦正胤一个打横抱起了苏沫,顺便在她的肋骨上挠了两下,女孩笑的花枝乱颤。
“讨厌。”
又是一场抵死缠绵,这男人是往死里折腾她,她都哭了,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哭哑了喉咙也没有用。
夜,更深露重,秋风吹过,落叶在地上打了个滚,有虫鸣,远处传来几声的犬吠。
她沉沉的睡去,秦正胤睡不着,去了书房,
他燃了一支烟,只吸了一半,就按灭在了精致烟灰缸里,
从书房出来,他下了楼,他从衣架上把外套拿下来,穿在身上,手边的抽屉拉开,他挑了一辆最低调的保时捷跑车的钥匙。
车子从地库里开出,轰着油门开了出去。
苏沫翻了个身,舔了一下微肿的唇,继续沉睡。
秦正胤的车子一直往东开,夜晚的江城,万籁俱寂,宽阔的道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车子,黑色的跑车像只猎豹,行驶的极快,很快就到达的目的地。
来之前,他就发了个信息,所以,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这间宅子的灯已然亮了起来。
复古的铁门,半敞着,像是为了他的到来,专门打开的。
秦正胤停好车子,径直走了过去,
推开铁门,院子里道路两旁的灯亮着,很快,他就走了进去。
“来了?”
“嗯。”
“坐吧。”
两个男人对立而坐,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把早就烹好的茶,倒了一杯,推到了秦正胤的面前。
秦正胤并没有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尚雅的事,你知道了吧?”
男人端着茶杯的手,蓦的一滞,他抬眸望向了秦正胤“现在的她,跟我还有关系吗?”“邵森,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八卦你们的关系,而是,想告诉你,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那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邵森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秦正胤紧紧的拧着眉心“好,那说点与你有关的,她生了一个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邵森的茶杯从手中滑落,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一脸的愕然,质疑和惊讶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你说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十二岁了,也就是说,当年她跟你分手后,就已经怀孕了,后来,她偷偷的生下孩子,把孩子寄养在了一户农民家里,每年给那家一些钱,算是孩子的生活费。”
邵森笑了,笑的有些麻木又有些苦涩,更多的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生下我的孩子,除非她疯了,她都跟我分手了,哪怕就是当时怀孕了,以她的脾气,一定会打掉的,因为,她爱的是你,而不是我。”
秦正胤叹息“她为什么没有打掉孩子,我们不得而知,而真相,就是,那个孩子确实存在,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做亲子鉴定。”
邵森的眼神空洞泛着不知所措的光泽“你今天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
“跟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不想因为尚雅鬼迷心窍,而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最终……我的意思,你明白。”
“……”邵森沉默着。
秦正胤又继续道“尚雅在苗疆已经把他的师傅害死了,她应该已经潜回了江城,江城不是苗疆,哪怕一丁点的动静,就会满城轰动,如果,她再执迷不悟,我一定会把她处理了的。”
“……”
“今天我跟你谈了这么多,是因为……我知道,你还爱着她,我想当年,她一定也爱过你,何况你们这间还有个孩子,为了孩子,我想你可以劝劝她,放下执念,我可以既往不咎。”
“……”
“如若不然,她要伤到了苏沫,我一定会把她粉身碎骨的。”
秦正胤起了身,他要说的都说完了,该怎么做,由他吧。
“等一下,那个……孩子,他在哪?”
秦正胤拿起手边的笔和纸,写了一个地址,递给了邵森“这些年,这孩子虽然过的挺辛苦,但好在,有吃有喝,还算不错。”
邵森看着纸上的那个地址,手不受控的抖了几下。那个孩子离他这么近,这么多年,他竟然一无所知。
夜色如水,秦正胤回来的时候,苏沫依然沉睡着,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有一抹开心的弧度,他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脸,亲吻着她的唇角,小丫头,做个好梦。
……
一间低矮的民房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身材削瘦,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纤瘦的胳膊上,是密密的小刀口,每条大概有两公分的样子,有的已经愈合,有的则还有血珠渗出,
她面前的培养皿里,有几条细小的虫子在蠕动着,她盯着它们,嗤嗤的笑着,眼角露出一抹狰狞的凶光。
……